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背上的束縛處突然松開,藍萱含糊不清地拒絕:“別,別在這里……”
可她溫諾的聲音飽滿柔情,只讓男人覺得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忽的,藍萱被他橫抱在懷,往車的方向走去。
車上,柔情四起,火花四濺。
帶著淋漓香汗與急促的呼吸聲,車內(nèi)的兩個人仿佛變成了連體嬰兒一般親密,纏綿悱惻。
……
俗話說,有人歡喜有人愁,容瑾和藍萱算是和好了,可藜洛心的日子卻不太好過。
昨夜的元宵慈善晚宴,藜洛心逞一時嘴快,得意洋洋的回到家里,可她父親的表情卻是一臉凝重。
一番了解后,才知道藜洛心的父親因為她和藍萱的事情丟了筆生意。藜父自然把責任全部歸咎到藜洛心身上,扣掉她三個月的零花錢。
心情無比苦悶的她,只好約了容美熙出來談心。
聽完她的事情,容美熙不由得感嘆道:“我早就提醒過你,別惹藍萱,你偏不聽。我堂哥的心現(xiàn)在完完全全在那個女人身上,誰要是跟她過不去,我表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上一次偷拍照片一事,她可謂偷雞不著蝕把米,現(xiàn)在想起來依舊心有余悸。
“哼,我偏不信邪。我覺得他就是小心,心疼我把他請L服裝大師設計的衣服給弄壞了。對了,昨晚的宴會上,你堂哥并沒有他倆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我看更多的可能只是情人。”容美熙無比自信,分析地說道。
“不清楚,他把藍萱帶回家的時候是這么介紹的。”而且他那么護短,哪怕不是情侶她又能怎樣,一想到她父母要她給藍萱道歉,她到現(xiàn)在還是辦不到。
藜洛心的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抿了一口咖啡,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影,淡笑道:“我們不能對付藍萱,但有一個人可以。”
……
藍萱昨夜在車上并沒有睡好,回到別墅便躺到床上酣睡入夢,而容瑾便早早地去公司上班了。
“咚咚咚!”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隨便傳來馬管家的聲音。
“藍萱小姐,您的媽媽來別墅找您了,您快些起床吧!”
原本還有些睡眼惺忪,立馬睜開雙眼。
她媽媽來找她?沒想到那個女人這么快就找上門了!
“好的,我等會就下來。”
藍萱換上一身水藍色的家居服,簡單洗漱了一下便走下了樓,客廳內(nèi)正坐著的女人正是她的后媽蔣麗梅。
她今日依舊穿得花團錦簇,就像裹了一身花棉襖似的。
藍萱剛走下來想叫她,一個巴掌滾燙地落到了她的臉上,格外火辣辣。
“喂,你這個女人怎么一過來就打人啊!”馬管家見狀,立馬上來護住藍萱。
“我管教我的女兒用不著別人來指手畫腳!”蔣麗梅叉著腰,瞪著眼指著馬管家,讓他別多管閑事。
藍萱揮了揮手,讓馬管家退下,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諷地笑容:“女兒?我有沒有聽錯呀,您不是讓我一直喊您蔣姨么,我哪有這樣的福氣,何時多了位您這樣的媽媽。”
言語中,盡是嘲諷。
蔣麗梅氣得嘴皮子直哆嗦,怒聲道:“你這個小賤人,嘴皮子還是這么厲害!我不想跟你廢話,趕緊把錢給我交出來!”
“什么錢?”
“你這個小賤人和容瑾把我們藍家的錢都給私吞了,還敢在這里裝蒜!”她依舊罵罵咧咧。
藍萱不由得睜大那雙水靈靈的琥珀色的眸子:“我沒有,你別沒事找事!”
豈料,蔣麗梅哇地一聲開始嚎叫了起來,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捶胸頓足。
“天吶,我們藍家真是家門不幸啊,有你這么個掃把星。小小年紀克死了自己親生的媽媽,然后背著我和你爸和容瑾私通,強占我們藍家的家產(chǎn),嗚嗚嗚……”
“蔣麗梅,別在這里裝腔作勢了,我敢指天發(fā)誓,我絕對沒有沾染我們藍家一分錢!”藍萱氣得將手指向天花板,一臉嚴肅地說道。
“你放屁,老天要是有眼早就把你這個小賤人給收走了,你把你爸藏哪里去了?把錢還我,還我!”蔣麗梅不依不饒。
藍萱不打算和這個女人多費唇舌,冷冷地嘲諷道:“你放心,我爸現(xiàn)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住院,終于不用忍受你這個惡毒婦人的氣了!至于錢,我一毛都不會給你!”
“你這個小賤人,我今天就代你爸爸好好教育你!”
她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就朝藍萱撲去,試圖抓住她的長發(fā)。
說時遲,那時快。馬管家第一個沖上前來護住藍萱:““你敢,這里是容家,容不得別人撒野!”
周圍的幾個女傭也連忙站到了她面前,一股暖流不自覺地涌入藍萱的心窩心窩。
蔣麗梅見狀,氣得直跺腳:“藍萱,你有本事別出這個大門,你這種沒良心的小畜生,遲早要遭報應的!”
藍萱不客氣地回敬道:“蔣姨啊蔣姨,這么多年來,你還是聽風就是雨,被別人當槍耍都不知道!你還是回去吧!”
自從將爸爸送去國外,她就幾乎沒有再和蔣麗梅聯(lián)系,連藍菲兒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住哪里。昨夜,她剛剛和藜洛心發(fā)生了不快,肯定是藜洛心泄露了她和容瑾的關(guān)系,還將私吞藍家財產(chǎn)的罪名莫須有的推到她藍萱身上。
愛財如蔣麗梅,知道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輕易放過藍萱。
蔣麗梅一愣,見容家人多勢眾,只得訕訕離開。
見她走了,馬管家關(guān)切地問道:“藍萱小姐,都怪我眼拙,把這個惡婦人放進來!”
“不礙事。”藍萱擺擺手,淡定地回應。
馬管家表示午膳已經(jīng)準備好了,藍萱直言沒有胃口,打算回屋休息一會兒。
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淚水就嘩嘩嘩地下。
這么多年以來,蔣麗梅就從來沒有把她當過女兒看待,她其實也早就習慣了。但俗話說得好,家丑不可外揚,今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出糗,她的心里依舊很不好受,好像打翻了一盆苦水似的。
她正哭得厲害,手機的屏幕上卻響起了“容瑾”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