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你可以滾了。”
宮圣權(quán)警告的聲音打斷了君越澤的話。
他摸摸鼻子心道,他是按他的吩咐說的呀,他為什么生氣了?
難道是嫌自己語氣太重,嚇到他女人了?
“咳,凌小姐照顧好我哥,我走了。”
“你為什么不照顧他?”凌萌覺得不對勁,“雖然是因為我而受傷,可你們倆的關(guān)系,不是你更該留下來么?”
“比起我,我哥更需要……”
“君越澤,你可以滾了。”
臥室里,再次傳來男人低沉的警告。
君越澤挑眉,“我堂堂一院長很多很多事,日理萬機(jī)的。所以,你一定照顧好他,記住,要滿足他所有要求,明白?”
不待凌萌回答,麻溜離開。
凌萌走到臥室,看宮圣權(quán)趴在床上,裸著的上半身纏滿了紗布。
她眼睛刺痛,聲音有幾分啞,“宮圣權(quán),痛嗎?”
“嗯。”
“都是我的錯。”凌萌自動攬下罪責(zé),“梅艷麗報復(fù)心極強(qiáng),我該早點讓你防著她。”
“無礙。”他低聲安慰,“你不要介意阿澤的話,不用親自照顧我,我自己可以。”
他諒解的語氣,讓凌萌更是內(nèi)疚,“你放心,我這幾天會留下來照顧你。”
她走到他面前,看著他略顯蒼白的唇,“我去買點食材,給你煲湯,好不好?”
“我讓司機(jī)準(zhǔn)備。”
宮圣權(quán)還想說什么,忽然發(fā)現(xiàn)她光著腳站在地板上。
“鞋呢?”
凌萌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腳丫子,這一看,才后知后覺感受到腳心那錐心的痛。
“我去客廳,你有事叫我。”
她艱難的挪動雙腳朝外走去,手腕忽地被扣住,接著,男人輕輕一拉,將她拉坐在床邊。
見他大掌抓她的腳踝,她驚愕道,“你做什么?”
“你腳受傷了,讓我看看。”
他剛觸到她的腳心,凌萌本能的瑟縮顫抖著,“痛。”
真的好痛,她杏眸里瞬間含了淚。
“受傷了必須要處理。”宮圣權(quán)說話間,小心翼翼查看她的腳心,這一看,他墨眸劇縮。
她右腳還好,左腳爛得厲害,血肉模糊。
他驚愕的看著她,“疼嗎?”
“疼,很疼。”凌萌身子忍不住顫抖,“你別碰我,我自己來。”
“我?guī)湍闾幚恚愎怨缘摹!?
宮圣權(quán)作勢要起身。
“你做什么?”凌萌按住他。
“拿醫(yī)藥箱。”
“君少說了,你得躺床上好好休息。”
“我腿好好的,不影響走路。”
他起身快步走出臥房,十多秒后,他取來了醫(yī)藥箱。
拿出濕紙巾,他將她血肉模糊的腳心慢慢擦干凈。
他動作已經(jīng)很輕很輕了,可躺在床上緊抓著被子的小女人還是忍不住的輕顫。
她死死咬著被子,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宮圣權(quán)心碎了一地,“你踩到玻璃了,為什么不穿鞋?”
“還不是因為你啊。嗚嗚……”凌萌痛得沒了脾氣,意識也有些渙散,她邊哭邊道,“我知道梅艷麗圍堵你后,給你發(fā)微信通知你,但你一直沒回我,我又沒你電話了。嗚嗚,路上又塞車,我只能下車朝雍景灣跑。”
宮圣權(quán)大掌緊攥,好想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