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動作迅速起來。
此刻正是下午時分。
蘇夫人在聽到選妃題目時,第一時間來了宮中,簡單地跟皇后見了個面。
“我知道你擔心女兒,特意叫人去給了你一個信。”皇后淡淡吹著杯中的茶,對蘇夫人說道。
蘇夫人福身:“謝皇后惦念。我確實想小女想得緊。”
“我們就不多說了,以后有的是時間。”皇后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夫人一眼:“太顏這會兒該在秀女住的小苑里,你過去看看。”
蘇夫人剛要走,忽然皇后又像想起來了什么似的,突然跟她補了一句:“你是當娘的,教些對太顏有用的東西。”
蘇夫人身后發冷,重重點頭:“還請皇后放心。”
言外之意是說,你那些沒用的毒計就暫時不要教給你女兒了,最后一關,不要再出現什么岔子。
蘇夫人見到女兒時,梅太顏正在梳妝臺前描眉。
一筆一筆,將本就生的好看的眉毛理得修長。
“娘,你來了?”梅太顏見到娘親心里便有了底:“這次的題目有點難。以我現在的輕功,恐怕飛過去還是要小心。”
深澗!只要一個差錯,性命全無!
她再膽大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蘇夫人對這個事情反倒胸有成竹:“放心。有娘在,今天我就把梅家的一個獨門小輕功教給你。”
梅太顏秀眉皺起,仿佛是不敢相信:“燕踏云?!”
蘇夫人笑著點了點頭。
梅門的小輕功燕踏云是梅蓮創造的,輕功飄逸秀雅,卻十分厲害,非常適合女子使用。
可那是梅蓮創造的獨門小輕功啊!
仿佛是知道了自己女兒的疑問,蘇夫人過去拉了女兒的手:“用梅蓮創造的小輕功對付她的親生女兒,這不是很精彩嗎?”
“不”梅太顏現在滿心的疑問:“只是女兒自小聽說這套小輕功已經失傳了。沒有人會,娘你是如何”
“梅蓮當初逐漸對你父親產生了懷疑。可你父親也是個聰明人,在梅蓮練功的地方找了個隱蔽位置,偷學到很多東西,其中就有燕踏云!”
梅太顏也忍不住感嘆自己父親的先見之明,怪不得梅蓮死后梅家還能有點地位,原來是爹當年偷學了那么多東西。
想想真是好笑,梅蓮的親生女兒,如今倒是為她做了嫁衣。
“難嗎?”梅太顏興奮地問蘇氏。
蘇氏愛憐地撫摸了自己女兒的頭:“不難,學個幾天足夠你對付那個深澗了。”
她突然聲音變了:“可最近梅開芍那個小蹄子跟從前大不一樣,她一身的武功是我用毒壓制的,按說那毒很厲害,不會有什么差錯,為了避免以后出別的事情,你還是去試驗一下比較好。”
萬一那個小賤人恢復了武功,豈不是又要跟太顏一爭高下。
“好,娘你放心。女兒這就去試試。”旁邊的爐子上放著的水壺正燒得滾沸。梅太顏用毛巾墊著拎起來,走出了門去。
梅開芍的屋子里邊,男人的動作粗暴至極,不帶一絲愛憐,仿佛要把身下這個小玩意迅速撕碎。
梅開芍幸虧恢復了一點身手,拼命掙扎:“你瘋了?在皇宮里對秀女欲行不軌!你可知道是什么罪!”
她壓低了聲音,生怕被外邊的有心人聽到。
可男人的動作絲毫沒有減緩。
這到底是什么破衣服!
他已經快要喪失掉最后一點耐心,手上帶了點力道,那個盤扣直接在他手中化為齏粉!
掀開了外衣,里面軀體的溫暖氣息似乎更近了一步。
他倒是要讓她知道知道,在他們倆的關系中,誰是主導者!
男人的手宛若帶著電光,撫摸到的地方都燒起了一串火焰。
梅開芍的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威脅的意味:“只要我張嘴喊一聲,你逃無可逃。”
面具后的那張臉似乎浮現了一個邪魅至極的笑容:“你不妨試試。”
然后,他的唇便壓了上來,溫柔又粗暴。
一路仿佛帶著天生的藥力,要燒光了女人最后一絲理智。
“我要你,你就該給我。”男人磁性的嗓音不停的呢喃著,是最強力的催眠。
梅開芍明顯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了感覺,但她不會對這個人臣服。
沒有人能讓她臣服!
她動作穩準狠地驟然抬起膝蓋!直直頂向男人最需要保護的地方!
沒想到男人的速度更快,一個翻身,自己躺倒在桌子上,還把她也翻了個身,雙手如鐵箍般,換成了梅開芍在上的姿勢。
“你!”梅開芍動彈不得,雙眸帶上了怒意。
正當男人快要剝掉她最后一層防御的時候,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開芍姐姐在嗎?”梅太顏柔美的聲音仿佛近在咫尺。
梅開芍瞬間變了臉色:“你藏好。”
男人眸子閃過一絲極其冷酷的寒光,最討厭這個時候有人打擾,奈何他現在的身份不宜暴露。
在梅開芍穿個衣服的時間,他便消失不見了。
“開芍姐姐?”門外的敲門聲音還在繼續。
梅太顏懷疑自己聽錯了,剛剛里邊,似乎有翻滾的聲音。
莫非這個時間,她竟然在屋子里邊偷男人?
“姐姐?姐姐?”她又敲了兩下門,隱約聽到里邊有穿衣服的聲音。打定主意,如果再不開門,她就要闖進去了。
如果正巧撞到她在偷男人,那么什么都解決了。
梅太顏正要踹門。
突然門開了。
梅開芍衣衫整齊地站在門口,冷冷看著她:“有事嗎?”
衣服上看不出半點翻滾過的痕跡。梅太顏上下打量一番,猛然看見梅開芍的頭發有點散亂。她露出一抹笑容:“妹妹聽說姐姐的屋子里沒有水,特意給姐姐送來些熱水。天氣寒冷,姐姐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她一邊說,一邊往里邊走。
看她那副樣子就知道屋里一定有男人在,可是她轉了好幾圈,竟然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
梅開芍不緊不慢的斜倚在門框上:“妹妹這是在找什么呢?”
梅太顏不相信,也毫無辦法,只能轉頭回到大廳里:“看看姐姐的屋子里邊還缺什么東西,回頭我叫人給姐姐送來。”
梅開芍知道她是在外邊聽到了什么聲音,特意進來捉奸的:“哦?我屋里比不上太顏妹妹東西多,也不需要那么多東西。沒什么事情妹妹就走吧。”
梅太顏早就露出了真實面目,還在這里假惺惺裝什么。
除非,她還有別的目的。梅開芍看了看那明顯很燙的水壺,心里有了計較。
梅太顏強忍著對她的厭惡,自顧自的拎起了水壺:“姐姐怎么能這么說呢?妹妹之前跟你有許多誤會,不能解釋明白。其實妹妹沒有那么多害姐姐的心思,真的都是巧合,正好趁今天來跟姐姐說說話。”
水壺仍然很燙。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前走了一步。會不會武功,很快就知道了。
巧笑倩兮地走到梅開芍的面前時,竟然一不小心被什么東西絆倒,水壺直接從她的手中飛了出去!
正好直奔梅開芍的臉!
房梁上的某個人臉色變了!
電光火石間,梅開芍往后退了幾步,也假作跌倒,堪堪躲了過去!
“姐姐沒事?”梅太顏假意問了一句。
她心里得意得很,剛剛看的非常清楚,這個女人的確不會什么武功。對她毫無威脅,她能躲開水壺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梅開芍緩緩從地上起來:“妹妹還真是跌倒的好巧啊!”她話里的諷刺很明顯,梅太顏面上作燒:“那太顏就不打擾開芍姐姐了,先走了。”
她拎著自己的水壺悠然走出去,背影旖旎,明顯是對此行非常滿意。
她人剛走,那個神秘的男人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動作非常輕盈,跟貓一樣,悄無聲息。
“你對她倒是很有耐心嘛。”男人淡淡的說著,聽不出悲喜。
梅開芍無所謂地搖搖頭:“我喜歡把玩自己的獵物,一下子就吃掉太沒有意思了。”
她要的是讓那些過去的事情真相大白于天下,是要蘇氏母女把欠她的、欠她母親的都一一還回來,怎么能提前玩死她們呢?
男人剛才的情緒似乎已經穩定下來了,他身上仍然帶著很不明確的危險氣息,但也只是深深看了梅開芍一眼,不再說什么,走出門去。
看著男人離開的姿勢,梅開芍只覺得他跟一個人特別特別像,究竟是誰,竟然一時想不起來了。
揉揉自己剛剛跌倒時摔到的小腿,嘴角一挑,掛上一抹邪邪的笑容:“梅太顏啊梅太顏,這一局我贏定了。”
梅開芍走到內務府:“公公,我想要幾個炮仗。”
幾個老太監都忙著,聽到說話的聲音才抬頭,只見一個女人站在門口,衣著利落漂亮。人天生自帶一種帥氣的氣質,叫人看了變無法挪開眼睛。
看衣服,像是新來的秀女。
一個老太監停下手中的活計,上下打量了下梅開芍,沙啞的聲音響在屋子里:“姑娘要炮仗做什么?宮里的炮仗威力很大,不是一般人能點著玩的。”
威力大?她要的就是威力大。
梅開芍笑笑:“不妨把你這里威力最大的拿來看看。”
小太監聽到梅開芍的語氣不屑,暴喝一聲:“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