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世雄脫去上衣走到梅開芍跟前,彎身要解梅開芍身上的紐扣之時,看似昏迷的梅開芍猛然睜開雙眼,將魏世雄嚇得不禁一愣,而當他反應過來之時,已經為時已晚。
之間梅開芍伸出左手扣住魏世雄的后腦,猛然往下一拉,右手隨即成肘向著魏世雄低下頭時露出的天靈蓋狠狠擊去,只聽咚的一聲,魏世雄的身子應聲倒地。
梅開芍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魏世雄,剛站起來,屋外處卻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當腳步聲慢慢靠近之后,皇上和皇后的身影從茶院里顯現了出來。
當梅開芍看到前來的皇上之時,瞬間明白了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的用意,從他剛才的動作不難猜出那香味定有催情的動作,如果不是她提前屏住了呼吸,肯定會中招,再由背后那人引著皇上過來,那自己的名聲必然好聽了,事后自己名譽全無,為了皇家聲譽,她這個王妃肯定也做不成了,到時候是活還是死,都不一定,梅開芍心中冷笑了一聲,好陰毒的心思!
呵看來有些人總是學不乖,明明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好,還敢湊上前來受死!
梅開芍一把將那侍衛提了起來,手下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拳,抓了一把粉末就塞在了他嘴里。
魏世雄根本沒有想到中了藥的梅開芍怎么就突然之間起來了,還有這么大的力氣,疼的趴在了地上**了起來。
然而就是這樣的喘息,落在有心人的耳朵里,便以為是事情成功了。
四皇子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從藏身的地方跑了出來,擋在了皇后和皇上的面前,看上去還有些慌張,像是撞破了什么事。
皇上本就在和他生氣,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更加不悅了:“老四,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四皇子抬起了頭,倒是很會演戲,一副要說不說的模樣。
皇上冷下了臉:“別這么墨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里面是誰?”
“父皇!”四皇子一下子跪了下來:“兒臣本來聽到桂嬤嬤說您喜歡兒臣送給母后的茶梅,本來想著再來取些,可是兒臣怎么也沒有料到,竟會撞到這樣的事,那里面那里面是三嫂在和一個侍衛他們,他們”說到最后,四皇子好像十分難以啟齒的樣子,猶豫的把頭偏了過去。
皇上聽到這里,不用四皇子再說什么,他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再加上那茶室里傳來的莫名喘息聲,他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跟在他身邊的孫公公則是額頭上布滿了一層冷汗,已經慌的六神無主了,這四皇子在說什么,三王妃怎么可能會來茶室,還和侍衛不知道為什么,孫公公得到這個消息之后,第一反應就是,完了,這下三殿下豈不是要整個皇宮都給掀個頂朝天!
皇后低著頭,壓制住嘴角上揚的笑痕,故作慌怒:“老四,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住口!”
四皇子抬起了眸:“母后,兒臣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編排三嫂,您和父皇上樓看看便知,三嫂,三嫂她就在那里面。”
皇后和四皇子這樣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紅臉,無非就是為了要讓皇上進茶室去,來個人贓俱獲!
皇上的臉已經布滿了冰冷,他長袖一揮,徑自走上了樓,當他看到梅開芍真的在茶室里的時候,雙眸一下子變得危險了起來:“胡鬧,簡直是胡鬧!”
那侍衛已經褪了衣衫,臉上帶著不尋常的潮紅,雖然兩個人并沒有什么親密的舉動,但是僅僅是一個王妃出現在這里,就夠引人話舌的,這個梅丫頭平日里不是聰明的緊嗎,哪里不出現,偏偏出現在這里!
四皇子見皇上怒了,心里也跟著著有了底氣,他以為闖進來的時候,能看到那兩個人滾在一起,現在的效果看起來肯定沒有自己設想的好,不過也不錯了,足以讓梅開芍擔上不節的名聲!
“三嫂,你這樣做怎么對得起三哥!”四皇子臉上帶著悲痛:“縱然三哥再忙于公事,疏忽了你,你也不該做出如此的事來!”
梅開芍輕輕的松開拽著魏世雄的衣領,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我做了什么事?”
“事到如今,三嫂就不要再狡辯了,你看你的衣衫,再看看他的模樣你們分明是在**!”像是十分不恥說出那兩個字,四皇子說完之后,就向一旁扭了過去,心想著早知道就多加點藥了,讓這個女人徹底喪失了人前的端莊就好了!
梅開芍聞言,忽的抬起了眸,嘴角揚起了一抹笑,那樣神情氣爽的模樣,哪里像是中過迷藥的。
四皇子一驚,向后退了一步。
梅開芍勾著薄唇,慢條斯理的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四皇子,你這樣帶著人突然闖進來,皇上還沒說話呢,你就開始指責我了?連看都不看是什么情況,就認為我是在**,四皇子,你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治我的罪,到底是安了什么心啊?”
“你”四皇子手指發顫著:“這事情都擺著,你還讓我們看什么情況,三哥待你好,父皇也念著你是梅家的傳人,事事照料著你,你倒好現在偷了情不說,還在這里含血噴人!”
梅開芍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像是詞窮了。
皇后就待在暗處,嘴角半彎,看來這小賤人是沒話說了,也是,這樣的情況,又有誰能說的清楚。
不得不說,這個老四還是有點用途的,那她就再借著這事,再推一把!
皇后踱步走了過來,樣子頗為失望:“開芍,自從你進了皇宮,老三的性子變了不少,母后看你一切都好,怎么就這么這么耐不住寂寞。”
梅開芍垂了下眸,聲音聽上去有些低:“皇后娘娘也認定了,我是在**?”
“開芍,這事實都擺在眼前呢,你讓母后如何為你脫罪。”皇后拿著帕子,假意到了極點:“今天出了你這樣的事,母后不能就這樣算了,這后宮里最忌諱的就是不貞!”
聞言,梅開芍低低的笑了起來,再起身時,哪里還有方才半點的頹廢,她看著皇后,眸光清澈:“原本我以為這件事只是四皇子一個人的主意,現在聽皇后娘娘這樣說,難道你們兩個聯手了?”
皇后心中一驚,臉上卻是不動神色:“什么聯手?開芍,你說話要有分寸,來這茶室是皇上臨時起意,本宮也只不過是陪同。”
“是么?”梅開芍笑了一下:“也就是說皇后娘娘并不知道會在這里看見我?那這個人,到底是誰派來呢?”
梅開芍說著,突地朝著地下的魏世雄踹了一腳,然后彎下腰來,一手板著他的臉,扭了過來!
看到魏世雄那模樣,四皇子硬生生的倒抽了一口氣,這這是怎么回事?他們剛剛不是在親熱嗎?那一臉的傷到底是怎么來的?
皇上是何其聰明,看到此處,心中早已明了七八分,聲音也跟著沉了下來:“孫公公,去看看這是哪個殿里的侍衛?”
“是。”孫公公向前走了一步,等到看清楚那模樣時,心中不由一陣哆嗦:“稟告陛下,這,這侍衛是咱們殿里的,是跟在您身前的侍衛。”
皇上雙眸一緊,怒意翻滾:“呵,跟在朕身前的侍衛?朕怎么不知道朕的身邊出了這么一個混賬奴才!”
“父皇,父皇息怒”四皇子緊張的開口,一連叫了兩個父皇。
皇上扭過頭去,聲音里加載著冰寒:“你給朕住嘴!開芍,你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開芍朝著臉色發白的皇后看了一眼,眸光中帶著一絲別有意味的深意,淡然的神色中帶著一絲冷漠,隨后伸出手指指著躺在地上的魏世雄道:“這奴才說一會皇后娘娘和陛下要來這這茶室茶,說是陛下讓我前來先來看看有什么新鮮的茶梅,我當時聽到這個奴才說是帶的陛下的口諭,所以不疑有他,便跟著他來到了這里,可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狗膽包天的奴才竟然是假傳的陛下的口諭,在我跟他走進門口的一剎那,他竟然猛地轉身向我撒來一包粉末,虧得我之前就覺得可疑,所以提前有所防備,這才免得中招,然后我便想將計就計,假裝暈倒,想看看他這么做究竟是何目的,卻不曾想這個下流的東西見我暈倒之后,便自顧自的脫下衣物,向我走進,見此情形,我趕忙趁他大意之時,將他擊倒在地,正當我想要通知官府之時,陛下和皇后娘娘便到來了這里,只是不知道,四皇子是如何知道這狗奴才在這里的,闖進來就說我是在**。”說罷,梅開芍略顯慵懶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四皇子,眸底閃過一絲冰冷。
四皇子驟然渾身一僵,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涌了出來,他甚至不敢去看高宗皇帝那雙銳利的眼。
事,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