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君遠思來想去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忍不住問道:“爸,難道你非要讓秦凡下跪認錯才罷休?這件事沒有回轉的余地?”
“怎么,你難道還想讓我放過那個廢物?”楊泰一臉不滿的說道:“我都這把年紀了,現在什么都不在意,唯一在乎的也就只有這張老臉了,這口氣要是出不了,我就是死也不甘心。”
聽到這話,楊君遠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對楊泰一直都是非常孝順的,但是這件事現在發展的苗頭已經遠遠超出了楊泰所想的那樣。
楊君遠并不愿意得罪段鷹,更不愿意因秦凡這種廢物和段鷹交惡,畢竟段鷹現在是整個江州地下世界最有勢力的人,如果真要對付楊家,后果不堪設想。
“難道這件事就沒有別的解決方法了嗎?”楊君遠試探性的問道。
楊泰聽到這話,終于察覺到了楊君遠的異常,看楊君遠這態度,似乎是想讓他息事寧人,這讓楊泰很是不滿。
“君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現在做什么事,難不成還要你來指手畫腳?對付一個廢物而已,你那么擔心做什么。”楊泰不滿的說道。
楊君遠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爸,我還是實話告訴你吧,剛才段鷹來公司找我了。”
“段鷹?他去公司找你做什么?”楊泰臉色微變,段鷹這種地下世界的人物是誰都不愿意去觸碰的,他去公司,難不成是看上了楊家的資產,想撈保護費之類的?
“段鷹之前說了,一個叫凡哥的人下令明晚之前讓你去洞庭湖給秦凡下跪認錯,否則的話,他會對付我們的家人。”楊君遠沉聲說道。
“你說什么!”
楊泰一瞪眼,明晚之前去洞庭湖下跪,還是給秦凡下跪?這怎么可能!
“去他媽的,想讓老子下跪,這絕不可能。”楊泰氣的破口大罵。
“我當然也不愿意您下跪丟臉,所以我想這件事能不能找別的方法解決了,只要您別針對陸家和秦凡就行。”楊君遠說道。
“我昨天都召開發布會了,現在哪個人不知道我要對付陸家和秦凡?如果這件事就這樣化解了,還不得讓人消息我,而且你怕個球啊,就憑秦凡那個廢物,怎么可能請的動段鷹,我估計死陸傾城那賤.人花錢了。”楊泰咬牙切齒的說道。
楊君遠也是一樣的想法,但不管怎么說,段鷹現在已經出面插手這件事了,如果不想辦法解決,對楊家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爸,你如果執意要這么做,那我們只有和段鷹翻臉了。”楊君遠沉聲說道。
“翻臉又怎樣,難不成我還怕了他?區區一個混下水道的社會敗類,能有多大能耐。”楊泰不屑的說道。
聽到這話,楊君遠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件事只能想別的辦法解決了,只可惜時間太緊,明天就是約定下跪的日子,短短幾個小時,楊君遠也不知道能否解決這件事。
“爸,我盡量幫你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如果段鷹真是因為錢才會出面,大不了我多給他一些錢就是。”楊君遠說道。
“公司和錢都是老子留給你了,你小子也別舍不得,我要是丟了臉面,那就是我們整個楊家丟臉。”楊泰說道。
“我知道。”楊君遠點了點頭,隨后匆忙離開家門,前往血鷹堡。
而同一時間,段鷹先后帶人去找了那些和這件事有牽連的家族公司,都是用同樣的方式威脅。
“鷹爺,只是單純的威脅那些人,只怕他們不一定會妥協啊。”熱鬧非凡的血鷹堡中,段鷹和幾個心腹手下正在房間密談。
“那些家伙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只是單純的威脅,他們自然不會輕易妥協。”段鷹淡淡一笑,如果只是隨便幾句話就嚇到了那些人,那未免也太沒骨氣了。
“這就麻煩了,他們要是不妥協的話,只怕凡哥那里不好交代啊。”一名手下擔憂的說道。
“你覺得他們敢無視我的威脅?”段鷹問道。
手下果斷搖了搖頭,以段鷹如今的身份地位,除了云家之外,誰人敢無視他呢?
“他們肯定不敢無視您,這些混商界的家伙,很多地方都是需要我們幫忙的。”手下說道。
“你既然知道還擔心什么,我不去找他們,他們遲早也會來找我商量的。”段鷹淡定的說道。
手下眼睛一亮,這次恍然大悟,難怪段鷹要一一登門拜訪,原來是為了讓他們主動送上門。
“鷹爺果然神機妙算啊,等那些家伙來血鷹堡,我們就能一次性收拾了。”手下說道。
段鷹淡淡一笑,沒有多言,他這個人做事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能一次性搞定的事情,那就絕不會多浪費時間。
幾個小時后,來血鷹堡消費的客人越來越多,沒多久便是人滿為患,一群群年輕人站在舞池群魔亂舞,氣氛相當火爆。
大門外,此時陸續駛來幾輛豪車,從車內走下一個個衣著光鮮的中年人,其中便有楊君遠,其他人則是楊泰那些老朋友的后代子嗣。
“段鷹也去找你們談過了?”楊君遠好奇的對眾人問道。
“對,段鷹說讓我家老頭子明天去洞庭湖下跪認錯。”
“真是見了鬼了,段鷹居然會為了一個廢物來威脅我們。”
“依我看,段鷹肯定是收了陸傾城的好處,否則就憑秦凡那個廢物,哪來的錢和能耐請段鷹出面?”
聽著眾人這些話,楊君遠便知道他們和自己想的一樣,他們肯定不會讓自己老頭子去下跪丟臉了,畢竟他們都是江州上流圈子的名字,怎么可能會接受這種事。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這么多人聯合在一起,哪怕出錢也可以平攤,總比自己一個人出要好。
“我們先進去找段鷹吧,看看他打算要多少錢。”楊君遠說完便走進了血鷹堡大門。
這群人都是江州商界一線的老板,屬于真正的上流社會,他們平時消費的娛樂場所都是那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對于血鷹堡這種紅燈場所很不適應,而且這里的女人他們也完全看不上眼。
“鷹爺,楊君遠那群人來了。”包間內,段鷹的手下匆忙走進包間對段鷹匯報道。
段鷹抽著煙,淡定的說道:“先帶他們去地下室打一頓,綁起來。”
“是。”
幾名手下互相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走出了包間。
“你們是誰,段鷹呢,他在什么地方?”
“趕緊讓段鷹出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垃圾地方,老子一秒鐘都不想多呆。”
聽著楊君遠幾人的抱怨,段鷹派來的幾個手下冷笑不止,其中一人上前說道:“各位稍安勿躁,鷹爺讓我來替你們帶路,請跟我來吧。”
楊君遠等人對這番話也沒起什么疑心,畢竟他們也是有身份的人,不怕段鷹敢對他們怎么樣,便一路跟著段鷹的手下來到了地下室。
然而,當到達地下室后,卻遲遲不見段鷹出面,這讓楊君遠等人很是不爽。
“你搞什么呢,不是說帶路見段鷹的嗎,他人呢?”
“你該不會是在耍我們吧?”
“鷹爺暫時有事脫不開身,讓我來招待你們。”說完后,幾名段鷹的手下不由分說的將楊君遠幾人按在地上,毫不留情的一頓拳打腳踢,用麻繩捆成了粽子。
收拾完楊君遠等人,消息很快傳到了段鷹那邊。
“鷹爺,人已經抓住了,接下來怎么處理?”前來匯報消息的手下問道。
“給他們家里打電話,讓楊泰那些個老不死的明天晚上之前乖乖去洞庭湖跪著,否則的話,就讓他們準備給兒子收尸吧。”段鷹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