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內轉了一圈,陸傾城和陳蘭芳正準備原路返回,卻看見一輛面包車從不遠處的土路上急速駛來。
現(xiàn)在留在陳家村的都是些老人,年輕人都外出工作了,所以這輛面包車的出現(xiàn),讓陸傾城感到有些奇怪。
難不成是城里的人回鄉(xiāng)探親?
直到面包車門打開,幾個頭發(fā)五顏六色的混混下車之后,陸傾城才本能的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媽,我們趕緊走。”陸傾城壓低聲音說道。
陳蘭芳還沒察覺到什么,一臉疑惑的說道:“怎么了,你不打算去老宅看看嗎?”
陸傾城沒時間解釋,拉著陳蘭芳便往草叢跑去,那幾個混混見狀,立即追了上去。
陳蘭芳年紀大了,跑不動路,連陸傾城也被她拖累,兩人沒跑出多遠便被攔住了。
“嘿嘿,我說美女,你跑這么快干什么啊,我們又不會吃了你。”一名肥頭大耳的胖子目光銀蕩的盯著陸傾城,壞笑道。
“你們想干什么。”陸傾城警惕的問道。
“我們想干什么,我們當然是想和你玩點有趣的事情啊,嘿嘿嘿。”這樣說著,胖子便帶人圍了上去。
直到現(xiàn)在,陳蘭芳才終于明白這些人是來耍流氓的,立即擋在陸傾城身前,咬牙道:“你們別亂來,知道她老公是誰嗎?”
“老子管她老公是誰,滾一邊去,不然別怪哥幾個不客氣。”胖子一臉不爽的嚷道。
陳蘭芳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秦凡的能力,所以并不怎么害怕,無論這群家伙是誰,肯定也沒有王濤的身份高。
“你們最好趕緊讓開,否則我……”
不等陳蘭芳說完,胖子便上前一腳踢了過去,罵罵咧咧的的說道:“他瑪?shù)模箮装殉吵呈裁矗宜绬幔俊?
罵完之后,胖子便招呼身旁的手下抓住陸傾城,強行帶上了面包車。
“你們這群混蛋,放開我女兒。”陳蘭芳忍痛從地上爬起來,拼命的撲向胖子。
可她終究是個女人,力氣哪有這些混混大呢?到最后,陳蘭芳被胖子幾人按在地上一頓暴打,直到陳蘭芳哀聲慘叫,他們這才回到了車上,揚長而去。
奄奄一息的陳蘭芳咬牙從地上爬起來,慌忙拿出手機給秦凡打了電話,顫聲道:“秦凡,傾城被人抓走了,你快來救她!”
得到這個消息,身處辦公室的秦凡噌的一下站起來,渾身散發(fā)著讓人心悸的戾氣,就連一旁的王濤都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問出事發(fā)地點之后,秦凡掛了電話,眼神冰冷的對王濤說道:“我老婆被人抓了。”
“什,什么?!”
王濤大驚失色,這他瑪?shù)降资钦l那么大狗膽,竟然連秦凡的老婆也敢動!
“秦先生,您別急,我馬上讓人去查。”王濤沉聲說道。
秦凡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暴怒的情緒,他能夠猜到,這件事肯定和陳家有有關系,畢竟從來到縣城以來,發(fā)生過矛盾沖突的只有陳舒寧和陳發(fā)財那兩家人。
離開王濤的公司后,秦凡開車直奔陳發(fā)財家家中。
而這時候,陳高遠一家三口正在家中悠哉的看著電視,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態(tài)度,誰也不想出去工作勞累,整天只想著錢從天上掉下來。之前沒能從秦凡那里敲詐成功,而且還被秦凡收拾了一頓,這讓張翠花憤恨不已,所以便花錢讓陳發(fā)財去找豹哥幫忙,從這一點便足以看出她多么狠心。
“阿財,有消息了沒有?那八千塊不會白花了吧。”張翠花忍不住對陳發(fā)財問道,她這次可是花了血本下去的,如果收不到回報,她哪里能接受。
然而,張翠花并不知道,陳發(fā)財通過這件事從陳舒寧那里撈了三萬,他現(xiàn)在哪里還關心陸傾城和秦凡的死活,只希望早點吃晚飯,然后去縣城的夜場好好瀟灑一番。
“媽,你別急啊,有豹哥幫忙,這件事肯定不會出問題的。”陳發(fā)財?shù)ǖ恼f道。
“你說有個屁用,萬一那些人收了錢沒辦事,老娘這八千塊豈不是打了水漂?”張翠花一臉肉疼的說道,她就是這樣的人,每句話都離不開錢,典型的見錢眼開。
“行了,你少說兩句,錢都已經(jīng)給了豹哥,你難道還敢去要回來?”陳高遠沉聲提醒道。
“什么豹哥不豹哥的,他要是真敢搞事,大不了我們就報警,難不成他還敢和警察作對?”張翠花不屑的冷哼道。
陳高遠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把豹哥想的太簡單了,他在南城縣,那可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別說是咱們這些平民百姓了,就連官方那邊也拿他沒辦法,你要是得罪了他,那就是在找死。”
“是啊媽,錢都已經(jīng)給了,你就別心疼了,我相信豹哥肯定會去對付陸傾城的,到時候她落入豹哥手中,怎么可能會有好果子吃呢?”陳發(fā)財說道。
“那是她活該,這個該死的賤.人,最好是讓豹哥強X了她,給那個廢物戴上帽子。”張翠花一臉扭曲的說道。
聽到這話,陳高遠不禁眉頭緊皺,不管怎么說,陸傾城也是他侄女,教訓下也就差不多了,張翠花怎么能有這種惡毒的想法呢?
雖然有些同情心,但陳高遠愣是不敢吭聲,因為他和陸振邦一樣都是怕老婆的妻管嚴,張翠花向來在家中說一不二,他怎么敢反駁呢。
話題結束后,一家三口又開始無聊的看著電視,而這時候,大門突然被敲響了。
這種時候一般不會有人來的,所以陳發(fā)財去開門的時候,心中有些疑惑,心想難道是收水電費的人來催債了?
“誰在敲門啊,要是收水電費的,那就趕緊離開吧,我們家沒錢。”陳發(fā)財一臉無賴的嚷道,不過對方?jīng)]有回應,一直不斷的敲著房門。
實在是吵得心煩了,陳發(fā)財只好罵罵咧咧的打開了房門:“他瑪?shù)模闶遣皇钦宜腊。 ?
剛罵完,一只拳頭便迎面轟來,陳發(fā)財甚至沒看清是誰,便鼻血狂飆的倒在了地上。
陳發(fā)財?shù)膽K叫很快引起了陳高遠和張翠花的注意,兩夫妻急忙跑出客廳,當看見陳發(fā)財鼻血直流的倒在地上,而秦凡眼神冰冷的走進家門之后,兩人同時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
“秦凡,你什么意思,居然敢到我家打我兒子,真當我們一家好欺負嗎!”張翠花咬牙切齒的罵道。
秦凡深吸一口氣,語氣森冷的說道:“傾城被人抓了,這件事,是你們做的?”
“秦凡,你少給我血口噴人,你老婆被人抓跟我們有什么關系?而且我們一家今天都在家里,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們抓了你老婆?”張翠花說道。
這話讓秦凡沒辦法反駁,畢竟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不止是陳發(fā)財一家值得懷疑,陳舒寧也有嫌疑。
強忍著怒火,秦凡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如果你們和這件事有關,我一定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說完后,秦凡便轉身離去,既然陳發(fā)財一家人不承認,那么只能去找陳舒寧一家了。
“媽,他把話說得這么狠,該,該不會真會對我們怎么樣吧?”陳發(fā)財緊張的說道,剛才秦凡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般,讓他從頭冷到腳,心中很是害怕。
然而張翠花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道:“你怕什么,這件事又不是我們做的,而且憑他的本事,難道還敢去找豹哥麻煩? 哼,我倒是希望豹哥已經(jīng)把陸傾城那賤.人上了,看這廢物能怎么樣。”
陳發(fā)財聽到這話,也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也對,豹哥畢竟是縣里最有勢力的人,就憑秦凡那廢物,肯定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