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就讓我的保鏢來代替!币婈懻癜钸t遲沒有動手,云輕舞也不著急,漫不經心的說道。
陳蘭芳頓時慌了起來,她可不想被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鏢打,指不定一巴掌下去,把她打成白癡了。
“陸振邦,你是聾了嗎,還不快動手!”陳蘭芳怒吼道,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著急要求陸振邦動手抽她。
陸振邦沉著臉,這么多年的憋屈日子,若是他心中沒有怨氣顯然是不可能的,被一個女人壓在頭上趾高氣揚,雖然已經沒了尊嚴,但男人的血性多少還保留一絲。
深吸一口氣后,陸振邦顫抖著抬起手掌,狠狠的抽向陳蘭芳的左臉。
啪——
響亮的耳光聲響起,陳蘭芳腦子嗡鳴一片,臉頰高高腫起,牙齒都有些松動了。
陸振邦手掌一陣發麻,但是他此刻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暢爽。
不止是暢爽,簡直是爽爆了!
這一瞬間,陸振邦感覺自己壓在心中多年的屈辱都消散了許多。
陳蘭芳被打的意識模糊,甚至都感覺不到臉頰的存在,疼的眼淚都流出來。
“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過我不希望還有下次!痹戚p舞淡淡的說道,隨后帶上一眾保鏢上車離去。
等云輕舞走后,陳蘭芳才敢直起身體,發瘋似的上前對陸振邦一通拳打腳踢,怒罵道:“王八蛋,你這是想打死老娘!”
“你,你誤會了,我也是為了幫你才這樣做的啊!标懻癜钚奶摰恼f道。
陸傾城連忙上前拉著陳蘭芳,蹙眉道:“媽,這件事又不是爸的錯,他要是不打你,云輕舞會放過你嗎?”
事情陳蘭芳都懂,但是她無法接受被陸振邦打的這么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以后給我滾去睡沙發,不準在進房間!”
陸振邦苦笑連連,陳蘭芳撒潑的時候,他除了沉默,也只有沉默了。
“傾城,秦凡那個混蛋剛才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就逃了,連句話都幫我說,他眼中還有我這個丈母娘嗎?”陳蘭芳怒聲說道。
陸傾城知道秦凡剛才是故意走的,但這件事是陳蘭芳自己惹出來的,又怎能怪在秦凡身上?
“媽,你以后還是收斂點脾氣吧,不然下次沒人能救你。”陸傾城輕嘆道。
另一邊,秦凡回到別墅后,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沉默不語。
他知道剛才自己的刻意離開,陸傾城心中肯定會不舒服,但陳蘭芳這五年來一直都如此潑辣不講道理,秦凡實在是不想在忍下去了,即便是為了陸傾城忍受這些,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退一步講,如果不強勢一些,自己和陸傾城之間的感情遲早會出現裂痕,因為陳蘭芳是絕不會放棄把自己趕出家門的念頭。
現在想想,徐秀英上次說的那些話其實還挺有道理。
只是秦凡需要完成自己的計劃,所以有些事,他還是不能和陸傾城坦白。
不多時,陸傾城走進了大廳。
看見秦凡坐在沙發上,陸傾城眼神停留了一秒,但很快就恢復冷漠,一聲不吭的走上了樓梯。
“唉!鼻胤草p嘆一聲,起身走出大門,徒步走向后山。
“我答應過你,會帶你去京城看看那里的風景,這是我給你的承諾,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一定會讓它實現!
站在半山腰上,秦凡眼神朦朧的望著遠處,自從被秦家趕出大門以來,他的目標一直很堅定,他要讓曾經看不起他的秦家后悔,并且,他也要讓陸傾城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秦家!
等著我!
要不了多久,你們欠我的,我會親手奪回來!
黑夜的半山腰,伸手不見五指,秦凡孤獨的站在原地,冷風刺骨,直到深夜十一點,才轉身下山。
然而,秦凡卻不知,在他離開沒多久,陸傾城也來了這里,站著同樣的地方,望著同樣的方向,仿佛是命中注定的羈絆,雖然彼此看不見,但冥冥之中早已緊密的連在一起。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還算風平浪靜。
兩天后,招商酒會的日子到了。
酒會舉辦的地點在市中心的海上天五星級大酒店,從昨天中午開始,酒店便停止營業,開始籌備酒會的各項事宜,在酒會當天,除了有邀請函的客人之外,其余外人一概不能進入酒店,甚至連酒店內部的服務生都換成了云家的人,足以可見云家對今晚這場酒會有多么重視。
夜幕漸漸降臨,一輛輛平時難以見到的豪車接連不斷的出現在酒店停車場,來者無一不是江州最頂級的大人物。
陸家的車隊很快也駛入了酒店,除了陸振國和陸川之外,陸傾城和其余兩個陸家較為核心的族人也在其中。
一群人來到酒店門口,陸振國將邀請函交給安檢人員,隨后在服務生的引領下進入酒店內部的酒會大廳,位置比較靠近中央,這讓陸振國又是激動了許久。
大廳雖然很大,但排位是很有講究的,距離中心的主位越近,身份地位便越高,本來像今晚這種場合,陸家連入門的資格都沒有,但今晚卻一躍來到了靠近中心的位置,這如何能不讓陸振國等人激動呢?
“秦凡那個死瘸子不是說云清揚親自請他來的嗎?怎么沒看見他?”陸川左顧右盼了一圈,沒能看見秦凡的身影,忍不住說道。
“阿川,別亂說話!”陸振國沉聲說道,要知道這里可是云家的地盤,陸川怎么能直呼云清揚的名字呢?
陸川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上嘴,干笑道:“我知道了!
說完后,看了眼旁邊的陸傾城,陸川那張嘴還是忍不住動了起來,譏諷道:“陸傾城,秦凡那廢物在哪里你應該知道吧?我勸你最好還是打個電話給他,讓他早點來酒店門口給我下跪,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他!
陸傾城蹙了蹙眉,她之前離開家門的時候,秦凡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也不確定秦凡今晚會不會出現。
“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別問我!标憙A城冷漠的說道。
“嘖嘖,這么著急和他拉開關系,沒想到你也怕跟著他丟臉嗎?五年都熬過來了,你難道還沒習慣?”陸川怪笑著說道。
“陸川,那廢物之前不是說要給你下跪的嗎?你可別忘了!标懘ㄉ磉叺哪澄魂懠矣H戚說道。
“那是當然,我都已經想好了,到時候會讓他一直跪著,什么時候跪到我滿意了,我才讓他起來!标懘ǖ靡獾恼f道,前段時間被秦凡好幾次毆打,他一直懷恨在心,現在好不容易才有了報仇的機會,他怎么可能會錯過?
聽到這些話,陸傾城蹙了蹙眉,心中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但并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時間,入場的賓客越來越多,但始終不見秦凡的身影,陸川對下跪的賭約也越來越有信心了。
與此同時,酒店頂層的包間中。
秦凡和云清揚擺棋對弈,幾局下來云清揚依舊輸的沒半點脾氣。
“唉,贏了這么多局,真是無趣啊,老爺子,要不你干脆給我拜師,我教你幾手吧?”秦凡意興闌珊的嘆氣道。
云清揚氣的嘴都歪了,立即拿出手機,惡狠狠的對秦凡說道:“行啊,你小子要是能把我請來的幫手也贏了,老頭子我心甘情愿拜你為師,不過你要是輸了,你以后就得叫我師父!
秦凡啞然失笑,說道:“開個玩笑而已,你怎么當真了?不過你要是真打算拜師,我倒也不介意。”
云清揚的牛脾氣上來,就算是十匹馬也拉不住,撥通了手機氣急敗壞的罵道:“老混蛋,你怎么還不過來?老子都要喊別人師父了,你還在墨跡什么!”
話音落下沒多久,只見包間大門被人緩緩推開,緊接著,一位穿著灰色唐裝的白發老人帶著兩名年輕人負手而入,看向云清揚笑罵道:“老東西,你都一把年紀了,還跟以前一樣急性子,就不怕哪天心臟病突發猝死嗎?”
聽到這話,秦凡下意識的看向老人,不禁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暗道一聲,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