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
看著熟悉的枕頭和沙發,秦凡一時間有些疑惑,心想難道是因為早上的事情,陸傾城鬧脾氣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秦凡才安心下來,如果只是鬧脾氣的話,明天應該氣就消了。
沒想太多,秦凡去浴室簡單洗漱了一番,便躺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
陸傾城比平時晚起了半個多小時,起床洗漱過后,打開了臥室大門。
站在門外等候多時的秦凡連忙走上前去,還沒來得及開口,陸傾城便是異常冷漠的說道:“別來煩我。”
說完,錯開秦凡的身體,獨自走下樓梯。
這是什么情況?
秦凡滿頭都是霧水,昨天明明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變得那么冷淡了?
難不成不是鬧情緒,而是另有原因?
雖然對女人不太了解,但秦凡多少也懂點生物學,知道女人一個月中會定期來例假,而那段時間無論心情還是脾氣都會變得比較暴躁。
然而秦凡并不知道,陸傾城這個月例假早就過了。
下樓后,陸傾城故意拖慢腳步,在門口轉悠了幾分鐘,卻始終不見秦凡出門,心中不禁一陣刺痛。
看來他昨晚肯定玩的很累吧?否則的話,又怎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對自己不聞不問呢?
或許這段婚姻,從開始到現在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美好。
獨自一人來到熟悉的后山,陸傾城放聲大哭,當下山時,臉色變得異常冷淡。
去上班的時候,周雨婷特地趕來公司找陸傾城談心。
“傾城,你和秦凡怎么樣了?昨晚他回來有沒有和你解釋?”周雨婷問道。
“我沒讓他進房間。”陸傾城冷淡的說道。
“這…你好歹也得給他解釋的機會嘛。”周雨婷嘆了口氣,自從昨晚打電話給陸傾城后,她整晚都沒怎么睡好,她仔細想過,秦凡應該不像是那種會花天酒地的男人,而且昨天只是湊巧看見秦凡進入夢之都,并不知道他在里面做過什么,萬一是自己誤會的話,那豈不是間接破壞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周雨婷可不想成為這種嚼舌根破壞別人夫妻感情的壞女人,所以今天才會特意來公司和陸傾城談心。
“解釋?夢之都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清楚,他還需要什么解釋?”陸傾城自嘲的冷笑道。
周雨婷張了張嘴,有心想幫秦凡解釋卻找不到說辭。
“傾城,就算他真的是去做那種事,我覺得也不能怪他,畢竟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周雨婷想了想后說道。
她不說還好,這么一說陸傾城臉色更加冷了下來,哼聲道:“你既然不嫌棄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睡,那不如我把他讓給你吧。”
“得了吧,這家伙心中只有你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接受我呢?說實話,秦凡就算真做了那種事,我覺得應該也只是生理需求,肯定不可能會對那種女人動心的,你也不必那么怪他,只要你以后愿意給他,我相信他肯定不會再去外面找那些妖艷賤.貨了。”
明擺著沒發生的事情,到了周雨婷口中卻像事實一樣,而且這種說辭對陸傾城來說,怎么看都像是火上澆油啊。
而這時候,一名公司員工敲門而入,將一份文件交給了陸傾城。
接過文件,陸傾城本來沒什么心思去看,但不經意間看見文件上的一行字后,不禁有些詫異。
周雨婷很快也察覺到了文件上的內容,驚訝道:“盛世傾城?這名字怎么和你一樣啊?”
陸傾城微微蹙起眉頭,這份文件是城西項目的相關資料,而盛世傾城這個特殊稱呼,則是項目的代號。
盛世傾城,盛世豪庭……
僅僅是第一眼的印象,陸傾城便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這一點,眼中逐漸浮現出驚訝。
這難道是巧合?還是說,這兩個項目的幕后老板本就是同一人?
可為什么秦凡從來沒提過這件事?
“喂,你在想什么呢?”見陸傾城愣愣的發著呆,周雨婷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陸傾城回過神來,冷淡道:“你先回去吧,我要工作了。”
“傾城,你別這樣啊,秦凡的事你還是在考慮一下吧,至少得給他解釋的機會……”周雨婷還沒說完,陸傾城便冷漠的打斷,說道:“你不用幫他說話了,我已經決定讓他睡回沙發,我絕不可能會和這種骯臟的男人睡在一起,就算是夫妻,他這輩子也別想得到我。”
周雨婷臉色一變, 萬萬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幾句話,竟然會引發這么嚴重的矛盾。
有心想要勸說,但陸傾城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把她推出了辦公室。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周雨婷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昨晚就不該多嘴打那通電話。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沒什么用,周雨婷想了想,便拿出手機撥通秦凡的號碼。
“秦凡,你在什么地方?”接通電話后,周雨婷問道。
秦凡此時正在前去城西找斷浪的路上,對于周雨婷的來電,他并不怎么感冒,隨口道:“我在外面辦事,你打我電話有什么事嗎?”
“不管你在干什么,你最好馬上來見我一面,不然后悔都沒機會。”周雨婷沒好氣的說道。
秦凡皺了皺眉,并不知道周雨婷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是什么意思,不過這女人平時就神經大條,所以秦凡也就沒放在心上,果斷掛了電話。
“可惡,居然敢掛本小姐的電話,秦凡,你等著后悔去吧。”周雨婷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無奈的收起了手機。
另一邊,秦凡和段鷹兩人很快便抵達城西,再次來到了段鷹家門前。
“凡哥,現在林坤死了,留下的場子和拳場沒人管理,你打算怎么處理?”段鷹問道。
“這要看斷浪的態度,他如果肯接手這些爛攤子,那就不需要我們出面。”秦凡說道。
段鷹皺起眉頭,猶豫道:“凡哥,斷浪這個人脾氣和名聲不太好,如果讓他出面接手林坤的場子,只怕未必能服眾。”
“是么?”
秦凡瞥了段鷹一眼,意味深長的淡笑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沒有人敢不服,斷浪雖然頭腦和性格不行,但實力可以彌補這些。”
段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說道:“對了凡哥,這次來找斷浪,你是打算招攬他嗎?”
秦凡點了點頭,挑眉道:“斷浪這個人,不能把他當工具或走狗利用,我雖然打算招攬他,但他以后的身份地位并不會太差。”
“我明白了。”段鷹心領神會,秦凡這番話明顯是在提醒他,斷浪如果真的入伙,身份地位,并不會比他太差。
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想想斷浪所展現的實力,段鷹也沒什么怨言,就像秦凡說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沒有人敢不服。
走進斷浪家的破舊院子,但斷浪卻不在家,這讓秦凡有些納悶,便讓段鷹去查探消息。
“查到了,那家伙幾個小時前去省城探望他女兒,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段鷹收起手機說道:“凡哥,斷浪的女兒我之前也查過,名叫許蓉,她今年剛上大學,不過因為交不起學費,所以瞞著她母親偷偷輟學了,現在在省城的餐館當服務生打工。”
正說著話,只見斷浪帶著一名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孩從不遠處走來。
“你們怎么又來了?趕緊離開,別逼我動手。”見秦凡和段鷹站在自家門外,斷浪心情相當不滿。
秦凡并沒有在意斷浪的態度,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那名女孩幾眼,故作慷慨的嘆息道:“這是你女兒?年紀輕輕就輟學了,真是可惜啊。”
斷浪臉色一沉,猛地上前抓住秦凡的衣領,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姓秦的,你要是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凡哥!”
段鷹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右手探入懷中,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使得場中的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