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凡的話音落下之后,陳蘭芳立即停止了苦惱,面露惶恐。
陸振邦驚懼的望著秦凡,此時秦凡給他的感覺,完全沒了半點軟弱窩囊,強勢的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傾城,你,你快說句話啊,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他趕走嗎?”陳蘭芳不敢去看秦凡,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陸傾城身上。
陸傾城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是平時的小打小鬧,她或許還會幫著說幾句,但這次的事陳蘭芳做的太過分了,連她也看不下去。
“媽,這件事是你的錯,我幫不了你。”陸傾城說道。
陳蘭芳頓時慌了起來,她這幾天剛把自己住進別墅的消息發了朋友圈,通知了不少娘家親戚,而且還夸下?跍蕚鋷切┤藖韰⒂^別墅,若現在被趕出去,那豈不是要顏面盡失?
“秦凡,我可是你丈母娘,你難道寧愿幫一個工人也不幫我?”陳蘭芳咬牙說道,語氣第一次充滿了緩和。
秦凡沉默了片刻,說道:“你先給徐阿姨道歉,至于那個打你的人,我會想辦法幫你討個說法。”
言盡于此,秦凡顯然已經讓步了,陳蘭芳知道自己要是還撒潑的話,丟臉的只能是自己,但是要指望秦凡去找出那個消瘦男人,陳蘭芳壓根不相信。
“對,對不起。”陳蘭芳很不習慣的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
陸振邦之前打了徐秀英幾巴掌,雖然事情是因陳蘭芳而起,但他也有責任,連忙說道:“真是抱歉,剛才是我太沖動了!
見夫妻兩人總算承認了錯誤,秦凡也就沒繼續深究下去,說道:“媽,你的臉到底是誰打的?”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标愄m芳搖了搖頭,簡單的描述了下消瘦男人的容貌和身材。
聽完陳蘭芳的描述,秦凡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身影,臉色猛地一變,心想那個男人,該不會是斷浪吧?
暗中看了眼徐秀英,果然,她似乎和自己想的一樣,眼中滿是驚訝和憎恨。
憎恨…
這股恨意,是因為斷浪無情拋下了她和女兒嗎?
想到這一點,秦凡隱約猜到了什么,如果是斷浪真是一個絕情絕義的人,徐秀英會恨他也無可厚非。
但問題是…
斷浪為什么要打陳蘭芳,還特意警告呢?難道是因為陳蘭芳欺辱徐秀英,所以他才做了這些事?
正想著,陳蘭芳忽然說道:“秦凡,你認識那個男人嗎?他似乎不像什么普通人,你確定你能找他幫我報仇?”
“我辦不到!鼻胤矒u了搖頭,若是換成其他人,哪怕是云家,秦凡都能幫陳蘭芳討個說法,但唯獨斷浪這個人,秦凡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對付。
“哼,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真是沒用!标愄m芳不屑的冷哼道。
“秦凡,那個男人你認識嗎?”陸傾城好奇的問道。
秦凡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徐秀英,說道:“認識談不上,但見過一面,那個男人實力很強,連云子仁都不是他的對手!
陸傾城猛地一驚,連云子仁這位號稱江州第一的高手都打不過,那個男人得強到什么程度?
“云家壽宴發生的意外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吧?當時吳山河靠那個男人,壓得整個云家都喘不過氣,連云家都不敢輕易招惹那個男人!鼻胤材曊f道。
這句話讓陸傾城和陳蘭芳幾人驚得目瞪口呆,陳蘭芳更是渾身發抖,站都站不穩。
江海云家!
這可是站在江州頂端的絕對霸主,連云家都不敢輕易招惹的人,陳蘭芳根本無法想象斷浪的身份和實力究竟強大到什么程度。
“蘭芳,你,你到底是怎么惹到那個人的?快把話說清楚!”陸振邦急聲問道。
陳蘭芳慌亂失措的搖著頭,顫聲道:“我,我不知道,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他!
一股難以言語的恐懼,從陳蘭芳心底緩緩騰升,讓她不寒而栗,驚慌萬分。
“媽,你也別太擔心,他既然只是警告你,說明并不打算下死手,否則以他的實力,絕對不止四個巴掌那么簡單。”秦凡說道。
“可,可是我還是很怕啊,他,他萬一哪天又來找我,我該怎么辦?”陳蘭芳驚恐的說道。
秦凡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了下時間對陸傾城說道:“我出去看看,你留下來照顧爸媽吧!
陸傾城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么說,只好點了點頭,說道:“早點回來!
離開別墅后,秦凡第一時間找到段鷹,再度詢問了下有關斷浪的消息。
“凡哥,這個斷浪性格古怪,幾乎沒有朋友,而且據我所知,他七年前去了趟國外,一直處于失蹤狀態,但幾個月前又突然出現,實力暴漲,目前在城西的地下拳場打黑拳,還是拳場的王牌拳手。”
說到這時,段鷹突然頓了頓,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兩個小時前,張龍被人殺害,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斷浪做的!
秦凡眼神逐漸凝固。
先是殺了張龍,又找陳蘭芳警告,看來這家伙,的確是在保護徐秀英母女。
想到這,秦凡才終于能夠確定,這斷浪絕非是什么無情無義之人,否則的話,也不至于會做出這些事。
“把斷浪打黑拳的地址查出來,明天帶我去看看!绷粝乱痪湓,秦凡便準備回別墅了。
城西目前的局面,必須得有個人站出來清理統治,而段鷹并沒有這份能力,所以秦凡決定先接觸斷浪,若談的順利,或許能讓斷浪幫自己管制城西,這樣一來城西的項目也就能正常推進了。
與此同時,別墅內。
秦凡出門后,陳蘭芳第一時間拉著陸傾城走進房間。
“媽,你這是干什么?”陸傾城不解的問道。
“傾城,你實話告訴我,這套別墅,真的是秦凡買下的嗎?”陳蘭芳問道。
別墅的事情,陸傾城也沒有多問,不過秦凡之前給她看過房產證,的確是秦凡的名字,便點頭說道:“是秦凡買下來的,房產證也是他的名字!
“沒有你的名字嗎?”陳蘭芳問道。
陸傾城搖了搖頭。
“你這傻丫頭怎么這么蠢!你晚上找秦凡商量,房產證一定得加上你的名字!标愄m芳嚴聲說道。
陸傾城一臉的莫名其妙,說道:“媽,買別墅的錢都是秦凡出的,我又沒出錢,憑什么要加上我的名字?”
陳蘭芳板起臉來,說道:“你怎么能這么傻,房產證沒你的名字,萬一哪天秦凡出軌,把咱們一腳踢開,咱們該怎么辦?而且你剛才也看見了,秦凡竟然要把我趕走,他不就是仗著房子是他的嗎?如果房產證是你的,他哪敢對我這樣?”
“媽,之前的事本來就是你錯了,你難道還覺得你有理嗎?”陸傾城冷聲說道,她算是聽明白了,陳蘭芳想要通過自己搶走別墅的房產證,讓自己成為別墅的主人,到時候陳蘭芳便能繼續像以前那樣壓著秦凡。
“你怎么還怪起我來了?我可是你媽,難道我做錯點事就不能原諒嗎?而且這件事我也是為了你的將來考慮!标愄m芳理直氣壯的說道。
“夠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我絕不會答應你去做那種無理取鬧的事情!标憙A城堅定的說道。
陳蘭芳心中一急,連忙拉著陸傾城的手說道:“傻丫頭,你怎么能這么蠢?你難道就不擔心哪天秦凡對你變心,把你一腳踢開?”
“我相信他。”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愣是讓陳蘭芳啞口無言。
眼看著陸傾城轉身走出房間,陳蘭芳臉色逐漸猙獰,牙關緊咬,仿佛下定某種決心一般,心中暗道:“傾城,媽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既然你狠不下心,那這件事只能媽來幫你做了!”
其實無論陸傾城態度如何,從踏入別墅的那一刻起,陳蘭芳心中便已經種下了奪走房產證的念頭,誰也無法勸阻,因為在她想來,這套別墅,本就該屬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