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容承耀為自己這個不著邊際的念頭驚住了,夏夏很出色,當(dāng)今社會這么溫婉、漂亮又能干的女人,已經(jīng)是鳳毛麟角,方大寒喜歡她不足為奇。
現(xiàn)在的朋友,將來的女朋友?想得美!
可方大寒又不是無名小卒,以他現(xiàn)在的成就,前途不可限量,夏夏再出色也只是一個普通女人,能力有限,幫不上他什么忙。
拋除利益,就是單純地喜歡?
方大寒,方少,京城來的,舉手投足顯示出良好的修養(yǎng),渾然天成的貴胄氣場,絕不是后天養(yǎng)成的,難道這個方少是那個方家的人?
容承耀把這些信息前后串聯(lián)起來,得出一個結(jié)論,以方家的威望,唯一的獨子,即使離婚了,也不可能接受一個離婚帶孩子的女人進(jìn)門。
那么,他接近夏夏的目的是什么?令人費解!
想什么呢?什么叫離婚帶孩子的女人?明明是我老婆,怎么成他的了?真是氣糊涂了!
他的夏夏,曾經(jīng)是蒙塵的珍珠,褪去那層保護(hù)色,是絕佳的珍品,是最美的伴侶;他的夏夏,是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身上,給他帶來最美好的希望。
那么好的夏夏,只能是他老婆,不管原因,他都不會放任別人覬覦的。那個方大寒以前或許對夏夏沒有想法,但不代表現(xiàn)在也沒有。
自己曾經(jīng)是軍人,知道軍人休一次假不容易,那么難得的假期,不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卻跑來D市,這種做法本身就不合常理,要盡快弄清他的真實想法,把一切扼殺在萌芽中!
夏夏雖然溫婉,對自己也是百依百順,但是,只要自己一提復(fù)婚,她就轉(zhuǎn)移話題。以前不在意,認(rèn)為那張紙確實保證不了什么,但現(xiàn)在,問題可就出來了,沒有那張紙,他們之間只是兒子父母的關(guān)系,一點法律保護(hù)都沒有。
不管怎么說,還是要把這件事盡快落實下去,有了那張紙,就可以束縛一切心懷不軌之人的歹念了!
那張離婚證雖然也是紅色的,但此紅非彼紅,而且上面的那個字太刺眼,他一定要把這個證件換過來!
可夏夏為什么不同意復(fù)婚呢?
沒有哪個女人不想要法律保護(hù),也沒有哪個女人愿意不要名分的和一個男人同居在一起。
可是,夏夏的大腦構(gòu)造太奇葩,到底怎么想的他搞不清楚,是給他選擇的自由,還是留給她自己反悔的余地?
不,不會的,自己怎么對她的,她心里清楚無比,若是想反悔,也不會帶自己去W市見她的家人了。
自己在岳父岳母墓前許下的承諾,什么時候能實現(xiàn)呢?真愁人!
容承耀在房間里踱來踱去,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容承耀明白了,重重拍一下自己的額頭,真是個笨蛋!
冬冬睡到晚上8點還沒有醒來,容承耀已經(jīng)去看過兩次了,孩子中午就沒有吃飯,晚上再不吃,身體怎么受得了?
“兒子怎么還不醒啊?中午飯就沒有吃,正長身體的時候,這么睡下去可不行,得把他叫起來。”
冷硬的男人,突然變得婆婆媽媽,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還不得盡情嘲笑他啊。可他才不管呢,兒子是他的心頭肉,受一點委屈都心疼,更何況不吃飯了!
“不行,我去把兒子叫起來,吃完飯再睡。”
夏日和他的想法完全不同,小孩子想睡就睡嘛,去他心心念念的地方玩了一天,昨晚還不知道興奮到幾點才睡呢,不用想,也知道今兒起個大早,玩累了,才會睡得這么沉。
看著容承耀在地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嘴上還不停地絮叨,都快被他弄得神志不清了,“佑佑平時起床氣不大,但你若是在他熟睡的時候把他叫醒,會哭鬧的。你就讓他睡吧,明天早點吃飯就行。”
容承耀明顯不信,佑佑和他在一起生活這么長時間了,只有小小的起床氣,哪有她說得那么嚴(yán)重?
看著容承耀明顯不相信的樣子,夏日耐心給他解釋,“兒子十個月大的時候,我就給他忌奶了,把他送去琳琳家,請琳琳照看幾天。我的奶水不足,他根本吃不飽,兒子那時候長得還小,又不愿意吃輔食,再不斷奶的話,營養(yǎng)跟不上,會影響發(fā)育的。”
夏日沒有和他說過這件事,想想自己那個時候如果主動一些,他們母子就不會吃這些苦了。
說到底都是他的錯,容承耀慚愧地低下頭,認(rèn)真聽她講。
“我當(dāng)時根本就舍不得,可看著兒子可憐的小模樣,又不得不狠下心來,當(dāng)時光顧著難過了,忘了告訴琳琳兒子晚上不喝奶。結(jié)果到了半夜,琳琳怕他餓著,沖好奶把他叫起來喝。”
夏日說著說著,卻笑起來了,“你不知道,當(dāng)時佑佑氣的呀,哭了半宿,怎么都哄不好,他的嗓門還大,左右鄰居都給吵醒了。第二天,我一大早過去看他,他耷拉著小腦袋,趴在床上,小臉蠟黃的,一點都不好看,琳琳也是無精打采的,一點精神都沒有。我嚇了一跳,忙問她怎么了,琳琳就把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我了,還有鄰居也過來幫忙哄他的事情也說了。”
想想兒子當(dāng)初鬧的小笑話,夏日就笑得不行,沒有發(fā)現(xiàn)容承耀的眼睛紅了,兀自開心呢,“我當(dāng)時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一個勁兒道歉,告訴她兒子晚上起夜,但不喝奶,不用喂他的。他哭是因為你把他叫醒了,他沒有睡好,氣哭的。琳琳不太相信,哪有那么小的孩子半夜不喝奶呀?樓里鄰居家的孩子,有的晚上要喝兩次奶呢。我再三解釋,她還將信將疑。第二天晚上,任由他睡覺,沒有再叫他起來。想著昨晚兩口子沒有睡好覺,今晚可以好好睡了吧?誰知到了半夜,門被鄰居敲開了,問這孩子咋不哭了?是不是他們兩口子光顧著自己睡覺,孩子口鼻被被子掩住了不知道?嚇得琳琳急忙跑過去看。”
夏夏只要一想起那些好心幫助她的人,心中就暖暖的,眼角閃動著淚花,認(rèn)真說道:“老公,你知道嗎?兒子真的很幸運,有那么多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人都喜歡他,真不愧我給他取得名字。”
容承耀在夏日的講述中,已經(jīng)平復(fù)好心情,暗暗做了決定,對兒子好的人,一定要找個機會報答一下。
兒子那么小就那么懂事,一點都不像大哥家的孩子那樣鬧人,他也禁不住樂了,“我兒子就是懂事,那就讓他繼續(xù)睡吧,告訴廚房把飯溫著,隨時可以起來吃。”
容承耀真是好奶爸,對兒子照顧的無微不至,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來。夏日不太喜歡他把兒子當(dāng)小孩子照顧,但也不會打消他的積極性,隨他去吧。
入睡前,容承耀再一次去看兒子,看到小家伙依然睡得香甜,不由的搖頭苦笑,看來還是自己和兒子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不太了解他的習(xí)性啊。
夏日看他情緒不高的回來,知道他是心疼兒子了,可真的不能叫醒呀,“好啦,你別愁眉苦臉的行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給我的感覺,好像我一點都不關(guān)心兒子似的,像個后媽一樣。”
容承耀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不理會夏日的調(diào)侃,掀開被子躺進(jìn)去,伸手?jǐn)堖^夏日,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老婆,方大寒帶兒子玩什么了,把兒子累成這樣。”
夏日就知道他小心眼,方大寒認(rèn)識兒子的時間比他要久得多,對兒子也非常好,兒子也喜歡這個叔叔,他就是心里不平衡,在這兒憋著呢。
“還能玩什么?不就是軍營里的那些設(shè)施嗎?你是軍人,應(yīng)該比我清楚啊。”
夏日的回答一點毛病都沒有,可他就是不滿意。蹙眉想想,還是直接問吧,否則,以她秘書出身的嘴巴,絕不會主動告訴的。
“你跟我說說方大寒唄,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夏日有點奇怪,明明不喜歡方大哥,為什么要打聽他的事?按理說他們兩個人沒有交集,也不存在利益之爭,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解的目光看著他,“為什么?”
“不為什么,我就是想知道。”
“這是隱私,不能隨便說的。”
“我是你老公,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容承耀耍無賴,夏日忍不住笑了,“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可方大哥不是我們之間的啊。”
老婆油鹽不進(jìn)可真討厭,容承耀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沒辦法,只能誘-惑了,“這樣吧,你說出來,我拿我的秘密和你交換。”
“……你的秘密?”
“是啊,我的秘密,獨家喲。”容承耀的臉上露出計謀得逞的奸詐模樣,就知道夏夏會感興趣,李報上了,桃馬上就來。
“你不是說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嗎?感情你是騙我的?”夏日瞪他一眼,小臉一拉,很不高興,翻身閉上眼睛睡覺,不理他了。
什、什么情況?容承耀傻眼了,夏夏的反應(yīng)怎么和他算計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