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手溫熱有力,男人的胸膛寬厚舒適,身體接觸一剎那產生的悸動,讓她本就不安分的心,快速跳動起來。
承認吧,銘佑,你還是愛我的,要不然你不會娶了言言;你嘴上不說,可你的行為已經表明,我在你心中絕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簡單!
我已經知道錯了,我會用余生好好補償你,絕不會讓你再次失望的!
付靜言吃午餐的時候喜歡玩手機,刷了會兒網頁,沒啥有意思的新聞,有點想他們家大叔了。
頁面退出,剛想點開微信,就看到17個提醒,有媽媽的叮嚀,婆婆的囑咐,安琪的......就是沒有他們家大叔的消息。
得,他們家大叔是高冷男,指望他用語言來關心自己,有點不切實際,還是她一個小女子來遷就他吧。
付靜言笑嘻嘻的一點沒惱,剛要發語音,就進來一個消息。
姐姐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付靜言沒做他想,點開一看,笑容就僵住了,唐雨菲發來一張圖片,背景是一條河流,一個男人摟著一個女人,很親密的樣子。
男人只有一張側臉,看不清表情,女人笑得嬌羞,身子都鉆進男人懷里了,完全就是熱戀中的男女!
“啪”地一聲,手機扔到了桌面上,她的臉色煞白,拳頭握得緊緊地,容銘佑,這就是你說的出差,真是出的美差!
姐姐在容氏上班,就做他的秘書,形影不離,這么長時間了,這件事情,他連句交待都沒有給自己,是問心無愧,還是不知道怎樣取舍?
唐雨菲已經不再遮掩,她的目的很明確,以前只是發發朋友圈,暗示一下,現在是直接挑釁了,不要告訴她是手滑,發錯了對象!
姐姐,你知道嗎?你這樣做確實會讓我難堪,可從另一方面想,卻是你不自信的表現。
男人若是心里有你,想給你名分,是不會讓你勞心費神的,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明白,你還沒有一點進展,想把我當突破口,還是早了點兒!
其實,你根本不知道,這段婚姻,是他喊的開始,我只是被迫承受,可我既然同意了,不到最后,絕不會退讓。
事情她分析得很清楚,可這心口一陣抽搐,酸脹得疼。
受爸爸媽媽的影響,她的心很軟,只要看到不公平不合理的現象,就想憑借自己的力量去幫忙去改變;可是,她的軟也分人,對于覬覦自己老公的人,哪怕是姐姐,哪怕他們曾經是戀人,她也不會同情!
她沒有談過戀愛,直接步入婚姻,沒有和人分享過情感,也不準備將來分享;她人長得小,心也小,小的只能放下一段純粹的感情,如果這份感情有了雜質,就會承受不住。
右手顫抖著抬起,緩緩壓在左胸上,里面的那顆拳頭大小的東西還在跳動,溫度卻在一點點流逝,四肢百骸都感到冰涼。
明明是艷陽高照的天氣,她卻有深秋的感覺。
容銘佑,你是一個大男人,做事雷厲風行,什么時候變得婆婆媽媽了?你若是想和姐姐在一起,只要你說出來,我付靜言絕不會賴在你身邊不走。
你這樣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不累嗎?
還是你就喜歡這種家有嬌妻外有美妾的生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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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銘佑是第二天晚上回來的,初步勘察一下,項目已經有了大致雛形,剩下的就是拿出方案研討了。
自古都是商巴結官,可在他們回來之前,當地政 府官員卻來到他們居住的旅店里,熱情的態度和容銘佑客氣淡然的反應形成鮮明對比,唐雨菲隱隱覺得容銘佑的身份好像不只是商人那么簡單。
一個想法在她腦海中滑過,可她沒有抓住,只能按耐下疑惑,靜靜地站在一旁,面帶笑容地等待他們寒暄。
容銘佑婉拒鎮長的邀約,允諾下次一定主動登門拜訪,鎮長這才面帶遺憾地離去。
回程的時候,可能大家都累了,誰也沒有說話,容銘佑仰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好像想起來什么,拿出手機按了幾下,隨即收了起來。
臉上的神色未變,依然是面無表情,可唐雨菲就是能感覺出來他的低氣壓。
偷偷地打量后座上的男人,還是那樣剛毅俊帥,成熟穩重的氣息是那樣迫人,讓她的心慌亂起來。
自從知道唐雨菲的身份以后,孫彥坤對她的印象就有了細微變化,平常工作忙,看不出來什么,可只要近距離接觸,就能感覺到她投注到老大身上的目光充滿了迷戀和曖昧。
當他發現唐雨菲又開始花 癡的時候,馬上打開話匣子,“唐秘書,出差很累吧?雖然我們是去游山玩水,但也是工作,女孩子的體力有限,你有沒有透支啊?”
唐雨菲美得不可方物,穿上制服,是標準的職場麗人;換上休閑裝,就是名媛淑女。
她的妝容自然,完全看不出人工痕跡,姿態優雅地坐在座椅上,靜如處子,長發披散在肩上,偏頭時,抖落一地的風情。
陽光穿透車窗照射進來,臉上留下燦爛的光暈,唐雨菲下意識地瞇起眼睛,轉頭看向車窗外。
沿途風景在倒退,可她要向前走,從來沒有哪一刻,唐雨菲這么深刻地明了自己的心。
“不會啊?我都有健身的,況且,柳家鎮這么美,我完全就是在享受,什么都沒有做,如果再吵著累,就說不過去了。”
孫彥坤笑笑,握著方向盤的手指輕輕敲擊,很是愜意的樣子,“唐秘書,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你長得那么漂亮,肯定有男朋友了,我一直在想,得是多么優秀的男人,才配得上你啊。”
唐雨菲心一顫,下意識轉頭去看容銘佑,可他好像沒有聽見兩人的聊天,依然閉目養神。
她的指甲掐進了掌心,卻感覺不到痛楚,曾經的抉擇對于她來說,就是海市蜃樓,她再也不要那種看得見摸不著的東西了!
心變得冷硬起來,柔和的眼眸深不見底,微微垂下頭,幾縷頭發垂落于臉頰上,看不出她此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