“我……”
見事情的苗頭已經出來了,容永富讓顧瑛和容永珍請各位賓客先離開,他們需要處理容家的家事,并且每人塞了一個大紅包,請他們事后不要胡言亂語。
雖然沒聽到最勁爆的八卦,可賓客們也知道容家的厲害,只好收了錢離開這里。
殷影也被請著離開,藍萱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能讓殷影留下來嗎?今晚還發生了一件事情,她是非常重要的證人。”
還發生了一件事情?容永珍心頭一震跳動,自然是答應的。顧瑛全程都是一副看好戲的嘴臉,也很愿意賣這個人情給藍萱。
見賓客們都走光了,容瑾再一次壓低嗓音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容美熙依舊沒吭聲,只是死死地咬住嘴唇。
這時,剛剛在監控室內玩忽職守的胖子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他來到容瑾面前懇求他不要辭退他,他想起來今晚自己為什么會睡著了。
“你別在這里胡鬧,容總正在處理家事,趕緊走吧!”值班經理正遣散著其余服務生離開,沒想到這個胖子卻跑了上來,頓覺頭疼。
“經理,這次真的不能完全怪我!我本來是坐在那里監控視頻看得好好的,有個美女進來說我辛苦了,送了一杯飲料給我喝。美女請喝飲料,我怎么可能忍心拒絕呢,然后我就喝了幾口,結果就不知道怎么就睡過去了……”胖子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本一臉不耐地容瑾終于來了興致,冷冷地問道:“那位請你喝飲料的美女,現在在場嗎?”
胖子點了點頭,用手指向容美熙:“就是她!”
“你胡說八道!”容美熙始終不肯承認,蒼白的臉色早已沒有絲毫的血色。
殷影此刻也站了出來,把今天晚上的另外一件事情說了出來:“容美熙,沒想到你人這么小心腸卻那么毒!之前你就因為嫉妒藍萱,所以懷恨在心,把她原來的晚禮服裙給撕毀了。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因為害怕自己被家里人責罵,反而對藍萱下這樣的狠手!你看起來人嬌小文弱,其實比蛇蝎還毒!”
人證物證,連傷害藍萱的理由都有了。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藍萱,她身上穿著的那件晚禮服果真不是最初的那一件。
“容美熙,人證物證都在了,你還有什么好耍賴的?”容瑾冷漠地瞪著她,語氣不帶絲毫的感情。
而容永康夫妻也只是驚恐地捂著嘴巴,說不出一句為她辯駁的話。
此刻,一聲冷笑卻從容美熙的喉嚨里發了出來。
沒有了先前的慌張與不安,她反而變得從容了許多:“事已至此,看來我也不用繼續再說什么了。好吧,我承認,就是我干的!”
東窗事發,她已經無力辯駁了。事情被戳穿的那一刻,她心情反而輕松了一些。
頃刻間,血流逆行于上,一直站在一旁隱忍不發的藍萱,氣得上前狠狠地賞賜了容美熙兩個巴掌:“容美熙,你就是個瘋子!這次我絕對不會原諒你了!下半輩子準備好在監獄里度過吧!”
容美熙結結實實地挨了她兩個巴掌,倒也不氣,索性破罐子破摔,神色怨毒地瞪著藍萱:“沒錯,我就是想要你死,你死!”
于秀看容美熙被打,心疼地要死,眼淚在眼眶中滾滾,卻被容永康死死地拽住。
容瑾從始至終都用一種淡漠且冰冷的眼神看著她,其中夾雜著濃濃地厭惡,半晌,他終于冷漠開口:“容美熙,你的心怎么這么狠?”
容美熙的眸子劇烈地收縮了一下,在容瑾眼里,她難道就是個毒婦嗎?可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呀!
“容瑾哥哥,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呀!”她吶喊道,在偌大的大廳里回響起來。
“為了我?”
“容瑾哥哥,藍萱那個賤人根本就是為了錢才和你在一起的!她根本不愛你!我只是不想再讓她在你身邊禍害你。只有她離開了,你的眼睛里才容得下我,才看得到我。也只有我,是真的愛你……”藍萱說得情真意切,淚水也不自覺地從她眼眶中掉落。
可在場的其他人卻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容永康難以置信地張巴著嘴,問:“美熙,你在胡說什么?容瑾可是你哥哥呀!”
他的女兒,喜歡上了他親大哥的兒子?
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接受!
上一次容美熙住院,藜洛心說她是因為嫉妒藍萱,愛容瑾所以才和藜洛心串通一氣,陷害藍萱的。事后,他也詢問過容美熙,究竟對容瑾是什么態度,為什么會做這樣的事情。
容美熙只說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竅,怎么可能對自己的哥哥產生感情呢。
那時候,容永康和于秀都相信了她的話,并沒有再繼續追究調查下去,可今天,容美熙竟然親口承認,她喜歡上了容瑾?
容永康的腦袋一陣恍惚,猶如五雷轟頂。
容美熙決定不再隱瞞自己的心事,與其被容瑾和藍萱當著家人的面戳穿她的心事,不如她坦坦蕩蕩的承認。
“是的,我愛容瑾哥哥。我愛了他好多年了。哥哥又怎么樣,他是大伯的兒子,又不是我的親哥哥。古代的表親都能在一起結婚,我為什么不能愛他?”
容美熙近乎發狂般地表達自己的真心,她一下子走到容永富面前,哀求道:“大伯,我真的愛容瑾哥哥,這份愛意藏在我心里很多年了。今天,我就當著大家的面,求您同意我和容瑾哥哥在一起吧!”
容永富也是一樣的震驚,他親弟弟的女兒竟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兒子?
看著臉色發白幾近暈厥的容永康,他只能把怒火發在于秀身上:“于秀,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女兒?”
于秀驚訝地捂住嘴巴,淚水連連,將自己的女兒從容永富身旁拉走,低聲請求她不要再說了!
容美熙沖著她媽媽吼道,一臉的不忿:“我為什么不能說?這都什么年代了,難道我還不能表達我自己的愛意嗎?我難道連喜歡誰的權利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