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躍國是西域一個大國,那里的民風強悍,善于騎射,人人力大無窮。
不過像瑤光這樣離奇恐怖的神力卻是只此一枚,絕無僅有。開掛的人生,簡直不需要解釋。
從玄天城出發,一路向西翻山越嶺,要經過魔獸之森,綠域天乾,穿越流金大漠,才能最終到達那里。
大概相當于現代的寧夏一代。
出了玄天城,三匹快馬噔了個噔,沒跑多遠,瑤光就嚷嚷著肚子餓了。
出城前才剛剛飽餐了一頓,這還沒走幾里路,就…就……落月和藍修不舍的從行囊里掏出幾只烤雞。
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一路上他們苦逼悲催的生活。
雞骨頭隨著馬蹄印撒了幾里,就像是撒了一路的種子,不過來年肯定長不出個雞毛來。
這么破壞環境衛生,真的不好。仙姑你要改啊!
吃完后舔干凈嘴邊的殘渣和油膩的爪子,大喊一聲“我渴了!”
聽到她的聲音兩人心嘎嘣顫了一下。與其說她是小仙女不如說她是惡魔,真的特別難伺候。
石頭剪刀布,從來不會作弊的落月又一次光榮的承擔了打水的任務。
吃飽喝足“我要睡覺了!”哈欠連天的往大樹下一躺,地為床來天為被,倒也不講究。
震天響的呼嚕聲嚇的四周幾丈內的蟲鳥都趕緊心驚膽戰的搬了家。
這么個走法,要趕到龍躍國,胡子都該長到腳面上了。
落月和藍修無奈的看著夢里還在吧唧著嘴巴的奇女子,眉毛都擰成了麻花。
吃喝睡…吃喝睡…吃喝睡…這一套動作有規律的重復著,再加上正值夏天,還不時的要多加個午覺。兩位帥哥真是欲哭無淚。
行囊被吃空了以后,她又打起了馬的主意。行程走了不到四分之一,三匹馬已經光榮的為她獻了身。
兩位帥哥心里苦比黃連啊,有時候會想,她要是餓了沒東西吃,會不會把他們兩個也當了點心,所以隨時都小心伺候著。
走了幾個月,眼看著就到了流金沙漠,一望無際的沙子寸草不生啊!兩人心里只倒抽冷氣。
落月提議用靈力飛過去,可是瑤光吃在行,飛卻是偶爾即興發揮一下還行,到正兒八經要用的時候,憋的屁蹭蹭蹭的竄,可就是飛不起來。
藍修覺得應該是她吃的太多了,體積不變的情況下,密度變大了,引起重量增大,強烈建議她要減肥了。
減什么減,不就是嫌我吃的多嗎?本仙姑平生就這么點嗜好。在沒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走進沙漠,一開始她還為這么壯麗迷人的景色興奮不已。
以前總想著徒步穿越撒哈拉沙漠,奈何錢包太不給力,連到沙漠邊上的路費錢都沒有,這次竟然能在這里美夢成真。
只可惜穿越的時候不知手機落哪里了,不能拍照留念,在發個朋友圈臭顯擺一回了。
藍修了解她的想法后,決定等到了龍躍國給她畫一副站在沙漠里的畫像。
如果有機會在穿越回去,就帶上這幅古畫,那牛逼程度,該刷爆朋友圈無人能及了吧。
可是走了沒多久,她就挪不動腳,走不了路了,水喝沒了,儲備糧吃沒了,走的時候身上帶的沉甸甸的靈石,也都分毫不剩。
其實在沙漠里有靈石也沒處花呀!
落月一路上背著瑤光,開始還一臉寵溺和幸福,慢慢體力越來越不支。
心里喊娘喊爹喊爺爺,祖宗十八代都沒人理他,只能喊老天了。
“我要餓死了……”瑤光趴在落月的背上耷拉著腦袋,一副欲睡欲死的樣子。
“我去給你找點吃的!”老天爺很忙,落月也只能自食其力了。
扔下瑤光,幾個跟斗云,四處覓食去了。
“熱……熱……渴……渴……”她嘴唇干裂,臉色灰黃的像剛出土的洋芋,對一旁的小叫花子——藍修喊到。
藍修舔了舔皮已經禿嚕干凈的唇部皮下組織,摸了摸膀胱部位,欲哭無淚的望向茫茫的沙漠。
“冰鎮瓜果,吐馬魯里番達的冰鎮瓜果,好吃不貴,解暑解渴必備!……”
兩人開始以為是回光返照,臨死前出現了幻覺,仔細一聽詐尸一樣睜大眼睛,連滾帶爬的朝救星奔去。
光有賣的沒有靈石,也很無奈啊!
只見藍修轉過身去,衣襟一揮,用力一抖,兩顆結石從某部位蹦到手里。
他啪的一聲把結石扔在桌子上:“來兩份!”
攤主拿在手里仔細看了半天,開始還有些疑惑,忽然笑的前仰后合,心里暗喜這樣成色的靈石世間少有啊!
兩人坐在茅草棚下,盡情享用這人間美味。一份不夠再來一份,不等藍修一份吃完,瑤光已經吃了十幾份,以至于結石從金黃色變成了血紅色,后來再也尿不出一個渣了。
藍修剛剛吃了幾口,就覺得頭暈目眩,渾身沒勁。
“東西有毒……”一口老血噴進碗里,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這是什么情況?就…就…就這么掛了?瑤光覺得不可思議。
“咩咩咩咩……沒想到毒性發作的這么快,我可要發財了”小攤主摩拳擦掌,兩眼放光的盯著藍修的某個萎縮的部位,心想那里可是個寶庫啊!
“你竟然給我們下毒!是想找死!”瑤光雙手叉腰,擋在他面前,心里琢磨著千萬不能讓人把他給閹了。
“你已經中了我的斷腸七步散,你已經走了六步,再敢走一步,必死無疑。”
此時落月手里提溜著一只老鼠,高興的跑了回來。竟然又有肉肉吃了,瑤光興奮的跳了起來。
腳落地以后才記起七步斷腸散,這是第七步,沒事?真沒事!
攤主往后跳出幾米驚訝的大叫“怎么可能?”
只見瑤光來了脾氣,像踢皮球一樣把他踢到空中落下再踢在落……這是在玩沙灘足球嗎?
“先找解藥!他快不行了!”
看著他從云層里落到沙地上,瑤光走上前,三下五除二,給扒了精光,連頭發絲都沒放過搜遍全身,竟然沒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