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清當(dāng)然知道這是個局,原本想替母親擋一下。可是四周卻出現(xiàn)了十幾個保鏢,而冷秋雨居然也先妥協(xié)了,示意白子清也跟著上車。
母子兩人坐在一邊段暮羽坐在他們對面。
“段先生消失了那么久,突然在南泉出現(xiàn),真是讓人意外。”冷秋雨假裝鎮(zhèn)靜地說道。
“有什么好意外的?換做是你經(jīng)歷了我那樣的事情,你有可能默默無聞的消失嗎?我是一定要殺個回馬槍的,只是你沒有想到我這么快就回來了,而且是以這樣的姿態(tài)回來,對吧?白夫人”
一口一個白夫人,讓冷秋雨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看來自己造的孽不還是不行了。
“白夫人現(xiàn)在還是一樣年輕漂亮呀,跟二十年前也沒什么區(qū)別”
“段先生與我母親是舊相識嗎?”白子清聽著段暮羽話里有話,覺得很不舒服,雖然不知道他跟母親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這樣的挑釁他是不能接受的。
段暮羽冷冷的看著白子清,“兒子都這么大了,我真是該恭喜你看來當(dāng)初我讓你保住孩子是正確的,現(xiàn)在你兒子終于可以為我做點貢獻(xiàn)了。”
“你想干什么!”冷秋雨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兒子白子清。他知道以前的段暮羽是斯文紳士,但是現(xiàn)在的他肯定不一樣了。
“我想干什么?”段暮羽反問了一聲,“冷秋雨,想想你之前干了什么現(xiàn)在我做什么都不過分!我現(xiàn)在就是讓你兒子捐個骨髓而已,如果他能夠配上型,我可以饒他一命。如果不行,你跟白子清都肯定會死的很難堪!”
“段先生好大的語氣!”白子清對現(xiàn)在的情況越來越迷糊了,這個段暮羽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跟自己的母親冷秋雨有這么大的深仇大恨?而且他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己的母親對誰,唯唯諾諾過。怎么對他就如此客氣,反而讓他威脅!
“跟你母親當(dāng)年比,我還是太稚嫩了。如果你愿意聽的話我可以一一講給你聽”段暮羽說話的語氣很輕松,而且洋洋得意。
“夠了!”冷秋雨立即怒吼道,事情如果一旦被揭發(fā),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你到底想干什么?讓子清去捐骨髓?給什么人?”
“一個你再熟悉不過的人”段暮羽盯著冷秋雨的眼神,這個女人經(jīng)歷了那么多,怎么可能會因為一次自己的威脅就妥協(xié)?看來以后自己要與他斗的地方還多著呢。“我妹妹的女兒。”
果然冷秋雨的瞳孔放大,顯然是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段暮羽的妹妹不是段素琴嗎?她她的女兒?她有個女兒嗎?
“她有沒有孩子,難道你不清楚嗎?白宏偉沒有告訴你嗎!”
“媽,到底什么事呀!”白子清越來越著急,為什么沒有人告訴他怎么這里邊還有自己父親白宏偉的事情。
“我不知道”冷秋雨顯然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的手開始發(fā)抖,白子清只能按住她表示安慰。“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我妹妹當(dāng)初生下了一個女兒,但是當(dāng)時就難產(chǎn)、大出血。她去世了,這個女兒卻活了下來。之后被一個女人收養(yǎng),你好奇是誰收養(yǎng)的嗎?”
“我不好奇,我就是想知道,她出了事為什么要讓子清去捐骨髓!”冷秋雨怒吼道。
白子清從來沒見過母親這個樣子,冷秋雨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幾乎沒有失控過,她知道失控的情緒對于任何情形下都是不利的,尤其是面對敵人。這其中的隱情到底是什么?
“你不好奇,也得知道,當(dāng)初收養(yǎng)我妹妹女兒的人叫李慧云,不久前,她因為癌癥去世了!”
李慧云?白子清對這個名字再熟悉不過,這個人不是顧相思的母親嗎?而且,顧相思的母親確實寢室前一陣子因為尿毒癥得不到合適的腎源而過世的“你什么意思?”
“我妹妹女兒現(xiàn)在改名叫顧相思!”段暮羽每一個字都打在白子清的心上。
“這怎么可能?相思就是李慧云的女兒!這點毋庸置疑!”白子清堅定地說道。
“毋庸置疑?誰告訴你的?你這位看上去光鮮亮麗的母親嗎?”段暮羽譏諷地說道。
冷秋雨沒有吱聲,看她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很難看。事情的發(fā)展越來越不受她控制了。
“如果小思真的生病了,我一定要去救她的!”白子清現(xiàn)在還管不了那么多,但是他聽說需要自己捐骨髓的人是顧相思,就立即著急的說。
“你當(dāng)然該去救她。”你們的骨髓配型率應(yīng)該很高。希望能配型成功。”段暮羽知道白子清到現(xiàn)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這樣也好。知道真相后,恐怕沖擊力會更大吧!
“可是這種骨髓配型不是親屬之間成功率更高嗎?”白子清疑惑的問道。
但是冷秋雨卻猛然間抓住了她的手,“子清,你真的真的不能跟那個顧相思在一起了”也許以前冷秋雨會妥協(xié),但是今天話一說開,她就絕對不可能妥協(xié)了。
“媽,你在說什么!”當(dāng)初白子清答應(yīng)要娶王輝的女兒,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冷秋雨不再過問他跟顧相思之間的事情。
“當(dāng)然不能了,首先我看不起你,身體里流著女人的心。其次,你們可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段暮羽看冷秋雨遲遲不肯開口,就大發(fā)慈悲地做了回“好人”。
“你說什么!”白子清腦袋嗡了一下,像是被炮彈轟炸了一番,身體也僵硬了,“我不懂這怎么可能!”
“這可不可能,就得問你這個高高在上的母親!當(dāng)初你是怎么勾引白宏偉,又想利用他跟我們段家聯(lián)姻!雖然事情過去了那么久,但我不相信其中沒有你冷秋雨的一點貢獻(xiàn)!”
病房里殷傲天守在顧相思的病床前明顯憔悴了許多,顧相思看著很心疼,卻也不知道如何寬慰他。這時候卻有人敲門。應(yīng)該不是護士
殷傲天是無力的抬起頭說了一句,“請進。”
這時候蕭絕卻進來了,背后還跟著一個女人,想必是他的母親南靜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