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行動非常迅速,一個半小時后,為首的捧著一本厚厚的族譜遞到司臨夜面前。
“司總,她的名字寫上了!
修長的手指翻過厚厚的族譜,翻到寫著他名字的那一頁,配偶欄寫著“鳳初暖”三個字。
指尖在上面輕輕摩挲,司臨夜輕舒口氣,鳳初暖,這下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見司臨夜半天沒說話,長老惶恐:“司總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沉默半晌,司臨夜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豁然起身,“辦得好。”
話落,他又去牽身旁女人的手,“我們走吧!
事已辦成,他一秒都不想多留。
“司總,不去祭拜先祖嗎?”其中一個長老唯唯諾諾,“你好幾年都沒回來……”
“不必!彼九R夜頭也不回,腳步沒停一刻,“除了金錢來往,我與司家沒有一絲一毫關系!
說話間,一家三口便走出客廳,留了滿客廳的長老面面相覷。
小輩做到這地步,可真是太狂了。
也罷,誰讓人有狂的資本?
標志著鬼門的飛機在停機坪起飛,下面笑臉相送的諂媚嘴臉越來越遠,司臨夜捏了捏眉心,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司庭的兩個目的一個也沒達成,不知道以后又要鬧出什么幺蛾子。鳳初暖身份也暴露,接下來的日子絕不會一帆風順。
平靜生活被打破了。
睜眼望向身旁安靜睡著的女人,這兩日她身體好像又恢復了些,臉頰也沒之前蒼白瘦削,大概恢復了之前容貌的五成,但還是瘦的讓人心疼。
伸手把她指瘦骨削的手掌包進手心,司臨夜刮了刮鳳初暖的鼻子輕聲道:“我愛你!
風雨欲來又有何妨?
鳳初暖和兒子一直在他身邊就好。
飛機飛行一會兒,飛行員突然道:“司總,后面有架小飛機一直在跟著我們,要不要甩掉?”
“爹地,那好像是艾蔻公主的飛機!毙“犹嵝。
鳳初暖在身旁安靜睡著,司臨夜格外安心,思索一瞬,淡聲道:“不用。別去鬼門,回米迦勒莊園。”
米迦勒莊園是司臨夜和司博軒認識鳳初暖之前住的地方,鬼門是司臨夜核心所在,艾蔻是敵是友尚且不明確,沒必要冒著風險把老巢暴露。
飛機掉頭,一路飛行,最終在米迦勒莊園停機坪降落。
米迦勒莊園位于波利尼西亞向風群島中最大的島嶼,塔希提島,地處太平洋,四季如春物產豐富,更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故而有“米迦勒”之稱。
米迦勒莊園近海,氣候和鬼門相近,海風陣陣,還未靠近,海浪的咸濕味就撲面而來,讓人心情暢快。
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坪環繞著造型別致精美的建筑,一路上花團錦簇蔥蔥郁郁。后山更是生長著高大珍貴的樹木,占地面積極廣。
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盡頭,一尊通體雪白的雕塑立在中間,正是天主身邊的首席戰士,天使軍最高統帥,米迦勒。
他右手握劍,左手指向前方,背后兩只翅膀雕刻的栩栩如生,英俊的面容在陽光下閃著熠熠光澤?∶赖哪橗嫼缺男σ,是“絕對正義”的化身,不參雜一絲黑暗。
不計其數的傭人往來穿梭,打理這偌大的莊園,即使很久沒來,米迦勒莊園仍是干凈的一塵不染。
此刻,這些傭人整齊劃一的站成兩隊,恭敬彎腰,“歡迎司總!歡迎小少爺!”
喊聲震天。
許久未來,小包子第一件事自然是向暖暖展示他的愛寵。
“撒旦!”小包子揚聲。
“吼——”一聲比傭人齊齊高喊更為震天的吼聲從后山發出,呼啦啦激起一群樹上飛鳥。
沉默一瞬,“咚咚咚”的巨大聲響傳來,地面肉眼可見的震顫著。
鳳初暖緊盯聲音來源,神經緊繃,隨時準備一場大戰。
劇烈聲源愈發逼近,一個通體整體雪白的龐然大物從后山中走出,黑白相間的條紋顯得這龐然大物更加威風凜凜。每一步都雷霆萬鈞般,一路狂奔而來。
小包子還沒好好親近他的愛寵,只覺眼前勁風一閃,鳳初暖嚴嚴實實把他擋在身后,目露兇光瞪著來歷不明的巨獸。
巨獸似乎對擋著他親近小主人的女人很是不滿,“吼——”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白 虎不耐煩的瞇著眼,人獸大戰一觸即發。
“暖暖,他不會傷害我的!毙“由ι︻^,從鳳初暖身后鉆出來。
撒旦看到小主人,立馬哼唧兩聲,躺在地上翻出毛茸茸的肚皮,大尾巴掃來掃去,滿臉寫著:快來擼我!!
小包子也是想得緊,狂擼一把撒旦手感好到想爆粗口的肚子,“你看暖暖,不會傷人的,你來摸摸!
鳳初暖將信將疑,又擔心撒旦傷到小包子,靠近兩步。
撒旦一見陌生女人,長得也不怎么漂亮,翻了個白眼背對鳳初暖:不給你擼。
行吧,看來暖暖和撒旦還需要時間磨合。
小包子抱住撒旦大腦袋,吧唧親了口,又拍了拍。
撒旦開心的哼哼唧唧,尾巴都快要翹上天,在小主人懷里拱來拱去,黑鼻子呼哧呼哧噴著水汽。
艾蔻的飛機有司臨夜的默許也在米迦勒莊園見面,只是一路并沒有傭人歡迎,各忙各的對她視而不見。
她腳踩在米迦勒莊園的第一反應,只有一個字:壕。
是真的壕無人性。
占地面積令人咋舌,其中往來打理的傭人數量更是不計其數,一天的園藝費足夠一個普通家庭兩年的開銷。和米迦勒莊園一比,她坎巴布奇家族整個資產也只能勉強和司臨夜打個平手。
一路暢行無阻抵達客廳,還未進去,眼前白影一閃,一個龐然大物將她重重撲倒在地,又長又濕的舌頭吧嗒吧嗒舔了她一臉口水。
“我干!什么東西!”艾蔻怒罵一聲,手腳并用去推身上的東西,入手處一片毛茸茸,“啊啊啊惡心死了快起開!”
身上的東西不為所動,大舌頭舔得十分盡興,舌頭一卷把她精心畫了三個小時的妝全舔花了。
……想殺人。
“撒旦,過來!毙“涌磯蛐υ,拍手叫他。
哼,還想讓小爺叫你媽咪,不給你點教訓小爺我就不姓司。
撒旦意猶未盡收了舌頭,扭著大屁股拱到小包子懷里。
艾蔻稍顯狼狽從地上爬起來,看清客廳里的人后后槽牙一磨,平素修養得宜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縫。
等她看清剛剛舔她的是什么東西后,心里憤怒值更是幾乎爆表。
臭老虎!死老虎!
“艾蔻公主。”司臨夜坐在沙發上,冷冷淡淡的叫她名字,“從司家追到這里,有事?”
“稍等!卑⑸钗跉猓套∑瓶诖罅R的沖動,“先讓我補個妝!
頂著一張滿臉黏膩口水的臉她真的分分鐘快要暴走。
司臨夜頷首,做了個請的手勢。
很快補好妝,艾蔻重回客廳,看到那虎虎生威的大白 虎仍是心有余悸的選擇一個最遠的位置,“我來這里是想和司總談判!
聞言,司臨夜挑眉,開門見山道:“籌碼。”
“我孤身前來就是籌碼!
皇室公主,沒有帶一個保鏢獨自一人前來這陌生地方,不就是最好的籌碼么?
孰料司臨夜搖頭,淡漠道:“不夠。”
沒想到被這么干脆拒絕,艾蔻咬牙思索一瞬,“我現在確實拿不出什么,但你我合作倘若事成,扳倒司庭是輕而易舉的事!
此話一出,司臨夜沉沉黑眸中亮了一下。
他向來不屑和司庭斗,更不怕和司庭斗。司家主要開支都是靠著他,司庭翻不起多大浪花。
只是現在不同了,他有了軟肋。
司臨夜漆黑如墨的視線望向鳳初暖:“怎么合作?”
“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