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無論是是被沐日冉等人的言論所感動的人,還是依然秉持著自己原本觀念的人,都對這場比試認真了起來,沒有人再說什么,都只是看著擂臺上的兩人。
‘雖然,受到大家的鼓舞,我不再畏懼,但是,柳兄確實太強了,我該怎么進攻呢,常規(guī)的劍招對他肯定不起作用,甚至會被他反擊將我自己逼入險境。’
‘看來只能出手就是絕技,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取得上風。’
打定主意的寧則拔出了自己的劍。
那是一把,渾身布滿銹鐵的長劍。
劍上褐色光芒閃動,寧則施展了五岳劍法中的泰山御雄,此劍招一經(jīng)施展,劍勢磅礴,勢大力沉,其威勢如同泰山一般雄壯。
面對寧則泰山壓頂?shù)囊粍Γ狅L依然如同往常一樣清喝了一聲。
“御!”
輕雷之上雷光流竄,很快就在柳聽風的身上形成一道雷電組成的屏障。這道屏障很輕松的就將寧則的攻擊擋下。
寧則也沒有著急,催動著內力,又使出了五岳劍法中的嵩山疊寒,此劍招可調用人體中陰陽二氣中的陰氣,以陰氣為引,調動天地間的寒氣。
只見一陣白霧升起,柳聽風的雷電屏障竟然開始一寸寸的結冰。只一會的功夫,柳聽風整個人就被冰封在一個冰球之中。
“快看,柳聽風被寧則凍住了。”
“嘶,這寧則,似乎沒有傳言中那么不堪啊。”
“我看啊,一定是柳聽風大意了。”
一些對寧則抱有異樣看法的人見柳聽風被寧則冰凍住,頓時都驚訝的討論著。
而另一邊,沐日冉等人則是都皺著眉頭。
“柳聽風在想什么。雖然外面被寧兄冰凍住,但是只要內力稍微深厚一點的人,都能察覺出這冰球之內隱藏的內力是怎樣的龐大。”季寒一時想不明白柳聽風為什么沒有破壞外面的冰球。
“等一下,柳聽風的內力,好像消失了。”獸萬山忽然說道。
眾人趕緊釋放內力感受著。
“果然,柳聽風不會真的被寧兄凍住了吧。寧兄,這么強?”季寒驚訝道。
“總感覺事情不會這么簡單。”武敬敵淡淡道。
“丫頭,你知道你師兄到底是怎么了嗎?他真的被寧兄凍住了?”沐日冉向著邊上的柳清研詢問道。
“師兄他,應該是在借用寧則的冰來錘煉身體。”柳清研答道。
“這,是不是對自己太狠了一點。”
“師兄他經(jīng)常這樣,于雷雨天吸引雷電鍛體,感悟雷電輝煌的力量。于寒潭之中打坐,感悟寒氣侵蝕的特點。于瀑布之下練武,感受水流沖擊的勁力。”
“怪不得,他會這么強,能利用這種不要命的修煉方式修煉的人,真是恐怖。”沐日冉搖搖頭感嘆道。
就在眾人都議論紛紛的時候,冰球產生了一道裂隙。
寧則看著裂隙的產生,緊了緊手中的銹劍,準備著下一波進攻。
而冰球之上裂隙越來越多,最后“嘭!”的一聲,整個冰球碎裂開來。柳聽風緩緩吐出了一口寒氣。而這道寒氣竟然在空中化為一些細小的冰晶掉落在地上。
“不錯。”柳聽風淡淡的說出了兩個字。
寧則聽到柳聽風的稱贊,并沒有高興,反而心情更加沉重了。
‘這個人,竟然僅憑借肉身就接下了我的嵩山疊寒劍勢。’
而臺下。
“我就說嘛,柳聽風怎么可能一招就被寧則制住。”
“看來,柳聽風是有意相讓啊。”
那些不看好寧則的人頓時驚喜了起來。
‘面對你拼盡全力,仍然無法戰(zhàn)勝的對手,你會怎么做呢?’任天南看著寧則,心中想道。
場中,柳聽風手指捏了一個道決。
一道晴天霹靂直接劈了下來。這一道霹靂來的迅速,突然。寧則沒有絲毫準備,瞬間被劈中。
“!!!”
沐日冉等人立刻為寧則擔心了起來。
“好快的閃電,幾乎是瞬間落下,讓人根本無法閃避。”
“寧兄還好吧。”
“你們看,寧兄好像沒有事。”
只見臺上,受了柳聽風一雷的寧則雖然身上冒著煙,但是卻仍然站著。
“怎么可能,在毫無準備的情況況下受了柳聽風一擊,竟然還能站立。”這一下,一旁抱著刀看熱鬧的墨染有些接受不了了。
但比他更接受不了的,是臺下的其他看客。
“這怎么可能,寧則竟然也憑借肉身硬擋了柳聽風的雷電嗎?”
“這兩個人,難道真是棋逢對手?一個用身體擋住對方的冰,一個用身體擋住對方的雷。”
“不對。”觀察力敏銳的沐日冉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異象。
“寧兄身上的肌肉已經(jīng)有多處痙攣,證明這道雷電給他的身體帶來了很大的傷害,而且呼吸緩慢,雙臂下垂自然,雖然還握著劍,但是卻看不出身上有任何力道。雖然我不明白,寧兄他為何還會站著。但是可以確認的是,寧兄已經(jīng)昏迷了。”
站在沐日冉周圍的人聽到沐日冉這樣說,立刻又討論了起來。
“看來,寧則就是寧則,只是一下,就被柳聽風打暈了。”
“這么多人忽然看好寧則,我還以為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害的我將錢壓在寧則身上,白白損失了幾錢銀子。哎。”
‘是什么原因,讓你即使昏迷,也要站著呢?’任天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寧則。
而場上,正如沐日冉所說,寧則的雙眼上翻,已經(jīng)陷入了昏厥。
站在對面的柳聽風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寧則并沒有轉醒過來的跡象。走過去,伸出一只手,想要將寧則推倒,獲得這場比試的勝利。
就在柳聽風的手剛要觸碰到寧則的時候。
“唰。”非常迅速的一劍向著柳聽風的手斬了過去。
柳聽風迅速的收手后撤,重新看向寧則。發(fā)現(xiàn)他確確實實處于昏迷之中。
“奇怪,不是說寧則昏過去了嗎?怎么還能出劍啊。”
“混蛋,你能看出來什么嗎?”柳清研看著這怪異的一幕,對著沐日冉問道。
“這一劍毫無征兆,而且依照寧兄清醒時候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來看,他出劍的速度還不至于這么快。這種情況,我也看不出來。”沐日冉搖了搖頭。
臺上,柳聽風又是道決一捏,天空中又是一道清雷落下。
而此時,寧則的頭頂之上竟然迅速的結了一道寒冰,將此雷擋了下來。縱使是柳聽風,此時也是皺了皺眉。
“這是什么情況?寧兄不是昏迷了嗎?難道寧兄是裝的?”季寒驚訝道。
“不像是裝的,難道,寧兄像小虎一樣,身體中藏著一只野獸?在他危險之中才會蘇醒?”獸萬山想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想,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寧靈小聲說了一句。
“寧靈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和我們說說。”
“哥哥他,一直被人看不起,所以,他每一天都在非常努力的修煉著。”寧靈說著,腦海中也陷入了回憶。
五岳劍派的一處密林中,寧則手中握著銹劍,在密林中不斷的揮舞著。而寧靈從一棵樹上輕輕落下。
“哥哥,山下新開了一家糖葫蘆攤,你陪我去看看嘛。”寧靈對著練劍的寧則嬌滴滴的說著。
“妹妹乖,哥哥在練劍呢,下一次,下一次哥哥直接帶回來一整垛糖葫蘆給你。”
“好吧,那哥哥你練,我出去玩了。”說完,寧靈轉身輕巧的躍上大樹,在樹木間輾轉,很快就消失了。
‘妹妹的功力,又增長了。’見到這一幕的寧則將手中的銹劍又握緊了幾分,更加賣力的舞動起來。
第二天,寧靈又來到這處密林。
“哥哥,你昨夜沒有在家?你去哪里了?誒,你不會,在這里練了一整天吧。”
“五岳劍法,我已經(jīng)感受到進步的契機了,妹妹乖,不要來打攪哥哥。”
“哦,那哥哥你要記著吃飯休息。”寧靈再一次轉身離開了。
而寧則依然揮舞手中銹劍,參悟著五岳劍法。
第三天,寧靈又來到了這里,看著衣衫臟亂的寧則。
“哥哥,你還沒有回去嗎?”寧靈問著。
“馬上了。”寧則快速的回答了一句之后,便閉口不語。
第四天。
“哥哥?”
而這一次,寧則沒有再回答寧靈,只是機械的揮舞的手中的銹劍。寧靈以為是自己的哥哥故意不理自己,就先行離開了。
到了第五天,擔心寧則身體的寧靈帶著食物來到了寧則身邊。
“哥哥,你吃。”寧靈拿起一個蘋果想要遞給寧則。
“唰唰唰。”一陣劍影過后,寧靈手中的蘋果被斬成碎末,堆在寧靈的手的上,這一幕讓寧靈呆住了。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回過神來的寧靈以為哥哥欺負自己,轉身跑開了。
第六天,寧靈藏在一顆樹后,偷偷的看著舞劍的寧則。
“這一次,你不拿一大堆糖葫蘆向我道歉,我是不會原諒你的。”賭氣的寧靈轉過頭,坐在地上,不再去看寧則。
第七天。
寧靈終于發(fā)現(xiàn)了寧則的不對勁。趕緊叫來了自己的父親,也是五岳劍派的掌門,寧云清。
“父親,你快看看哥哥怎么了,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東西了。叫他,他也不搭理我。”
寧云清走近一看。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