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攤開掌心,將那瓷片扔掉。
一瞬間,痛得她后背冷汗淋漓,臉也瞬間變得蒼白。
許安琪看得頭皮發(fā)麻,“你握碎片做什么?”
“他剛剛想掐死我,我怕他再傷我。”
許安琪心里一痛,“走吧,我們快去醫(yī)院。”
“不用。”凌萌唇色蒼白,她指了指儲物柜,“那里面有醫(yī)藥箱,你幫我包扎就好。”
“好。”
安琪拿出醫(yī)藥箱,看里面東西很齊全,她放心下來。
“你忍忍,我先將血清洗掉。”
“好。”
安琪給她包扎時,盡管很痛很痛,凌萌依舊睜著眼睛。
她要記住這疼痛的感覺,記住蘇沐風和凌家人帶給她的傷害。
她臉色蒼白,額上掛著汗珠,平日里嫣紅的蜜唇此時蒼白顫抖,那雙純澈的杏眸此時布滿了紅血絲。
她咬緊牙關,自始至終沒哼一聲。
安琪仔仔細細給她處理好傷口,“疼嗎?”
“疼。很疼。”
安琪眼尖的看見她脖子上深重的掐痕,“蘇沐風那個喪心病狂的禽獸,他怎么能這樣傷你?”
她懊惱的抓了抓灰藍色短發(fā),“剛剛,我該早一點過來的。”
“這樣也好。”凌萌勾唇,清麗的小臉帶著妖魅的笑意,“這樣,我就不會再對他們存留一絲憐憫,不會再顧忌那份早已不存在的親情和……愛情了!”
她眼神狠絕,神情艷麗如綻放的曼陀羅。
“這件事肯定是凌柔搞的鬼。”安琪試探著問道,“萌,那晚,你和小保安真……”
“沒有。他不要我。”
“啥?”
凌萌不自在的咳了聲,她這是什么語氣啊?
怎么有種特別惋惜的感覺?
“咳,這樣的,那晚蘇渣渣向我求婚后,便借口送朋友,實際上躲在樓道里和凌柔廝混。
我去找他時,發(fā)現(xiàn)身體不對勁,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被下藥了。”
“下藥?”許安琪驚愕,“凌柔干的?”
“是,藥效發(fā)作后,我準備回房泡冷水澡,在電梯里撞見了宮圣權,他將我抱回了他的套房。”
“你都那樣了,你們竟然沒有發(fā)生什么?”許安琪覺得不可思議,“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萌還沒答話,安琪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小雅給我講過她喜歡的男人是gay,還說他經(jīng)常和你家小保鏢在一起,看來,他們倆是一對沒錯了!”
凌萌垂眸,掌心的傷口連著心臟,越發(fā)疼痛了。
“不管怎么,這是他人的隱私,我們保密吧。”
看凌萌一副失落的樣子,“萌,你不會喜歡上了小保安吧?”
“……沒有。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GAY,怎么可能喜歡他?”
“那就好,不然,你真的太悲催了。”安琪感嘆之余問道,“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評論全是對你的攻擊,萌,你打算怎么辦?”
饒是安琪平時再冷艷,強悍,無所畏懼,對這次的事都覺得棘手了。
“這件事炒得越火越好。”凌萌嬌俏的眉眼間透著一股自信倨傲,“火燒到極致,我再開始滅火。”
安琪立馬領悟到了凌萌的意思,她英氣的眉宇挑起,狐貍眼藏著腹黑,“那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不,不能等。我要去一趟帝璟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