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藜家將公司低價賣給容氏集團,那日的事情最終拉下了帷幕。
只是令藍萱沒想到的是,容瑾竟然為藍萱爭取到了藜氏企業(yè)5%的股權(quán)。
藍萱自然也不客氣,這次的事件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她,拿區(qū)區(qū)5%的小企業(yè)的股權(quán),并算不得什么。
時間一天天過去,眨眼就到了藍萱親生母親的忌日。
“需要我陪你去掃墓嗎?”早上出門前,容瑾關(guān)切地問道。
藍萱搖搖頭說不用,容氏集團最近收購了好幾個中小型企業(yè),忙得不亦樂乎,她還是不要去找他麻煩的好。
不知道容瑾是想監(jiān)督藍萱,還是不放心,又提出讓馬管家陪她一起去。
“不用了,埋葬我媽的墓園我每年都去的,丟不了。”藍萱推脫著擺了擺手。
見此,容瑾不再說什么。目送容瑾去公司后,藍萱也將早早準備好的鮮花、香燭、元寶、水果等物品放到車內(nèi),便立馬驅(qū)車前往埋葬母親的墓園。
藍萱捧著一大把矢車菊,據(jù)說是母親最愛的花,提著一籃子的祭祀物品走進墓園,只是墓園的管事的似乎換了人,并不認識藍萱,讓她出示相關(guān)身份信息進行登記。
“原來看管這墓園的張大爺呢?”藍萱問道。
“他因為看管墓園失責,已經(jīng)被送回鄉(xiāng)下養(yǎng)老去了。”新管事不以為意地說道。
抿了抿嘴,藍萱只號心不甘情不愿地在本子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和電話,這才進去。
墓園這幾個月重新翻修了一遍,藍萱只能按照上回過來的記憶尋找著母親的墓碑。可在偌大的園子里反復地找了一圈又一圈,藍萱都沒找到媽媽的名字。
藍萱不得不重新回到入口處,指著剛剛走過的一塊園區(qū),詢問新管事:“請問,我媽媽張愛鳳的陵墓怎么找不到了?我記得原來就在那一塊區(qū)域的。”
新管事似乎對藍萱媽媽的名字很熟悉,眉頭皺得很緊,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同情:“原來你就是她的家屬啊,我?guī)闳グ伞!?
藍萱只好跟著新管事往前面走去,依舊是剛剛來過的那一個園區(qū),最后停在了一個破敗不堪的陵墓前。
墓碑似乎是被人刻意弄斷成了兩瓣,上半部分的照片被人用黑墨水給潑得全黑;墓碑下半部分的姓名也被一刀又一刀劃得面目全非。墓碑前面的貢品香燭全部被打翻,后面似乎也長出了好幾株雜亂不堪的雜草。
藍萱心中響起一股非常強烈且不好的第六感,心臟瘋狂地跳動著。
微微張嘴,連嘴唇都在抖動,藍萱呢喃地問道:“這是我媽的墓?”
新管事點了點頭,一臉抱歉。
手一松,矢車菊掉落一地,大片的橘黃色的花瓣隨風揚起,氤氳了雙眼。
“怎么會這樣?我媽的墳?zāi)乖趺磿@樣?!”
藍萱氣得歇斯底里,一把抓過新管事的襯衫,質(zhì)問道。
“哎呀,這個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我。我是昨天才調(diào)過來的,是之前那個管事的老頭失責。前幾天,他讓一群沒登記的人進了這墓園,把***媽這塊墓碑毀得稀巴爛。上面就把它開了,***媽的墓碑我們已經(jīng)請師傅去做了,大概兩三天內(nèi)能做好,你放心……”新管事絮絮叨叨地解釋道。
“兩三天?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你們必須今天弄好!我爸藍震廷當年給你們紫荊墓園捐了不少錢,你們就是這么對待他的原配妻子的?”藍萱怒不可遏,氣得渾身每個細胞都在發(fā)抖。
“抱歉,我會盡管處理的,那我就再去催一下!”
“快去!”藍萱聲嘶力竭地嘶吼道,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咚!”地一聲,藍萱跪在了墓碑前面。
她撿起那破敗的墓碑放在自己的胸口,眼淚難以控制地,仿若顆顆珍珠,嘩啦啦地往下落。
“媽,是女兒對不起你,沒常來看你。”
在藍萱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在她的印象里,母親的形象很模糊看不清臉,可每當遇到困難和不開心的時候,她腦海里都會浮現(xiàn)出母親那有些模糊的樣子,陪伴著度過最難的日子。
手不自覺地捏起了拳頭,指甲更是深深地嵌進手心的肉中,藍萱卻依舊渾然不知。
藍萱她好恨,究竟是誰這么惡毒,這么蛇蝎心腸,竟然來破壞一個早已死去多年的人的墓碑?
可她現(xiàn)在的腦袋只覺得很漲很痛,猶如一團被人扯亂的毛線,凌亂不堪,難以找到頭緒。
藍萱哭了很久,這才恨恨地擦掉臉上的眼淚,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哭了,不然那個躲在暗處毀壞她母親的惡人一定在偷偷地發(fā)笑。
在藍萱的監(jiān)督下,不到一天的功夫,藍萱媽媽的墓碑便被修復成功了,周圍的雜草也全都被除掉了。
“媽,我和爸現(xiàn)在過得都還算安穩(wěn),雖然藍家現(xiàn)在所害,但我相信,只要有我和爸爸在,遲早有一天會振興我們藍家的。”
藍萱將重新買來的矢車菊放在媽媽的墓碑前面,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你放心,我一定要找到那個毀壞你墓碑的人!
藍萱重新來到墓園門口處,詢問新管事:“你好,我媽的墓碑被毀當天的視頻監(jiān)控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抱歉,***媽那片區(qū)域并沒有安裝監(jiān)控攝像……”新管事怯怯地回應(yīng)道,他今日也算是見識到女人發(fā)飆的厲害了,“不過,我們墓園門口的監(jiān)控攝像頭是好的,您要看嗎?”
藍萱自然是點頭的,跟著墓園新管事來到監(jiān)控中心,查看了當天大門進出的人員。那日來墓園的人并不多,藍萱很快就看完了,并沒有找到熟悉的身影,只有三四個形跡可疑穿著痞里痞氣的小流氓看起來有些問題。
“能找到這幾個人嗎?”藍萱指著視頻里的那幾個小流氓問道。
“哎,這找到的概率等同于大海撈針啊!”新管事為難地說道。
“好,那你們不幫我找那就算了,不過,這次我們墓碑被毀,你們陵園的責任非常大,我會讓我的律師給你們發(fā)律師信!”
“這……藍萱小姐您何必為難我呢?我只是一個新來的。”新管事重重地嘆了口氣,簇著眉頭道,“我會將這件事稟告上面的,到時候他們應(yīng)該會派專人來查。”
“嗯,這樣最好。”藍萱點點頭,這些人欺善怕惡,專挑軟柿子捏,不說點狠話真的不行!
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身影,她媽媽當年埋葬在這個陵園里沒幾個人知道,目前她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