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們詫異的看著這一幕,怎么都不敢相信!
嗤笑聲已經結束了,他們不得不把那副嘲弄的嘴臉收起來,因為眼前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這其中就包括一直準備看好戲的皇后娘娘,她攥緊了手中的茶杯,死死的看著那只漂亮到極點的靈貓,心中一陣翻騰!
梅開芍倒沒覺得有什么,看了一眼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靈貓,眉頭挑了挑,清冷了嗓音下命令:“過來!
靈貓也沒有遲疑,踱著高傲的步子走了過去。
梅開芍摸了摸下巴,看著它的利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納蘭玉兒看著又氣又妒,臉都開始扭曲了,憑什么這個女人的運氣這么好,憑什么!
心中涌動的惡毒染上了她那雙漂亮的眸
納蘭玉兒沉著眼,左手反了過來,想要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靈貓身上的時候,用毒蟲在背后暗算梅開芍。
那毒蟲是西域特有的毒物,無論是誰,都不會察覺到它的存在。
被毒蟲咬了的人,不會有任何的異樣和生命危險,但是毒蟲的毒液卻能耗費點修煉者所有的武氣。
納蘭玉兒嘴角勾了起來,來之前她就和慕容飛雪商量過,怎么給那個小賤人一個好看,現在大家都松懈了,正是絕佳的機會!
慕容飛雪就站在納蘭玉兒的旁邊,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想做什么,略微偏了下身子,替納蘭玉兒做好了掩護,絕對不會有人會注意到她們,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知道納蘭玉兒做了什么。
本來萬無一失的事,可納蘭玉兒怎么也沒有想到。
她那毒蟲一飛出去,那只看似無害的靈貓便一下子抬起了頭!
金色的瞳孔微瞇,銳利的光從它的眼睛里迸發而出!
那毒蟲竟硬生生的改變了方向,朝著她自己飛了過來。
納蘭玉兒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毒蟲咬住了鼻梁,她不由的尖叫了起來,看著靈貓的雙眸里充滿了恐懼。
人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見納蘭玉兒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手不斷的驅趕著什么,那樣狼狽的姿態哪里還有半點公主的尊貴。
最后,她像是絕望了,捂住了自己的鼻梁。
這時候人們才發現,在她臉上竟然趴著一只渾身發亮的蟲子。
那蟲子本身是沒有顏色的,現在像是吸足了武氣,泛光的肚皮一動一動的,讓人看了心里直發寒。
慕容長流一見那蟲子,向來沉穩的臉上也出現了其他的表情:“是西域的毒蟲!
西域的毒蟲?眾人倒抽了一口氣,很顯然都知道這毒蟲的危害,這玩意兒邪門的很,靠的就是吸收武氣而活,雖然每次吸過一個人的武氣之后,它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在作怪,可一旦是被它沾上,它必定會吸干武者身上所有的武氣,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除非是武者死掉,它才會離開武者的皮膚。
“父親!”慕容飛雪和納蘭玉兒本來就是一伙兒的,現在看情況沒有按照她們計劃的進行,臉上露出了焦急:“你救救玉兒,玉兒剛剛只不過是看了那靈貓一眼,就變成這樣了,她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別讓開芍姐姐這么懲罰她了!
梅開芍好笑的勾了下薄唇,踱步走了過來:“如果她只是看了小白一眼,小白怎么會攻擊她?眾所周知,這毒蟲是哪里來的。納蘭玉兒是西域的公主,不可能不知道毒蟲的危害性,卻在身上帶了這么一個玩意,是用來做什么的?有些話就算我不說,大家也都明白。慕容小姐,我倒要問問你,你是慕容長老的女兒,也是殿下的寒冰,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栽贓我,是想要做什么?”
最后一句話,她的語氣極重,身上還帶著不可冒犯的凌厲。
慕容飛雪被她的氣勢壓的一愣,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倒有些楚楚可憐的模樣:“開芍姐姐,就算是我誤會了你,你不需要這么咄咄逼人?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娘親是這個樣子,女兒也是這個樣子,就這樣的教養”后面的話,慕容長雪說的聲音極小,卻還是被梅開芍聽到了。
“咄咄逼人?”梅開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慕容小姐,你還沒真見過我咄咄逼人的時候,你可以裝的再可憐一點,栽贓的我再嚴重一點,或許我就可以考慮考慮,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咄咄逼人!”
說著,梅開芍長袖一揮,單手拉住了慕容飛雪的衣領,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連指尖都帶著殺氣,語氣卻是不平不淡:“還有,別仗著你是慕容長老的女兒,就能揚武揚威,我忍你一次,不會忍你第二次,你可以嘲笑我,但是你不能嘲笑我母親,你想和我說教養是么?我的教養里沒有哪一條是當別人嘲笑我母親時,我還不反擊的!我梅家雖然敗了,卻不會被誰任意詆毀!”
“你”慕容飛雪怎么也不敢相信,梅開芍會在這樣的場合上對她動手,只是她那個你字剛剛說出口。
就聽啪的一聲!
梅開芍的手就落在她的臉上!
慕容飛雪一開始還沒有反應,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兩腿蹬著,咬著牙想要和梅開芍拼命,嘴里還喊著:“父親,她打我!幫我教訓她,幫我教訓她!”
慕容長流也被這樣的變故弄蒙了,主要是他沒有想到梅開芍會當著這么多人出手,本來覺得這個丫頭的性子應該是淡的不能再淡的那種,可如今看起來,她先前當真只不過是給了他面子。
他這個女兒,真是慕容長流側了下身,還沒動,就被自己的寶貝徒弟擋住了去路。
慕容長流一頓,抬起頭來,朝著慕容寒冰的側臉望了過去。
這些年來,不管飛雪做任何事,他這個徒弟從來都不說一個不字。
慕容長流心里明白,這并不是因為他對飛雪有什么不同,完全是因為這個孩子懂得什么叫報恩。
可他現在卻擋在了他的面前
看來,這一次,飛雪是做的太過分了。
是啊,豈止是過分啊。
簡直是處處刁難陷害梅家那個丫頭
他這張老臉臉皮再厚,面對這種情況,想要保女兒,都不好意思保。
況且,第一次的時候,梅家那丫頭已經沒做計較了。
都是為人父母的,他以前也受過梅家的恩,此時見梅開芍站在那里,那般淡定的小丫頭,這會連眼睛都是紅的。
慕容長流又想起了方才蔣圖海的話,心中一陣翻騰,伸手按住糾纏不停的慕容飛雪,沉沉的低吼:“夠了!你還要胡鬧到什么時候!”
“父親”慕容飛雪詫異的抬頭,就算父親再講理,但是每次她被人欺負了,父親還是會站在自己這邊,為自己出氣的。
這次梅開芍當著這么多人打她,父親居然這么對待她!
慕容長流深深的閉了閉眼,按著慕容飛雪的背,讓她朝著梅開芍鞠了躬,接著伸手一拽,就把慕容飛雪塞給了他帶來的隨從手里:“帶下去!家法處置!”
“父親”慕容飛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慕容家的家法非常的嚴,簡直和坐牢沒有什么區別,她長這么大,看到過師兄他們受罰,卻沒有一次自己挨過,都是因為父親和娘親的原因,他們是真的很**愛她,根本不舍的她受苦,可今天“我不去!我不去!父親,你這么做,娘親知道了,肯定和你沒完!”
慕容長流看了她一眼,臉上真的是動氣了:“這么多年來,你就學了這些!威脅,利用?好,真是好!給我帶下去!”
慕容飛雪還在抵抗,卻也明白,這些都是沒用的,畢竟娘親不在。
鬧了這么一出笑話。
慕容長流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可更多的是失望,對慕容飛雪的失望,他身上的疲倦顯而易見。
高宗皇帝不會讓場面收不了,一身明黃,跟著長嘆了一口氣:“慕容長老也不要太憂心,飛雪性子直,難免會被人利用”說到這里,他看向了那癱坐在中央的納蘭玉兒:“這件事朕不會輕易就算了,納蘭玉兒,你身為鄰國公主,卻帶著毒物進宮,想要毒害人來人!把她給朕帶下去,打入天牢!”
跟著納蘭玉兒來的,還有西域的其他的貴族使者,他們的臉上在這一瞬間都變了,大湟王朝是泱泱大國,一向有禮。
但是他們都知道,大湟有禮,不代表著它好欺負。
它就像是一只沉睡的雄獅,你挑撥它一兩下,它不會有什么反應,但是當你把它惹醒了,那也就代表著,你要遭殃了!
貴族使者們不敢說話,就算有想要開口的,也在慕容寒冰冷冽的目光下縮成了一團。
就這樣,納蘭玉兒被帶進了地牢,地牢里有十幾種方式,讓她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在座的人可沒有忘記,地牢誰是在管。
慕容寒冰臉上看上去沒有什么,甚至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優雅公子的模樣,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既然他站在了梅開芍的前面,擋住了慕容長流,那就也代表著,他會插手!
被三殿下插手的事
沉香不用想,也知道納蘭玉兒會有什么下場。
梅開芍也看了慕容寒冰一眼,把她那副武氣全開的模樣收了回來。
她懷里的貓,也收起了漂亮的皮毛,在梅開芍的懷里,乖巧的舔著自己的小爪子。
一人一**物,都聽話的不得了,好像剛剛拽著慕容飛雪,煽慕容長雪巴掌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這是第一次,梅開芍在眾人面前,提到梅家的事,她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世人,她還在,梅家還在!
從這一天開始,再也沒人敢拿梅蓮說事,生怕會惹到那個說打就打的梅家二小姐。
但誰都沒有料到,在不久之后的將來,梅開芍會用另外一種更驚艷的方式告訴他們,梅家不僅僅還在,它更加能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