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板娘的話,劉偉不禁面色凝重萬分,他對迪拜的了解,肯定比不上老板娘熟悉,連她都這么說了,秦凡能夠對付張家的機會,顯然是非常低的。
但是劉偉冥冥之中有種感覺,他這次應該留下來,否則的話,或許將會錯失一次悔恨終身的人生轉機。
“你覺得我是留下來,還是該離開?”劉偉猶豫不定的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崩习迥锓藗白眼,隨后又好氣的問道:“你為什么想留下,難不成想從那個秦凡身上得到好處?”
劉偉搖了搖頭,得到好處他沒想過,但他覺得這是他人生轉折的一次機會,或許能夠通過這次機會和秦凡拉近關系。如果以后成為秦凡的下屬,替他做事,或許這種平淡到骨子里的生活就能發生質的改變。
“你以為我真的喜歡當攝影師嗎?這不過是迫于生活壓力而已,如果有更好的工作待遇,我為什么要放棄呢?”劉偉說道。
“你這樣賭,就不怕輸嗎?而且在我看來,秦凡一定斗不過張家的。”老板娘說道。
一定斗不過張家?
劉偉并不這么認為,他之所以對秦凡抱著一絲期望,是因為洞庭湖那天所發生的事情,那時候所有人都以為秦凡會下跪,這算不算是一種認定?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是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誰能想得到,下跪的不但不是秦凡,而是楊泰那些人呢?
“以前江州那些人也是覺得他廢物,但是最終的結果,卻出人意料。”劉偉說道。
見劉偉如此固執,老板娘不禁嘆了口氣,想了想后說道:“如果那個秦凡真那么有能耐,你說的那個楊泰,應該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吧,你不如打個電話回江州探探消息,看看楊泰那群人現在是什么結果!
這句話瞬間點醒了劉偉,這的確是一個證實秦凡能耐的辦法,雖然楊泰那群人無法和張家作比較,但至少能通過這件事了解到秦凡的實力。
拿出手機,劉偉給朋友打了個電話。
“阿斌,楊泰那些人現在是什么情況,你有了解嗎?”接通電話之后,劉偉迫不及待的問道。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么,劉偉的表情陡然變得極為震驚,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見此一幕,老板娘也跟著面色凝重了起來。
“真的假的,居然發生了那么多大事?”
“行行行,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回頭我請你吃飯!
掛了電話之后,劉偉深吸一口氣,臉上滿是濃濃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老板娘見他遲遲沒有開口,心中就跟貓抓了一樣,急忙道:“到底什么情況,你快點說話啊!
劉偉又是深吸了幾口氣,凝重道:“楊泰那群人,現在都已經家破人亡了,江州市的商場格局重新洗牌,現在陸氏集團,已經成為除云家之外最大的公司企業!”
老板雖然不清楚江州市的格局,但是她從劉偉口中知道了楊泰那些人在江州的地位,這些人,竟然全都家破人亡了!
“這,這難道是秦凡做的?”老板娘目瞪口呆的說道,感覺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厲害的人物,這種事,哪怕是張家在迪拜,也得暗中做才行。
“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做到這些呢?”劉偉感嘆道,楊泰那些人得罪了秦凡,而楊家的公司在幾天內就倒閉了,這兩件事要說沒有關聯,誰會相信?
老板娘深吸一口氣,目瞪口呆的說道:“我的天吶,這個秦凡到底是什么,他來迪拜也才三天而已,居然這么快就把楊泰那些人給擊垮了!”
“現在你還覺得,他沒有勢力對付張家嗎?”劉偉笑問道。
這句話讓老板娘尷尬的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之前她認定秦凡斗不過張家,甚至沒有半點機會,可是現在,她已經認清了秦凡的能耐,哪里還敢看不起秦凡呢?
可是仔細想想,她還是忍不住說道:“就算他在厲害,這里終究不是他的地盤。”
“過江龍斗不過地頭蛇,這句話我明白,可是如果秦凡這條過江龍,能夠擁有翻江倒海的能力,張家這頭地頭蛇,還有機會么?”劉偉目光灼灼的說道。
聽到這話,老板娘無語的翻起了白眼,她承認秦凡的確很厲害,但是也不至于劉偉說的那么夸張吧。
“你啊你,就是白日夢做多了,他要是真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和你這種小人物有接觸呢!崩习迥镎f道。
“不管怎么樣,這一次我都要留下來,這對我來說是人生轉折的機會,我不想再過這種顛沛流離的苦日子了!眲ヒа勒f道。
他這也的心態,和社會大部人都一樣,普通人的生活,大都是朝九晚五,人生乏味,沒有任何起伏,簡單枯燥,如果有機會改變,誰不想抓住機會呢?
“你想留下來,我也不勸你,這樣正好可以和你多溫存幾天。”老板娘笑著依偎在劉偉懷中。
房間中很快蕩漾起旖旎,然而秦凡和陸傾城的房間中,卻是氣氛特別沉悶。
秦凡和陸傾城躺在床上,中間隔著半只手的距離,互不干涉,他們兩人如今的相處,對秦凡而言,還有不少沒有逾越的距離,但是對陸傾城來說,卻僅僅是一層窗戶紙罷了。
每當夜晚來臨,陸傾城就會莫名的煩躁和生氣,她實在不明白一個大老爺們為什么就不能做出一些男人該做的事情。
如今陸傾城已經把秦凡當做真正的丈夫,當做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所以在她心中,其實很期待那件事到來,因為他們現在所擁有的,僅僅只是表面,并沒有踏過夫妻之間最關鍵的一步,可惜這一步秦凡遲遲沒有舉動,她作為一個女人,又怎么好意思主動呢。
而這件事在秦凡想來,其實挺簡單的,他不會強迫陸傾城做任何不愿意的事情,而且在他想來,陸傾城或許還沒做好準備,所以哪怕有時候真的欲火焚身,他也只能強行忍下來。
或許是因為太在乎了,所以他才會如此小心謹慎。
“你還不睡嗎?”陸傾城突然問了一句。
“快睡了!鼻胤搽S口應道。
“哦!
一番尷尬的對話下來,陸傾城恨不得咬死秦凡,這種木頭一樣的男人,憑什么有老婆!
“我好像不太想睡。”陸傾城不甘心的說道。
“那要不去沙灘走走?”秦凡說道。
陸傾城絕望的用被褥捂著頭,干脆不說話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張震英親自開車登門拍賣行。
當于濤把消息告訴呂鵬的時候,還在呼呼大睡的呂鵬不得不穿衣洗漱,不過這件事,他并沒有太在意,以前不敢和張家對著干,但是現在,他有這份底氣。
等了一個多小時,張震英才看見呂鵬懶洋洋的走出來,這讓他很是氣憤。
“呂鵬,你現在架子可真大啊,居然讓我等了一個多小時!睆堈鹩⒗浜叩。
“不好意思,張總來的那么早,也沒提前通知,是我疏忽了。”呂鵬淡淡的說道。
從呂鵬的語氣中,張震英沒有感覺到絲毫道歉的意思,反而有種不屑的感覺。
“呂鵬,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幫你在迪拜成立公司的,你現在對我就是這樣的態度?”張震英怒聲道。
“當然沒忘,這幾年來,每次逢年過節,我都給你張家準備了厚禮,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好?”呂鵬說道。
張震英冷哼一聲,說道:“我兒子在你的拍賣場丟了臉,這件事,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