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隱約約覺得胳膊上好像有痕跡,難道是過敏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發(fā)燒沒人照顧不說,再雪上加霜的得上什么別的病?她怎么這么悲慘啊!
不對啊,自己的體質(zhì)寒涼,不可能不穿衣服睡覺的,她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光-裸的肌膚。
打開床頭臺燈,何穎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按亮臺燈的同時,發(fā)現(xiàn)身子酸痛的感覺和以往發(fā)燒不太一樣。
再一次低頭看著布滿星星點點痕跡的身體,尤其是胸部和大腿,那,那些痕跡,應(yīng)該,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吻痕!
輕輕動一下,雙腿間的痛感分明,這一切預(yù)示著她,在自己的家中,在自己的家中失-身了!
何穎面如死灰,還在幻想劉念會來找她,她矯情一下就跟他回去好了,只要他答應(yīng)不和前妻繼續(xù)來往,她可以既往不咎的。
可是,現(xiàn)在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讓這一切都成了泡影,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妻子在婚姻存續(xù)期間出軌的,那明晃晃的綠帽子,沒有哪個男人愿意戴!
剛才還痛哭流涕的她,現(xiàn)在反倒哭不出來了,可能哀莫大于是心死就是這么回事兒吧。
到底是誰奪了她的童貞,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劉念,是她向往了十年的男神,是她打算共度一生的那個人,因為自己一時的沖動,徹底毀了他們在一起的機會。
何穎地呆呆地下床,機械地穿好衣服,麻木地打開房門,步履蹣跚地走進衛(wèi)生間洗漱。
鏡子里蒼白的臉,空洞的眼神,還有半天沒有擠出牙膏的手,無不訴說這具軀體的主人,魂兒不知飛向了哪里。
劉念在部隊養(yǎng)成良好的作息習(xí)慣,不論是幾點睡下,到了那個點兒,生物鐘都會把他叫醒,睜開眼就看見嬌俏的小女人躺在懷里的感覺真好啊。
昨夜把她累壞了,這真不能怪他,誰讓她勾-引自己呢?
摸著懷里的溫香軟玉,剛剛消失的欲-望又要抬頭,不行,老婆初經(jīng)人事,根本經(jīng)受不了他這么折騰。
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想想真是這么回事兒,他曾是自控力那么強的男人,有那么多燕瘦環(huán)肥的女人投懷送抱,他都不為之所動,如今遇上心儀的小女人,竟然想一味地沉迷于情-事上,真有點唾棄自己了。
還是趕緊起來吧,要不然真的起不來了。
劉念動作迅速地離開差點使自己放棄原則的溫柔窩,穿好衣服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天色已經(jīng)大亮,還是做點早餐叫她起來吃一點吧。
他在廚房里看了半天,什么食材都沒有,難道她天天點外賣?
這種習(xí)慣可不好,外賣那東西,是來不及做飯應(yīng)急的,常吃對身體不好,要好好和她說說了。
冰箱邊上有半箱方便面,劉念明白了,這個小女人離開他好幾天,壓根沒點外賣,一直都是吃的這種毫無營養(yǎng)的垃圾食品!
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難怪渾身都是骨頭,抱著都硌手,還好,關(guān)鍵部位還有料兒,暫且原諒她吧。
劉念出去買菜,回來后一直在廚房忙碌,想著小妻子昨晚累著了,自己怎么著也得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她才行。
何穎去洗漱他知道,還尋思自己的小妻子鼻子還是很靈敏的,他的早飯剛出鍋,她就聞到了,還省的去叫她了。
飯菜擺好了,鍋具也清洗完了,何穎還沒有出來。
洗個臉需要那么長時間嗎?難道是不好意思面對自己?劉念心里一暖,臉上有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沒作他想,起身去衛(wèi)生間叫她,剛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她淚流滿面。
這是怎么了?自己昨晚是過分了點,可也不至于哭成這樣啊?
劉念慌了,他沒有哄女人的經(jīng)驗,一把拽過何穎,大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直接問道:“老婆,你怎么了?哭什么呀,是不是還疼,老公給揉揉?”
劉念,他怎么在這里?難道和自己春宵一度的男人是他?
撲簌簌滾落的淚珠止住了,何穎的小嘴張成O型,傻愣愣地說不出話來,就那么癡癡地看著他。
眼前的男人長得真好,完全就是夢里的那個樣子,他來找自己了,太好了!
何穎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的,高興、甜蜜、還有一絲絲羞怯,不停地在心頭打轉(zhuǎn)。
看著看著,何穎傻呵呵地笑了,弄得劉念莫名其妙的。
“你來了。”
何穎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聽在劉念的耳朵里,又起了反應(yīng)。他真想把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按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可她又哭又笑的,還是先問問出了什么事再說吧。
“老婆,你怎么了?哭什么呀?”
男人握著自己肩膀的手是溫?zé)岬模@個男人是真實的,不是幻覺!
何穎安心了,怎么會告訴他自己想岔了,還以為自己出墻了呢,這么糗的事情打死都不能說!
“你怎么進來的?”
實際上她想問的是你怎么來了,想想還是別問了,一時沖動做出的糊涂事已經(jīng)夠她后悔了,可別再招他數(shù)落了。
“我使勁兒敲門你沒聽見,把鄰居大叔弄醒了,聽說我是你老公,就把鑰匙給我了。”
劉念很誠實,一五一十地說了事情經(jīng)過,但他沒說自己使勁兒砸門是因為看見她陽臺上有男士衣服,這么丟臉的事情還是爛在肚子里吧。
何穎徹底明白了,謝天謝地,她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慘白的臉色恢復(fù)了正常,還微微泛起了紅暈。
“說吧,”劉念看她那張小臉紅了白,白了紅的,十分有趣。心里癢癢的,想逗逗她,“你留下那么個東西,幾個意思啊?”
什么,什么幾個意思?就一個意思唄?
何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劉念已經(jīng)追來了,雖然和自己預(yù)期的有點晚,但是,只要他能來,一切問題就好解決了嘛。
“低頭干什么?地上有金子?”
何穎低下頭,露出粉白的脖頸,嬌嫩肌膚上那曖昧的吻痕讓他眸色一沉,一直壓抑的欲-望又起來了,沙啞著嗓音,不動聲色地暗示,“餓了吧?我好像沒有喂飽你,再為你服務(wù)服務(wù)?”
何穎常年寫作,這么隱晦的說辭異常明了,想想自己剛醒來時天馬行空的胡亂猜測,真是丟死人了!
抬起頭狠狠地瞪他一眼,“起來,我餓了,要吃飯!”隨手推開不懷好意的男人,姿勢別扭地向餐桌走去。
劉念看她不自然的姿勢,想想她初經(jīng)人事,還是別太過了,老婆是自己的,想什么時候吃不行啊?不必急于一時。
至于吃飯嘛,還是等等吧!
劉念也是小氣的男人,事情不弄明白了,根本不可能放過她!
霸道的他上前一步抱起何穎,不顧她的掙扎直接回了臥室,把她按在床上,頎長的身軀壓上去,審訊開始,“說吧,何女士,為什么留下那么個東西,你對我到底是什么想法直說好了,我不喜歡打啞謎。”
劉念可不玩迂回那一套,自己老婆又不是路人,說個話猜呀猜的,明明沒事都能猜出事來。
在家的時候,劉念就發(fā)現(xiàn)何穎有時會偷偷地瞄自己,瞄著瞄著就會犯花癡。
他經(jīng)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不想再投進全部的感情,可是何穎讓他破了戒,弄得他和以往有了很大的區(qū)別。
以前可能真的是年少無知,再加上江律是一個自律性很強的女人,幾乎沒有給他添過麻煩,他也習(xí)慣性地認(rèn)為何穎也不會給他添麻煩。
以至于他用和江律的相處模式和何穎相處,問題就出來了,他知道何穎有點小女人的浪漫情懷,喜歡不定時的驚喜;可他卻嫌麻煩,都是夫妻了,不屑于那么做。
日子長了,看到何穎那么認(rèn)真努力地做一名合格的軍嫂,操持這個小家,他的信念在不知不覺中動搖,他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也會主動弄些驚喜出來,增進了彼此的感情,效果還不錯。
尤其是看到何穎偷偷花癡自己時,心中滿滿脹脹的都是甜蜜和喜悅。
這次下連隊的時間有點久,夜晚過于漫長,想她難以入眠的時候,拿出工具打磨廢棄的子彈殼,做了她向往已久的子彈殼風(fēng)鈴,雖然不值錢,但這種東西必須用心才能做到。
想象中的欣喜若狂沒有得到,直接被她潑了一盆冷水,澆了一個透心涼!
拋開劉家大少爺?shù)纳矸荩彩翘锰靡皯?zhàn)軍的團長,是威風(fēng)凜凜的大英雄,就這么被老婆踢出局了?還啥理由都不說,想悄無聲息地退出他的世界?
可能嗎?
答案是:NO!
劉念連夜開車來抓她,沒想到歪打正著得到了意外的驚喜,但這不意味著他就會輕易放過她!
這個小女人瞅著很溫婉,不像有脾氣的樣兒,可他就是知道她是一只渾身炸毛的貓兒,一個不留神,就會亮起小爪子撓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