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秦凡要買下所有衣服之后,店長高興的親自上陣幫忙打包整理,這讓一旁的陳舒寧臉色相當難看。
更讓她絕望的是,等所有衣服都打包清點之后,秦凡二話不說,拿出銀行卡直接刷了單,從始至終平靜的臉色都沒有絲毫波動。
見此一幕,陳舒寧一臉絕望的癱軟在地,眼神空洞木訥,她今天本來是打算在陸傾城一家人面前炫耀的,但現在最丟臉的人卻成了她。
沈君文只是給她買了一件四萬多的衣服而已,但是秦凡卻買下了整家店的衣服,至少花費了幾百萬,這其中的差距有多大,陳舒寧自然心里清楚。
她也很期望沈君文能為她這么做,但是她明白,沈君文根本沒這樣的財力消費。
“陸傾城,你現在在公司混得好了,就這樣欺負家里人嗎?舒寧可是你表妹,你怎么能這么過分!”劉慧芬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
“哼,有幾個錢就自以為是了?你怎么不把整個商場都包下來,舒寧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居然這樣對她。”陳高明也是一臉氣憤的說道。
這兩個老家伙,似乎一點也不關心這些事都是陳舒寧咎由自取,厚顏無恥的把責任都推在了陸傾城身上。
但其實陸傾城也沒想過讓陳舒寧那么難堪,說白了,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而已,秦凡買下整家店的衣服,雖然有些浪費,但也是為了幫自己出氣,陸傾城當然不會去怪罪秦凡。
“大舅,如果今天難堪的是我,你們就覺得理所應當嗎?”陸傾城淡淡的說道,這件事她沒有任何錯誤,自然站得住腳理論。
可是陳高明和劉慧芬兩人一直把陳舒寧當寶貝一樣寵著,又豈會舍得自己女兒受委屈呢?
“你自從嫁給這個廢物,哪天沒丟過臉,就算現在丟次臉又算得了什么。”劉慧芬理直氣壯的說道。
陸傾城直接被氣笑了,這種歪門邪理,恐怕也就只有劉慧芬有臉說得出口了。
“按照你們的意思,我就應該丟臉,而陳舒寧就不能受委屈?而且剛才那些事,如果不是陳舒寧硬要出頭,怎么會發展到這一步,說白了,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而已。”陸傾城冷聲說道。
“你!”劉慧芬氣的咬牙切齒。
陳高明也臉色相當難看,一臉溫怒的說道:“好好好,看來你現在有錢了,眼中怕是沒我這個大舅了,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別住在我家了,自己想辦法找地方住吧。”
說完后,陳高明一家人便離開了。
臨走前,沈君文偷偷看了秦凡一眼,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他總感覺秦凡不是什么廢物,現在得罪了他,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直到陳舒寧一家人離場,陸傾城才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秦凡埋怨道:“你也太亂來了,買這么多衣服,你讓我怎么穿的完?”
秦凡笑了笑沒說話,區區幾百萬而已,對他來說連九牛一毛也算不上。
“既然大舅他們不讓我們住家里,干脆我們去買套房吧。”秦凡說道。
陳蘭芳和陸振邦兩人聽到這話,皆是大驚失色,震驚不已。
他們此刻都非常好奇,秦凡到底有多少錢?難道買下盛世豪庭的別墅,還沒把他的存款掏空嗎?
陸傾城不滿的瞪了秦凡一眼,說道:“我們又不住這里,買房子干什么,多浪費。”
“也對,那這樣吧,我打個電話給我朋友問問,看看他有沒有閑置的房子讓我們暫住。”秦凡點頭說道,重陽祭祖得一周的時間,既然陳家住不了,那就只能找王濤幫忙了。
給王濤打了電話之后,王濤二話不說就安排接送的專車在商場門口等候,將秦凡買下的衣服送去房子。
由于行李還放在陳舒寧家里,所以秦凡和陸傾城四人只能回去取回來。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陳舒寧一家竟然早早的把他們的行李扔在院子里,也不擔心被人撿走。
正當秦凡幾人收拾行李準備離去時,只見劉慧芬突然走出家門,一臉冷意的說道:“從今往后,你們都不要來了,不管你們是睡大街還是流浪街頭,都跟我們沒關系。”
“惠芬,我們好歹也是親戚一場,你至于那么絕情嗎?”陳蘭芳不悅的說道。
“我絕情?我哪有你女兒絕情?之前在商場是你們不留情面,現在還有臉怪我?”劉慧芬冷笑道。
聽到這話,陳蘭芳頓時不樂意了,商場的事本來就是陳舒寧咎由自取,憑什么怪陸傾城呢?
“哼,我勸你還是好好管教下陳舒寧,要是再這樣任由她胡來,你們遲早要被她連累。”陳蘭芳冷哼一聲說道。
劉慧芬臉色一沉,怒罵道:“趕緊給我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說完后,重重的關上房門,隱約傳出一陣辱罵的聲音,言語相當難聽。
秦凡對此相當的無奈,陳蘭芳的家人,還真是一模一樣的脾氣啊,要知道以前的陳蘭芳,撒起潑來可是比劉慧芬還要更恐怖的。
收拾完行李,一家人便離開了。
而這時候,站在樓上窗臺的陳舒寧,眼神怨毒的盯著秦凡和陸傾城幾人的背影,似乎在醞釀著什么陰謀。
“媽,能不能讓陸傾城他們一家別來參加祭祖,我現在看見他們就惡心。”陳舒寧回到樓下客廳,對劉慧芬說道。
劉慧芬知道陳舒寧心情不好,只是這件事她也無能為力,畢竟陳家也不是她一個女人能說了算的,輕嘆道:“舒寧,不是媽不幫你,這件事你爺爺不開口的話,我也沒辦法,畢竟陳蘭芳他們也是陳家的一份子。”
“我可以打電話給三伯,我聽說前幾年三伯他們向陸傾城一家借了錢,而且陳蘭芳每次回來都會催債,三伯對他們一家很不滿意,如果三伯肯幫我們向爺爺隱瞞陸傾城一家來縣城的消息,肯定能阻止陸傾城一家來參加祭祖。”陳舒寧說道。
陳家老爺子一共有兩二兒一女,陳高明是長子,陳蘭芳是老二,最小的兒子名叫陳高遠。
陳高遠有一個老婆和一個兒子,一家三口的嘴臉相當難看,以前蓋房的時候,他們曾向陳蘭芳借了十多萬,至今都沒還過一分錢,更讓陳蘭芳氣憤的是,陳家老爺子明知道這件事,卻不幫她討債,反而覺得陳蘭芳就應該出錢幫自家兄弟蓋房。
重男輕女的思想行為,在這位陳家老爺子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陳舒寧才會想到打電話給陳高遠,只要陳高遠站在她這一邊,便可以聯手把陳蘭芳一家排擠出去。
想到就做,陳舒寧拿出手機,翻出陳高遠的電話撥了過去。
“三伯,你們家今年應該也會來參加祭祖吧?”陳舒寧問道。
“是舒寧啊,我這段時間比較忙,不一定會參加祭祖的。”電話那頭的陳高遠說道。
陳舒寧露出一絲鄙夷,她知道陳高遠是在找借口,之所以不敢來參加祭祖,就是怕被陳蘭芳一家催債丟臉而已,陳高遠這家人,沒錢還偏偏死要面子,真是一點骨氣也沒有。
“三伯,今年祭祖的聚餐可是定在豐庭酒店,而且我男朋友也會參加,準備給你們這些親戚發紅包的,你們確定不來參加嗎?”陳舒寧說道。
陳高遠心中一驚,豐庭酒店是整個南城縣最豪華的四星級大酒店,平時他連進門的資格也沒有,如今這么好的機會,他怎么愿意錯過呢?
只是想到到時候會在酒桌上見到陳蘭芳,陳高遠又怕被催債丟臉,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三伯,我知道你擔心二姑會催債,其實這件事你不用擔心的,只要你幫我向爺爺隱瞞二姑來縣城的消息,你就可以不用見到他們一家了。”見陳高遠許久不說話,陳舒寧便補充了一句。
聽到這話,陳高遠頓時眼睛一亮,雖然他不知道陳舒寧為什么要他這么做,但是想到能夠去四星級酒店吃飯,還有紅包可以拿,他自然不會拒絕,說道:“行吧,那就這么說定了,我等會兒就打個電話給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