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殷傲天有可能真的永遠醒不過來了我不想看到他”顧相思的淚水又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這次放棄就是天人永隔”
李叔也看向了重癥監(jiān)護室里邊全身包裹著繃帶的殷傲天,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而對顧相思說道,“顧小姐,我現(xiàn)在說這樣的話可能不近人情。但是,我想著殷傲天以后真的就這個樣子了你還是”
“李叔,”顧相思拼命搖搖頭,“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嗎?我不能離開他,如果我離開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他,我一定會好好的守在他身邊。”
“你這又是何苦呢”李叔聽到這樣的話,心里也是很難受,沒想到最終留在殷傲天身邊的也就只有他們兩人而已。
“那好,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留在殷傲天身邊,我向你保證,一定會盡最大努力找最好的醫(yī)生替他治療,我們爺孫兩人一起等奇跡的出現(xiàn)吧。”
李叔的這番話無疑給了顧相思莫大的鼓勵,有的時候,一個人真的很難熬下去,可是現(xiàn)在顧相思又不是一個人了。她站在重癥監(jiān)護室門口,告訴殷傲天,你看你身邊還是有愛你的人,你一定要撐下去。我愛你
此時,在郊區(qū)的一所歐式別墅里,偌大的客廳里一個巨大的監(jiān)控屏幕讓畫面正放著顧相思流淚的場景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一個相貌平平的男子,翹著二郎腿,紅酒喝了一瓶又一瓶,但始終都沒有醉意。看著屏幕上那個哭泣的女人,更加感覺,酒也是無用。
段暮羽怎么會容忍自己的外甥女兒,段家的子孫會如此墮落。他又一次找到顧相思警告她如果再跟殷傲天糾纏不清,他就會跟顧相思斷絕關(guān)系,她跟段家就再無絲毫關(guān)系。
顧相思縱使有萬般不舍,但是面對這樣的步步緊逼,她也只能搖頭。“舅舅,你如果,真的參與過我過去的人生,就知道我不可能會輕易放棄這段感情我不怪你,你不能理解我你就是不認我,你也是我的親舅舅。”
段暮羽真是氣得發(fā)瘋,要不是南靜云讓蕭絕找能守護在顧相思身邊,他早就雇人把她綁架到a國了。沒想到一個殷傲天倒下了,卻打亂他所有的計劃。
而殷嘯天更是沒有想到,殷傲天倒下之后,sbc的股價也大跌。或許對外公布的領(lǐng)導(dǎo)人一直都是殷傲天,所以他在股民中的威信很高,近些年做的決策也都獲利頗豐。
可是自從殷嘯天來了之后,雖然他們明面上并沒有做什么大的決策,但卻失去了西郊那塊兒,正在迅速開發(fā)當中的地。現(xiàn)在就算殷嘯天解釋,他跟這塊地競標失敗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可是這丟掉的肥肉卻恰恰發(fā)生在他來之后,真是禍不單行
與此相對的eon國際的日子也并不好過,白子清雖然打算重整旗鼓,再次振興企業(yè),但卻發(fā)現(xiàn),eon早就已經(jīng)千瘡百孔。單靠他跟母親根本就撐不下來,更何況還有一個總是想著挖墻角的王輝。南拳和北云幾乎都亂成了一鍋粥誰也沒想到,一個殷傲天居然影響那么大。
殷嘯天趕緊去找段暮羽商量對策,可沒想到他對此事卻不緊不慢。
這樣的態(tài)度,一下子就惹惱了殷嘯天。“段暮羽,之前你告訴我,只要跟你合作,我就能拿下白家。可是現(xiàn)在呢!我連一個sbc都保不住!現(xiàn)在唯一能替我重振旗鼓的殷傲天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自己找條活路了~”段暮羽輕描淡寫地說道。現(xiàn)在他為了顧相思的事情已經(jīng)很為難了。可殷嘯天偏偏現(xiàn)在跟自己大吵大鬧。
“好好!”殷嘯天拿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相信你,那你現(xiàn)在能給sbc找條活路么?”
段暮羽拿著一塊精致的手絹,擦拭著自己的拐杖,慢悠悠地說道,“你說你找什么急?你看現(xiàn)在eon國際不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這樣,你毀掉白家的目標豈不是實現(xiàn)了一大半。”
殷嘯天卻不以為然,他冷笑道,“可看現(xiàn)在的sbc連吞掉他一個子公司的能力都沒有,談何拿下整個公司!”
“我知道,你不擅長應(yīng)付這種危機。所以我還有條介意”段暮羽意味深長地看向了殷嘯天,“你覺得我的能力怎么樣!”
殷嘯天當即就舒緩了眉頭,“你能去幫我處理公司的事情,那當然是太好了啊!”
可是段暮羽接下來提出的條件,卻讓殷嘯天又陷入了沉思。
段暮羽覺得自己突然以一個管理者的身份出現(xiàn)在sbc并不能夠服眾。他要求,殷嘯天轉(zhuǎn)讓給自己sbc國際20%的股份。這樣自己就能夠以大股東的身份出席。如此以來,不僅能夠服眾,他還能夠借助自己股東的身份,安撫住一些老股東。奉勸他們不要隨隨便便退股。總而言之,段暮羽覺得,自己就是一張活名片。
“怎么樣?殷總,你如果覺得可以,那我們就這么決定了。如果你還有什么其他更好的主意。我也是懶得插手這件事情。”
話都已經(jīng)說道這個份兒上了,殷嘯天實在沒有拒絕的能力。他跟段暮羽合作那么多年,也見識過他的本事,相信他有這個力挽狂瀾的能力。可是,轉(zhuǎn)讓股份這件事情,讓他不得不多加思考。
這時候,殷嘯天的對公電話又響了。電話那端財務(wù)又在那里匯報緊急情況。“天天都是緊急情況!什么都要向我匯報!我請你們這幫白癡干什么的!白養(yǎng)著么!”殷嘯天罵罵咧咧地掛斷了電話。
而段暮羽還在那里不緊不慢的擦著拐杖。
“好!我同意了!明天,明天我就會讓律師送來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殷嘯天一咬牙,居然同意了。“希望段暮羽先生不要讓我失望!”
“鄙人什么時候讓殷總失過望?”段暮羽微微一笑。也許殷嘯天從來沒有認清過段暮羽,他的微笑背后,可是有致命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