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盼盼那個死丫頭怎么就不能幫幫我們?她的夫家那么有錢,拿出點來又沒什么損失。”何老二抱著頭蹲到地上。
“別人再的錢那也是別人的,你們自家的親戚都不管你們,別人為何要管你們,而且你們要錢要得那么理直氣壯,好象是她欠你們的一樣。”
“她就是欠我們的,她表姐要嫁到我們家,她必須給我老婆治好病,這是她欠她表姐的。”何老二象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于盼盼欠了那個楊平什么?還是于盼盼是楊平養大的,有養育之恩?”教導主任好奇地問。
“于盼盼是楊平的大姑生的,當然欠著楊家的。”何老二覺得他有理,他還得去找于盼盼。
“她是她媽媽生的,跟她的表姐有什么關系?難道就因為她是她媽媽生的,就得還外家的債?那誰又不是自己的媽媽生的呢?”教導主任被他的邏輯氣笑了,“你們走吧,不要再來這里了,最好也不要去找于盼盼了,不然她會真的把你們送到公安局去的。”
“我們走吧。”女人知道找學校沒用了,只能想別的辦法,不然只能坐火車回去了。
放學后,于盼盼坐公交車回大院(自從給幾位老爺子的針灸做完后,她就回絕了警衛團的接送),在校門口沒有看到何老二他們,不知是走了還是怕陸潤和不敢在門口等,不管哪種情況,對她都是好事:她實在不想跟這些人糾纏。
“爺爺,我回來了;江爺爺,您也在呵。”于盼盼沒想到這個時候江老爺子會在他們家,于盼盼看到老爺子的臉色不怎么好,就放下背上的包,走到老爺子身邊,“爺爺,您哪里不舒服?”
“沒事。”老爺子對他溫和地笑笑,轉過頭對江老爺子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既然敢做犯法的事,就要有承擔的準備,我不會干擾司法公正,只要求法院按律判決;但也決不會放過傷害我的家人的人。”
“海洋還是個孩子,你們就不能放她一馬?何嫂在你家工作了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就不能看在她的面上原諒海洋一次?況且于盼盼又沒有受到傷害。”江老爺子強忍著怒火好聲好氣地說。
“我們家盼盼沒有受傷是她有本事,她要是個平常的女孩子,就被那個惡婦毀了;不管誰做出那么惡毒的事,就得受到法律的嚴懲,何嫂在這里工作,國家付了她工資,我家也沒虧待過她,不是她做惡的基礎,更不是為惡人脫罪的理由。”老爺子心想敢朝我孫女沷硫酸,不整死她算我陸清沒本事。
“于盼盼,你也這樣認為?”江老爺子瞪著于盼盼,好象只要她說聲是就要把她吃了一樣。
“我都聽爺爺的。”于盼盼淡淡地說,她對江老爺子沒有半分好感,現在她更能肯定硫酸事件跟江家有關了,只是不知道牽扯有多深。
“你走吧,這事誰來說都沒用,我絕不允許欺辱我家人的人逍遙法外,更不用說去替她說情了。”老爺子端起茶幾上的茶喝了一口。
江老爺子看到老爺子態度強硬,于盼盼又一副萬事都聽老爺子的乖巧模樣,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用,只得回家另想辦法,只是臨走時看于盼盼的眼神讓人實在是滲得慌,于盼盼故意往老爺子背躲了躲。
“你這個老不死的,真是出息了,用那種眼神來嚇唬我的孫女,就不怕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當泡踩?”老爺子以為她真的被嚇到了,氣得他對對江老爺子大聲喝斥。
江老爺子氣急敗壞地走了:他恨家里的女人不消停,有事沒事去惹于盼盼,做事又漏洞百出;又恨陸老爺子不給他面子,他知道陸老爺子是個護短的人,當年陸潤和出事他差點把劉珍掐死,但是這次于盼盼沒受到半點傷害,他們又相交多年,曾經還是兒女親家,卻這樣對他,真是讓他不能接受。
“爺爺,我們不氣,我們不能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于盼盼輕聲軟語地安慰老爺子,她也沒想到江老爺子會親自出面給海洋說情。
“爺爺不氣,只是沒想到那個老頭子變得這么糊涂了,心里有點失望而已。”老爺子嘆了口氣,心想真是近墨者黑,江老頭被劉老婆子染黑了。
“爺爺,我周六給你做手術把彈片取出來好不好?”老爺子的身體已經調養好了,本來早就可以做手術了,只是為了給他們準備婚禮,生生地延遲了。
“行,我明天就報上去,周五住到軍總醫院去。”老爺子也想早點把身上的彈片取出來,只是這些日子騰不出時間來,再過段時間又要下去了,周六正合適。
“我周六給您做手術,為了方便我照顧您,在醫院里住三四天就搬到學校那邊的別墅去住一段時間,那邊有胡桔子做家務事,您把小王和小李帶過去,另外還帶幾個警衛您自己看著安排,那邊的房子很大,我還門口留了間房子給警衛住,所以不要擔心住不下,這邊家里的事就交給明月,讓她每天過來打掃一下衛生,給后院里的植物澆點水就行。”于盼盼把自己的安排說給老爺子聽。
“這樣安排很好,至于帶多少警衛,就聽警衛團的安排。”老爺子覺得于盼盼的安排很好,住到那邊去能讓她放心,她也不要辛辛苦苦地來回跑。
“我明天就讓胡姐打掃房間,這幾天我會把那邊都安排好,您只要帶換洗的衣服去就行了。”于盼盼很高興老爺子能理解她,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她的安排。
第二天早上,于盼盼早早地去了別墅:今天她要請學校里的幾個朋友在家里吃飯,她得安排好,把菜都拿出來,讓胡桔子洗好、切好,并做好兩道費時間的菜,安排好一切之后,又不想在校門口看到何老二,就早早地去了學校。
她到寢室時,大家才紛紛起床,林琳看到她來得這么早:“盼盼,你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事?”
“沒別的事,就是昨天中午跟你們說的那事,早上過去安排了一下,所以就來得早了點。”于盼盼把包放到自己的床上,自己也爬上床,拿了本書坐在床上看。
“盼盼,以后你是不是每天都要回大院?”林琳想她結婚了,陸老爺子是不是要求她每天都回家。
“沒有這回事,以前怎么樣,以后還是怎么樣,我爺爺對我沒別的要求,只要管好自己就行;只是這周六有個手術要做,為了照顧病人,這段時間要住在自己家里。”于盼盼解釋說。
“陸爺爺對你真好,我還怕他象別的婆婆一樣,要求你住在家里照顧一家老小。”林琳不好意思地說,看來她真的想多了,不說陸家爺爺是個男人,就是他這樣身處高位的人怎么會跟平常的老頭、老太太一樣膚淺?
“家里有工作人員照顧爺爺的生活,我回家只是純粹地陪他說說話、下下棋,又不需要我做家務事,他又希望我多多地跟同齡人一起玩,所以他不會阻止我住學校。”于盼盼笑著說。
“于盼盼嫁了人還不要做家務事,真是命好。”孫蕓蕓羨慕地看著她,她就是不想做家務事,伺候婆家那一家子老老小小才來跑到帝都來上學的,不然S市的名校有好幾所,她干嘛舍近求遠?
“我們家的人口比較少,家里的老人又大度,所以任由我玩幾年。”于盼盼也認為自己是幸運的,遇到了陸潤和,老爺子又對她很包容。
“你婆家的條件很好吧?”趙蘭洗漱完回來就聽說于盼盼在家里不用做家務事。
“一般吧,只是家里的老人有工資,沒什么負擔而已。”
“那就很好了,家里每個人都有工資,你又能賺錢,養活自己綽綽有余,可以說是共產主義生活了。”趙蘭笑著說。
“那你要不要交生活費?”孫蕓蕓好奇地問,她在家的時候,工資除了留點零花錢,大部分得交給她的婆婆。
“是他們向我交生活費,我們家里的事歸我管,如果安排得好就能剩點,如果沒安排好就得貼錢進去。”按照后世的說法,她就是不拿一分錢出來,以老爺子和陸潤和的工資,加上老爺子的各種補貼,他們家的生活也可以達到小康水平了。
“真不錯,一嫁進去就掌握了家里的財權。” 孫蕓蕓驚訝地說。
“這有什么好的?把錢交上來,他們倒是輕松了,我還得操心怎么把錢花出去,管好他們的吃和穿。”她是真心不想管錢,只是家里沒有婆婆,也沒有奶奶,她不得不負起這個責。
“哼,真是虛偽。”吳英躲在床上,心里冷哼,她很想出言諷刺幾聲,只不過想起龍六六的兇悍,不得不閉緊嘴巴。
中午,于盼盼請客,她只請了林琳、林莉、楊依依、王佳佳、龍六六、齊明飛和金融系的兩個朋友王苛、冷寒,沒想到龍六六帶著華憶一起來了。
“大家請進。”于盼盼一下課就回來了,早早地在門口等著他們。
“陸三嫂,我不請自來,三嫂不介意吧。”華憶笑著對于盼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