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當(dāng)初在洞庭湖,面對楊泰那群人時,秦凡也不曾皺過一下眉頭,反而讓那群老東西下跪認(rèn)錯,震驚整個江州市,他的膝蓋,便是天地都不曾跪過,可是現(xiàn)在卻給張豪下跪了,這種屈辱對秦凡而言,幾乎是不可能會發(fā)生的,但是為了陸傾城,他只有這樣做,別無選擇。
“哈哈哈哈。”張豪無比舒暢的大笑起來,之前無論是什么樣的折磨,都沒能讓秦凡妥協(xié),但是為了一個女人,他卻乖乖跪下了,這讓張豪興奮不已,說道:“秦凡,你他瑪不是骨頭很硬嗎?怎么現(xiàn)在不繼續(xù)強(qiáng)硬下去了,先給我磕幾個頭看看,說不定我心情好,就放了你的女人。”
秦凡幾乎沒有猶豫,用力的把額頭磕在地面,聲音響亮。
“張豪,只要你放了她,你就算讓我把頭磕破都行,你贏了,是我不自量力,我求你放過她。”秦凡嘶啞的低吼道。
張豪笑了笑,將手機(jī)放在陸傾城眼前,說道:“仔細(xì)看看這個垃圾,他現(xiàn)在正給老子磕頭認(rèn)錯呢,這種廢物,你還要他做什么,不如跟我得了,我能讓你體驗(yàn)到真正的奢侈生活,如何?”
陸傾城此刻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所有身心都在秦凡身上,完全聽不到張豪的聲音,聲淚俱下的說道:“秦凡,你站起來,你快站起來,我不要看見你這個樣子。”
聽見陸傾城的話,秦凡幾乎咬碎了牙齒,表情無比痛苦,但是他卻沒有停止磕頭的動作。
張豪猛然一吧拽著陸傾城的頭發(fā),怒聲罵道:“賤.人,別他瑪給臉不要臉,我要你親口說出來,你是我張豪的女人。”
陸傾城搖著頭,滿臉淚水的顫聲道:“我是他的女人,這一生是,下一生也是。”
“跟老子玩癡情?行,老子倒要看看你們這對狗男女能癡情到什么程度。”張豪獰笑一聲,一巴掌打在陸傾城臉上,說道:“既然如此,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他,當(dāng)著他的面玩你,他除了眼睜睜的看著,還能怎么樣?”
收起手機(jī),張豪讓幾名手下帶走了陸傾城,一群人就這樣囂張的離開了旅館。
謝思思臉色蒼白的癱坐在地上,事發(fā)的過程中,她一句話都不敢說,因?yàn)樗龥]這個勇氣,直到張豪等人離開,她才敢走到劉偉身邊。
“劉哥,你快醒醒,醒醒啊。”驚慌失措的謝思思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拼命的搖晃著劉偉。
不多時,劉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滿臉痛苦的說道:“陸,陸傾城呢,她怎么樣了?”
“她被張豪帶走了。”謝思思咬著紅唇說道。
劉偉一臉痛心的表情,他終究是沒能保護(hù)好陸傾城,沒有完成秦凡臨走前的托付。
“劉哥,我,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謝思思驚慌的問道。
劉偉在謝思思的攙扶下艱難的站起身,虛弱道:“現(xiàn)在只能等段鷹來了,只有段鷹才能幫上忙,希望還能來得及,前往不要讓張豪得手,否則的話,唉……”
劉偉深深的嘆了口氣,他無法想象如果那件事一旦發(fā)生,會引發(fā)怎樣的后果。
與此同時,迪拜國際機(jī)場中。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機(jī)場的私人通道走出,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司機(jī),去海灘旅館。”上車之后,段鷹將之前陸傾城所給的旅館地址告訴了司機(jī)。
“我們趕時間,你速度快點(diǎn),不要繞遠(yuǎn)路。”段鷹一邊說一邊掏出幾張鈔票交給司機(jī)。
司機(jī)本來還打算敲一筆這幾個外地游客,但是見段鷹出手如此闊綽,也就收起了心思,笑著道:“老板放心,最多十五分鐘,我一定把你們送到。”
一路輾轉(zhuǎn),到了旅館之后,段鷹拿出手機(jī)給陸傾城打了電話,但是一直接不通,心中頓時升起了不安的預(yù)感。
“怎么辦,陸小姐的電話無法接通。”段鷹沉聲問道。
“先進(jìn)去看看。”身旁的斷浪說完后,直接走進(jìn)了旅館大門。
斷浪做事的手段一向很簡單粗暴,找到房間后也懶得敲門,直接一腳踢開。
正在房間中的劉偉和謝思思嚇了一跳,當(dāng)劉偉看見斷浪那副兇神惡煞的面孔后,面色頓時緊張起來,還以為是張豪派來的手下,不過當(dāng)看見進(jìn)屋的段鷹后,他才松了口氣。
“段老大,你總算來了。”劉偉又驚又喜的說道。
段鷹也懶得管劉偉是誰,沉聲問道:“陸小姐呢?”
“她剛才被張豪抓走了,你們快去張家別墅,否則就蘭不及了。”劉偉急切的說道。
段鷹不知道張家在迪拜是什么地位,但無論是誰,哪怕是把迪拜翻個遍,他也要救出秦凡和陸傾城。
“張豪?張震英的兒子?”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斷浪突然開口說道。
“對,張震英是張豪的父親。”劉偉點(diǎn)了點(diǎn)頭。
段鷹詫異的看向斷浪,問道:“你認(rèn)識張家的人?”
斷浪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冷意,冷笑道:“認(rèn)識談不上,不過很早之前見過一面,你先去張家救秦凡,我去找張震英那個老東西談?wù)劇!?
“行。”
制定好計(jì)劃,兩人兵分兩路各自離開。
段鷹孤身一人去了張家別墅,而斷浪則是通過一番打聽前往張家公司。
“劉哥,他們真的能救出秦凡和陸傾城么?”謝思思一臉憂慮的問道。
劉偉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里畢竟不是江州,段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他也不清楚,但是現(xiàn)在所有的希望都在段鷹身上,如果他也救不出秦凡和陸傾城,那也只能認(rèn)命了。
“希望他能救出他們吧。”劉偉感嘆道。
“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陸傾城可千萬不能被張豪……”
張家公司。
辦公室中,張震英正在悠閑的享受著咖啡和古典樂,助理卻突然慌張的推開了房門。
“不知道先敲門嗎?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張震英不滿的呵斥道。
“張,張總,外面來了個人說是要見你,保安都攔不住他。”助理慌張的說道。
張震英眉頭一皺,說道:“什么垃圾東西,竟然敢在我張家的公司鬧事,你去多喊幾個人,把他打一頓扔出去。”
剛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嘶啞的冷笑道:“張震英,才幾年不見,脾氣就變得那么火爆了?你確定就憑你那些廢物手下,能傷的到我?”
聽到聲音,張震英猛地臉色一變,直挺挺的站起身來。
震驚的看向門外,當(dāng)看見斷浪的面孔時,張震英剎那間冷汗直冒,喉結(jié)連連滾動,對一旁的助理說道:“你快出去,別讓人進(jìn)來。”
助理察覺到張震英的情緒變動,驚疑不定的看了斷浪一眼,這個長相兇惡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讓張震英如此畏懼。
“恩,恩人,你怎么會在這?”等助理離開后,張震英三步并成兩步走到斷浪身前,頭都要低到地板上,冷汗布滿全身。
大約在六七年前,他便見過斷浪,而當(dāng)時他正帶著張豪在國外逃債,如果不是遇見斷浪,他恐怕早就死在那些欠債人手中了。
“你那不長眼的兒子抓了我老板和他老婆,你說我要不要來?”斷浪冷聲說道。
“什,什么!”
張震英猛然一瞪眼,張豪竟然抓了斷浪的老板和老婆?!
“這,這怎么可能,恩人,你是不是弄錯了?”張震英緊張萬分的說道,他很清楚得罪斷浪的下場是什么,雖然不清楚斷浪是什么身份,但是當(dāng)初斷浪在他面前親手?jǐn)貧⒘耸鄠欠債人的血腥畫面,一直伴隨他至今都不敢忘記,如果張豪真抓了斷浪的老板,他哪怕是殺了張家所有人,張震英也毫不懷疑。
“我老板的名字叫秦凡,你應(yīng)該知道吧?”斷浪冷聲說道。
“秦,秦凡?”張震英臉色蒼白,秦凡竟然是斷浪的老板?
張震英只覺自己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他一直沒有正眼看過的人,竟然有著如此恐怖的身份背景。
剛才張豪還特意給他打電話,說是抓到了秦凡的老婆,秦凡還下跪磕頭了,張豪如今正洋洋得意呢,而此時斷浪的出現(xiàn),徹底讓張震英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