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搬離那個偏僻的小鎮(zhèn),來到京都,過去的一切就能埋葬了。
可是,當他們兄妹倆被人認出來后,她才驚覺,十年前的一切,都是她心中的魔,不管她逃到哪里,都永遠擺脫不了那噩夢。
許家諾將她帶到車庫,見安琪渾身顫得厲害,他抱住她,“沒事了,沒事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安琪像是魔靨一般,不停的在許家諾的懷里倒著歉。
她寧愿那些刀子都戳向她,也不想他們那樣說家諾。
她才是罪人,是她的錯。
“安琪,都過去了,我們將過去忘記,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和眼光,只要你好好的,就夠了。只有你好好的,才能讓哥覺得這十年值!所以安琪,答應(yīng)我,不要再內(nèi)疚,不要再自責(zé)了。”
“嗚嗚……”安琪在許家諾的懷里哭成了淚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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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越澤沒想到他會在許安琪的家門口足足等她六個小時,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許安琪竟然和那個男人一起回來。
等太久的焦躁,讓他失去了耐心,他上前質(zhì)問安琪,“好你個許安琪,你還有臉將野男人帶回家?”
“君越澤,你嘴巴干凈點。”許家諾語氣警告。
“呵,知道小爺我的名字,還敢來和我搶女人?你……”
“我是安琪的哥哥。”
許家諾的話,像是在君越澤身上按了暫停鍵。
他愣了幾秒后,臉色尷尬,訕笑道,“呵呵,小天使,這就是你的錯了,你有個哥哥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看,現(xiàn)在讓我和大舅子產(chǎn)生誤會,真是罪過。”
安琪疲累道,“君越澤,你來做什么?”
君越澤總不可能講,今天在日料店撞見她和野男人的“奸情”后,他就一直不淡定,跟蹤她車不說,還到家里來堵她。
他輕咳了一聲,“我來找你,是想給你解釋下祁依依的事。事實上,我是知道你在日料店,便故意答應(yīng)祁依依的邀約,想用她來刺激你,我……”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安琪平靜的打斷君越澤,“你奶奶說得沒錯,祁依依最是適合你。”
“老子不喜歡她,適合什么?許安琪,老子喜歡你,老子在追你,你狗眼瞎了,看不見么?”
安琪唇角勾了勾,“可我不喜歡你,君越澤,你這樣沒皮沒臉的賴著我,有意思么?”
饒是經(jīng)常被安琪毫不留情的諷刺,君越澤還是怔了幾秒,他伸手去拉安琪,“嘿,小天使,我雖然臉皮厚,但你玩笑開過頭,我可是也會生氣的。”
“君越澤,我沒有開玩笑。我和你真的不可能,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所以,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話落,她對許家諾道,“哥,我們進去吧。”
許家諾深看了君越澤幾秒,然后跟著安琪進了公寓。
君越澤在門口站了許久,他那雙瀲滟的桃花眸里此時滿是譏誚。
這時,手機響起。
他接起電話,對方聲音平靜,“君少,根據(jù)你提供的照片,我查出了這個男人,他叫許家諾,兩天前,他剛從監(jiān)獄里刑滿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