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看見王濤走向秦凡的時候,一個個臉色十分古怪,而更讓人吃驚的是,當王濤走到秦凡身前時,竟然主動彎腰鞠躬,一臉歉意的說道:“秦先生,十分抱歉,我來晚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般,在所有人心頭猛然炸響。
怎么可能!
王濤居然給秦凡彎腰道歉!
看見這一幕的沈君文臉色蒼白,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
盡管他之前已經猜到了秦凡或許身份不簡單,但是卻也沒想到,秦凡竟然能讓王濤彎腰俯首!
而且王濤彎腰的動作十分干脆敬重,沒有絲毫架子,這便足以證明秦凡在他心中的地位如何。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為什么連王濤這種大人物,都要給秦凡低頭彎腰呢?
沈君文瞪大的雙眼中充斥著濃濃的震驚和不可思議,陸家的上門女婿,大半個江州都知道的廢物,被陳舒寧當做一事無成的窩囊廢,卻能夠讓王濤如此敬重。
“完了,全完了……”沈君文自言自語的搖著頭,他雖然不知道秦凡到底是什么身份地位,但是從王濤此時的態度來看,就足以證明秦凡不是他所能得罪的人物。
而此刻,陳家這群人已經明顯招惹秦凡不快了,而他身為陳舒寧的男朋友,肯定難逃其責,如果秦凡追究起來,他的公司和前途就徹底完了。
絕對不行!
耗費這么多年才辛苦成立的公司,怎么能就這樣毀于一旦呢!
若是公司垮臺,沈君文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光輝都將化作泡沫,這是他怎么也無法接受的。
幾乎連滾帶爬的來到秦凡身前,沈君文毫不猶豫的雙膝跪地,顫聲道:“秦,秦先生,對不起,陳家之前做的那些事與我無關,我已經決定和陳舒寧分手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沈君文突然下跪,這無疑給陳家眾人又是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這讓那些還沒回過神來的陳家眾人,再次陷入震驚。
沈君文的成就在陳家眾人眼中,已經是相當牛逼的了,甚至陳博川還期望著能夠依靠沈君文幫陳家光宗耀祖,可是現在,他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毫無尊嚴,毫不猶豫的跪在秦凡面前!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博川心中一萬個不解,就憑秦凡這種廢物,怎么能有資格讓王濤如此敬重?
難道這一切,只是一場戲嗎?
可王濤這種人物,用得著演戲嗎?
“沈君文,你瘋了嗎,我什么時候答應和你分手了!”陳舒寧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歇斯底里的對沈君文吼道。
雙膝跪地的沈君文臉色猙獰的看向陳舒寧,怒不可遏的說道:“要不是因為你們這群瞎了狗眼的東西,我怎么可能會得罪秦先生,賤.人,你他瑪難道害我害的還不夠多嗎,別他瑪叫我的名字,我現在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瞎了眼狗的東西?
倒是事實,畢竟從見到秦凡開始,陳家眾人就沒人看得起秦凡的,只是他們誰能夠想得到,秦凡會如此厲害呢?
“你們居然敢看不起秦先生?”王濤這時露出一絲冷笑,說道:“就連我在秦先生面前也只能彎腰賠笑,你們這群不長眼的廢物,哪來的自信和勇氣敢看不起秦先生?”
這句話瞬間讓陳家眾人面色死灰,就連王濤都親口說了,他們僥幸的心理也就徹底破滅了。
陳博川臉色蒼白的看著秦凡,他就算在怎么不相信,此時也不得不承認,而且他心里清楚,以陸傾城的身份地位,是絕不可能讓王濤如此謙虛敬畏的。
陸家在江州雖然發展的不錯,但這里畢竟是南城縣,王濤身為縣城一霸,沒理由要給陸家那么大面子。
換句話而言,秦凡確實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身份,而且很有可能這五年來他廢物的表現,只是在隱忍低調而已。
但實際上,此刻就連陸傾城和陳蘭芳三人也非常震驚,她們都不知道秦凡之前說過請客的人是誰,直到王濤出場,她們才恍然大悟,原來秦凡說過的那個朋友,竟然就是王濤。
難怪之前在千達商場的時候,王濤會無緣無故送衣服,原來是認識秦凡,而且秦凡的身份,似乎比王濤高了不少。
“這家伙,怎么越來越神秘了?”陳蘭芳暗暗咂舌道。
陸傾城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是越來越神秘,而是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來,我們不知道他的厲害之處罷了。”
秦凡的身份一直以來都是謎團,陸傾城不想追問太多,但是她卻知道一點,秦凡的出身,必然是不簡單的,而且他一直以來都在隱忍,并不是什么廢物。
“秦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們先進去用餐吧。”王濤熱情的說道,轉而給大廳經理投去一個眼神。
大廳經理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沖著陳家眾人不滿的喝道:“你們還賴著干什么,趕緊滾遠點,再敢搗亂,別怪我讓保安轟你們出去。”
聽到這話,陳家眾人哪里還敢繼續囂張跋扈,一個個乖巧的主動讓開道路,眼巴巴的看著秦凡一家人走進酒店,一個個心情說不定的懊悔和難受。
沈君文又算的了什么呢?他們可是錯過了比沈君文更牛逼的人物!
要知道,秦凡可是王濤這種大人物都要低頭禮讓的貴客,要是能夠討好秦凡,他們陳家以后再南城縣,還愁過不上好日子嗎?
不過可惜的是,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君文,你剛才是在開玩笑對吧?”這時候,陳舒寧一臉緊張的抓著沈君文的手臂,直到現在,她也無法接受剛才沈君文提出的分手要求。
沈君文冷笑一聲,直接甩開陳舒寧,冷聲說道:“陳舒寧,我知道你是看上我有錢才會和我在一起,像你這種眼中只有錢的女人,如果哪天我破產了,你肯定會要不猶豫的把我一腳踢開吧?而且因為你們,我現在已經得罪了王濤和秦凡,公司能不能保住還是未知數,我如果失去了一切,你還會跟著我?”
聽到這句話,陳舒寧不禁臉色微變,下意識的和沈君文拉開距離。
見此一幕,沈君文自嘲的笑道:“看來我果然看沒錯人,你滾吧,希望你能找個比我有錢的凱子,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恐怕沒多少人敢要你了。”
陳舒寧備受打擊,沈君文這句話,深深的刺痛著她的心,但是她也無法否認,她的確是個眼中只有錢的拜金女。
可是為了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這難道有錯嗎?
誰想過那種貧窮的日子,誰又愿意一輩子累死累活的為錢勞累呢?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嫌丟臉不夠多嗎,趕緊跟我走!”陳博川冷聲低喝,轉身離去。
陳家眾人紛紛跟了上去,陳高遠一家走在最后面,陳發財之前被秦凡打了,心中顯然有怨恨,但是此刻的他,心中又有了別的想法。
“爸,媽,我現在渾身難受,可能要住院了,秦凡那個廢物一定要賠償我才行。”陳發財擺出一副痛苦的模樣說道。
聽到賠償,張翠花不禁眼睛一亮。
“你瘋了嗎,他可是王濤的客人,你找他賠償,那不是找死?”陳高遠沉聲說道,若是以前,他也不會把秦凡放在眼里,但是經歷了剛才的事情,他哪還有這個膽量。
張翠花聽到陳高遠的話有些不樂意了,怒聲道:“他把我們兒子打傷了,賠償難道不是正常的嗎?萬一咱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以后老了怎么辦?”
聽到這話,陳發財立即明白了張翠花的意思,故作痛苦的嚷道:“哎呦,疼死了,媽,我現在感覺都走不了路了。”
張翠花笑了起來,說道:“既然走不了咱們就不走了,留在這等他們出來賠錢。”
陳高遠雖然也很貪財,但他覺得這樣的做法并不合適,畢竟秦凡可是王濤的朋友,如果真把事情鬧大了,先不說秦凡是什么態度,光是王濤的一句話,就足以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想到有利可圖,陳高遠又有些心動,而且他自以為是陸傾城和秦凡的長輩,他們應該不至于敢動他。
就這樣,這家沒臉沒皮的一家三口,直接蹲在了酒店門外的馬路上,想著等秦凡出來后,好好的敲詐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