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后,臨近半晚。
秦凡這一天都在南城郊區和段鷹秘密會談。
“凡哥,陳虎死后城西現在亂成一團,曾經被陳虎管制的那些小幫會都自立門戶了,如果不想辦法管制一下,恐怕以后很難維持城西的地下秩序。”一棟獨立別墅中,段鷹一臉凝重的對秦凡說道。
秦凡瞥了段鷹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你想接管城西,但你沒這個實力能管好。”
段鷹咬了咬牙,苦笑不已,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當初云家扶持陳虎就是為了鎮壓城西那些窮兇極惡的狂徒,掌控城西,但陳虎用了十多年也才勉強在城西站穩跟腳,他段鷹又憑什么拿下城西?
“城西的事你暫時不用考慮,等我以后找到合適的人選再說。”
秦凡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頭,他本來是打算這幾天發布城西項目,但如果城西的地下世界一直那么亂,項目肯定沒辦法正常執行。
城西項目籌備了三年,是整個布局中比較關鍵的一環,雖然現在阻力很大,但秦凡仍然決定按照計劃進行,若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那也只能自己親自出面了。
叮鈴鈴……
突然間,秦凡的手機響了起來。
“周雨婷?”
看了眼來電顯示,秦凡頗為意外的接通了電話。
“秦凡,你在哪?”周雨婷語氣聽著有些慌亂。
“我在郊區,你有事嗎?”秦凡疑惑的問道。
“傾城好像出事了,我一直聯系不上她,你趕緊來一趟江心小區!”周雨婷慌亂的說道。
秦凡臉色一變,立即掛了電話,起身對段鷹說道:“備車,去江心小區!”
十多分鐘后,秦凡來到江心小區,在門口見到了周雨婷。
“到底發生事了?傾城呢?”秦凡臉色陰沉的問道。
周雨婷臉色有些難看,咬了咬紅唇說道:“我中午陪傾城來這里看她表妹,后來我出去買東西,回來的時候傾城就不見了,我打電話也打不通,我剛才去傾城家問過,陳阿姨說她一下午都沒回家。”
“那你怎么現在才給我打電話!”秦凡急的吼了出來。
周雨婷嚇了一跳,眼眶逐漸泛紅,心中既后悔又委屈,她原本以為陸傾城是回家了,可后來想想又覺得不對勁,最終才想到打電話聯系秦凡。
“傾城失蹤多久了?”秦凡咬牙問道。
周雨婷膽怯的看了秦凡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好像有四五個小時了。”
秦凡心中一涼,瞬間意識到陸傾城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煩,立即帶上段鷹沖進小區大門,找到物業管理調查監控錄像。
不多時,秦凡便在監控錄像中看見了徐秀英和一名壯漢的鬼祟身影,立即暫停畫面,對段鷹冷聲說道:“我給你十分鐘,不管用什么辦法,把這兩個人給我找出來!”
“是!”段鷹急急忙忙的拿出手機,他能看得出來秦凡此刻心急如焚,若自己辦不好事,估計少不了一頓責打。
段鷹在城南還是很有地位的,一個電話出去,成千上萬的關系網密密麻麻的開始運作起來,幾分鐘不到,便查到了線索。
“凡哥,有消息了,監控畫面里面的那個婦女現在在火車站!”段鷹拿著電話對秦凡說道。
周雨婷驚訝的看著段鷹和秦凡,顯然沒想到秦凡和段鷹居然在這么短時間內就查到了線索,這也太快了吧?
“把她抓起來!”秦凡冷聲說道。
周雨婷猛地一驚,連忙說道:“秦凡,你想干什么?這是犯法的!”
她是個實習律師,對法律最是了解,雖說陸傾城失蹤很有可能與徐秀英有關,但她并不認可秦凡這種粗暴的行為。
“周雨婷,你如果早點給我打電話,什么事都不會發生!我勸你最好別插手我的事,你也沒資格插手!”秦凡冷漠的說道。
周雨婷臉色僵硬的站在原地,秦凡此時的冰冷眼神讓她如墜深淵,渾身發冷,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收回目光,秦凡帶上段鷹轉身離開了監控室。
十多分鐘后,秦凡在郊外見到了五花大綁的徐秀英。
“鷹爺,這娘們身上帶了幾十萬現金,身份證和火車票都買好了,估計是想跑路。”一名馬仔提著徐秀英攜帶的黑色皮箱說道。
“你,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抓我?”徐秀英驚恐的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秦凡面色陰沉的推開人群,走到徐秀英身前,冷聲道:“傾城在什么地方?”
“你!!”
和陸遠當時在湖心亭見到秦凡時一樣,徐秀英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咬牙切齒的罵道:“原來是你這個廢物找人抓我!你這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我可是你表嬸,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啪——
秦凡一巴掌甩出去,扯住徐秀英的頭發,臉色逐漸猙獰:“我沒時間陪你廢話,告訴我傾城在哪里!”
“你,你敢打我?”徐秀英又驚又怒,萬萬沒想到秦凡竟然敢對她對手!
秦凡深吸一口氣,已經失去了耐心,對段鷹說道:“告訴她陸遠是怎么死的!”
段鷹點了點頭,臉色猙獰的拿出手機,放出一段視頻給徐秀英觀看。
只見視頻中陸遠被幾名壯漢強行灌了十幾瓶白酒,醉的不省人事,然后被人拖到此時所在的郊外人行道上,一輛卡車急速沖來,將陸遠壓成了肉餅!
“啊!!”徐秀英發瘋似的尖叫起來,下體一陣痙攣,竟是當場嚇尿了。
段鷹冷笑一聲,扯住徐秀英的頭發扔到馬路上,指著不遠處一輛卡車獰笑道:“你要是不想和陸遠一樣的死法,那就快點說出來!”
“別,別殺我!嗚嗚嗚,我,我說,我什么都說!陸傾城在龍哥那里,跟我沒關系,求求你們別殺我!”徐秀英嚇得聲淚俱下,口齒不清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秦凡臉色一變,強忍著怒火,冷聲道:“龍哥是誰!”
“張,張龍,龍哥的名字叫張龍!”徐秀英哆哆嗦嗦的說道。
秦凡并不知道張龍是誰,但一旁的段鷹卻是臉色一變,急忙說道:“凡哥,我認識那個張龍,他是城西貧民港的老大,專做賭場生意和人口販賣!”
秦凡猛然一驚,一把掐住徐秀英的脖子,怒吼道:“你把傾城賣給人販子了?”
“咳咳咳,沒,沒有,我沒有!”徐秀英痛苦的翻著白眼,眼看著就要窒息。
“凡哥,你別沖動,先讓她帶我們去找張龍!”段鷹急忙說道。
聽到這句話,秦凡才強壓下心中暴怒的殺意,松開了徐秀英,咬牙道:“你最好祈禱傾城沒事,她少了一根頭發,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徐秀英渾身一抖,心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逐漸蔓延,悔恨萬分,她怎么也想不到秦凡這個廢物竟然會變得如此強大恐怖,若陸傾城真出了什么事,她都不敢想象秦凡會如何對她!
與此同時,城西區貧民港。
地下賭場內。
張龍悠哉的坐在辦公室內看著監控畫面,享受著左右兩邊的美女按摩,時而在她們身上摸一把,那叫一個舒暢。
“龍哥,那個女人已經醒了。”這時,下午綁走陸傾城的那名壯漢走進辦公室對張龍說道。
張龍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便拍了拍旁邊兩個女人的屁股,對壯漢說道:“替我看著場子,這兩個女人是你的了。”
“多謝龍哥!”壯漢目露驚喜,他知道張龍最好美色,如今遇見陸傾城那么漂亮的女人,張龍肯定是準備通宵奮戰了。
走出辦公室,張龍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見陸傾城此時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床上,頓時心中涌起一團無法抑制的邪火。
“美女,等了那么久,你肯定很難受吧?嘿嘿嘿,別怕,老子現在就讓你舒服起來。”張龍一邊銀蕩的笑著一邊開始脫衣服。
陸傾城眼中滿是絕望,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遭遇這種事,想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她一度想要自殺,只可惜手腳被鐵鏈束縛,根本無法動彈。
砰砰砰…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瑪的,是哪個王八蛋敲門!找死嗎!”張龍剛脫下褲子,氣的臉色鐵青,光著褲衩上前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后,張龍便看見一名手下慌慌張張的站在門口,忐忑不安的說道:“龍哥,出事了,段鷹剛才帶人來封場了!”
“什么?”
張龍臉色一變,冷聲道:“讓兄弟們都帶上家伙,我馬上出來!”
“是。”
等手下離去,張龍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和段鷹沒多少交情,平時井水不犯河水,段鷹為什么突然上門鬧事?
沉思間,張龍眼角的余光看見了陸傾城,臉色微微一變,心想難道是因為這個女人?
想到這,張龍立猶豫了一會兒,便上前撕開陸傾城嘴上的膠帶,冷聲道:“你是段鷹的女人?”
陸傾城咬緊牙關,冷冷的瞪著張龍,她是個聰明的女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她知道這種時候自己不說話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見陸傾城不開口,張龍一下子來了火氣,猛然扯住陸傾城的頭發,猙獰道:“表子,別以為有段鷹給你撐腰我就不敢動你!實話告訴你,就算是城西虎活著老子也不怕,段鷹在我眼中就是個垃圾!哼,你給我等著看吧,等老子出去解決了段鷹,再回來好好收拾你!”
說完,張龍快速換上衣服,臉色陰沉的走出房間,帶上數十個手持器械的手下來到賭場,見到了段鷹。
“段鷹,你他瑪大晚上不回家睡覺,來老子的地盤鬧事是幾個意思啊?”張龍叼著煙頭,一臉不爽的斜眼看著段鷹。
段鷹臉色一沉,正要發飆時,秦凡突然上前一步,眼神冰冷的盯著張龍,說道:“我老婆是你抓的?”
“他瑪的,你小子是什么東西?也敢和老子這么說話?”
張龍不屑的笑罵道:“別說老子不認識你老婆,就算真把你老婆抓了,你又能把老子怎么樣?”
聽到這句話。
秦凡猛然一跺腳,整個人如同旋風般沖向張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單手掐住張龍的脖子,狠狠砸向一旁的賭桌。
‘轟’的一聲巨響,賭桌瞬間四分五裂,張龍只覺渾身都散了架一般,痛苦無比的扭曲著身體慘叫不已。
“我給你留全尸的機會,把我老婆交出來,她少了一根頭發,我要你全家陪葬!”秦凡上前踩住張龍的腦袋,一字一句,冰冷徹骨,深深的震撼著在場每個人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