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離開沒多久,進入臥室補妝換衣的云輕舞便一臉雀躍的回到大廳,當?shù)弥胤惨呀?jīng)走了,這位云家的大小姐,再一次傷心的哭了。
云清揚見此一幕,除了嘆氣之外,也沒別的辦法。
其實云清揚很想對云輕舞勸說一番,因為自從猜到秦凡的身份背景之后,云清揚便知道云輕舞和秦凡之間沒有任何可能性了,這個忍辱負重的男人為了陸傾城在陸家受辱五年,這段感情,任何人都沒辦法插足破壞。
但云清揚知道云輕舞的脾氣,沒有撞南墻,云輕舞是不可能會回頭的,云清揚只好在心中自我安慰,把云輕舞這次受挫當做人生的成長經(jīng)歷。
畢竟每個人在成長的道路上不可能事事如意,也得讓云輕舞親身經(jīng)歷一些事情,她才能真正的長大。
給云輕舞遞了幾張紙巾,云清揚便起身離開了,秦凡不打算和華俊生對弈的事情,得讓曹鴻早點知道,也不知道這老家伙能不能承受這份打擊。
輾轉(zhuǎn)來到象棋協(xié)會, 今天在場的協(xié)會成員有不少,雖然他們沒有參加這次對弈,可是由秦凡出面拿下比賽勝利,他們這些人也會跟著沾光,所以對這次比賽,他們表現(xiàn)的相當熱衷。
“云老爺子,您找秦凡談過了嗎?”
“這次比賽可是千載難逢,我們都已經(jīng)興奮好久了,就等著您給我們帶來好信息呢。”
“慕容長風這次故意宣揚這場對弈,現(xiàn)在很多人都在期待,如果秦凡能替代表我們江州象棋協(xié)會贏下比賽,我們可就跟著沾光了。”
看著眾人皆是一副興奮期待的模樣,云清揚實在是不忍心告訴他們真相,這太殘酷了,但是秦凡不參加比賽這件事,他就是想瞞也不可能瞞得住。
這時候,曹鴻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問道:“你苦著臉干什么,遇到事了?”
“我倒是沒遇到什么事,不過你們可就有事了,我剛才問過秦凡,他說沒時間來參加這次比賽。”云清揚無奈的說道。
“什,什么?他不參加!”曹鴻震驚的瞪大眼睛,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啊。
“我已經(jīng)盡力了,但是他的態(tài)度很堅決。”云清揚說道。
“這怎么能行,他要是不參加,誰來和華俊生對弈呢?”
“是啊,我們江州象棋協(xié)會的榮譽,可都壓在他身上了,他要是檔縮頭烏龜,我們豈不是也要被人恥笑。”
“這個秦凡,竟然連我們的面子都敢不給,他不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廢物嗎?哪來的膽子敢拒絕?”
“云老爺子,我看這個秦凡肯定是沒把你放在眼里,連你都親自出面了,他竟然敢不給面子。”
“就是,那小子憑什么不參加,慕容長風這次指名讓他來,本就應該讓他出面來解決麻煩才對。”
在場眾人聽了云清揚的話,個個都表現(xiàn)的怒不可遏,他們可接受不了秦凡不來參加比賽的結果,消息都已經(jīng)傳開了,要是秦凡臨陣脫逃,他們這些人面子往哪擱?
云清揚聽到這些人的抱怨,表情逐漸變冷,雖然他也不清楚秦凡為什么寧愿背負罵名也不參加比賽,可秦凡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師父,什么時候輪到這群垃圾指指點點?
“這次比賽,本就是你們擅作主張?zhí)媲胤泊饝模F(xiàn)在不來,你們還有臉去抱怨他?”云清揚冷聲說道。
聽出云清揚話語中的不滿,眾人憤怒的情緒這才稍稍冷靜了一點。
“云老爺子,雖然這件事是我們擅作主張,但是他有什么資格拒絕,以他的地位,我們難道還不夠資格替他做主?”人群中有人嚷道。
以他的地位?
包括云清揚在內(nèi),秦凡的身份地位,足以碾壓在場任何一人,這些廢物什么東西?也敢看不起秦凡?
“你們要是對秦凡有什么不滿,可以盡管去找他,不過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有些事一旦做錯了,后果可是非常嚴重的。”云清揚冷笑著說道。
“云老爺子,您這話的意思,是要幫秦凡了?您老都出面了,我們誰還敢去找他麻煩啊。”人群中的一名老人陰陽怪氣的說道,明顯是在對云清揚明嘲暗諷。
云清揚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淡淡說道:“你們別誤會,我沒有要幫秦凡的意思,你們想對他怎么樣,與我無關,我也不會插手。”
“云老爺子,這話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因為這件事對我們秋后算賬啊。”
“哼,陸家現(xiàn)在失去了城西的項目合作,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了,我們隨便踩一腳,陸家就要倒下。”
“這點小事,對我們來說不跟鬧著玩一樣?不過前提是云老爺子真的不會插手才行。”
看著這群不知死活的人,云清揚沒有絲毫憐憫同情,淡淡道:“你們放心,我絕不會插手。”
“哎呀,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吵了。”曹鴻擔心事情鬧大,連忙站出來打著圓場,說道:“你們都先冷靜一下,比賽還沒正式開始,我還有時間可以去找他再談談。”
“曹老先生,何必浪費時間呢,他要是敢不聽話,我們隨隨便便都有辦法整治他。”
“不錯,以我們在江州的身份地位,要是連個廢物都解決不了,傳出去豈不是要成笑話?”
這話引起眾人一陣哄笑,仿佛每個人都覺得對付秦凡是件輕松的不能再輕松的事情。
曹鴻一臉不解的看著云清揚,他也不知道云清揚是怎么想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撒手不管,這不是在把秦凡往火坑里推?
而且就算把陸家弄倒閉破產(chǎn)又能如何?秦凡若是堅決不來參加比賽,結果依然是他們丟臉。
“清揚,你幫我聯(lián)系下秦凡,我和他當面談談。”曹鴻說道。
云清揚搖了搖頭,淡淡道:“老曹,這件事我勸你還是最好放棄,他的決定不是誰都能輕易改變的,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們有錯在先,沒有征求他的意見就擅自答應,別說是他了,就算換成我,我也不會高興。”
曹鴻苦澀的嘆了口氣,他承認這件事的確是他考慮不周,但其中的原因,也是這群協(xié)會成員慫恿鼓動的,是他們一致認定秦凡沒資格拒絕,是他們說秦凡這種廢物替他們出戰(zhàn)是榮幸,然而誰又想得到哪怕是云清揚出面,秦凡也照樣拒絕呢?
“清揚,這件事難道真的沒回轉(zhuǎn)的余地了?”
“沒有,我勸你還是想好怎么給他賠罪吧。”云清揚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皆是滿臉不屑,在他們看來,云清揚只怕是真的老了,竟然連區(qū)區(qū)一個廢物都如此忌憚。
然而,曹鴻和其他人的想法不同,因為他非常了解云清揚的性格,這個老家伙雖然已經(jīng)半只腳邁進棺材,但是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剛正不阿,云清揚既然讓自己想好怎么賠罪,那么必然有他的理由存在。
只是想到秦凡的身份,曹鴻實在想不通云清揚為什么會如此忌憚,忍不住問道:“清揚,你是認真的?”
云清揚點了點頭,笑而不語。
這幅神神秘秘的模樣,更是讓曹鴻驚訝疑惑了。
“曹老先生,你不用擔心,這件事包在我們身上,我們一定會讓秦凡那個廢物參加比賽的。”
一群人趾高氣揚的說完,便成群結隊了離開了,云清揚知道,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肯定是打算去找秦凡麻煩了。
“清揚,你老實告訴我,那個秦凡,到底有什么值得你那么忌憚的?”等人群散盡,曹鴻走到云清揚身前凝重的問道。
云清揚嘆了口氣,遲疑了稍許,沉聲道:“看在咱倆相識多年的份上,我只提點你一句,你可別對外宣傳。”
“哎呀,你放心吧,我是那種多嘴的人嗎?”曹鴻迫不及待的說道。
“云家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云清揚說道。
聽到這話,曹鴻瞬間震驚的目瞪口呆,滿臉的不敢置信!
堂堂江海云家在他面前,竟然什么都不是嗎?那豈不是說,他的身份地位,已經(jīng)凌駕在云家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