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大事,就是我媽來找我要東西了:給你治病的診費和我師父寄來的包裹,她都要拿走,我拒絕了,所以要到這里住幾天。”
“她要,你給她就是了,反正也是花在你兩個弟弟身上。”陸潤和松了口氣。
“不,我不會給她的,到了她手里,我的兩個弟弟一點都得不到,到了她手里就等于進了楊家人的口袋,上次她要我的手表,就是為了給楊平做嫁妝。”于盼盼激動地說。
“那就不給,你自己收著,以后用來買嫁妝。”陸潤和柔了柔她的頭發,溫柔地說。
“不是嫁妝的事,我還要去讀大學的,這是我以后的學費和生活費,還有,于波和于濤也要讀大學的,到時也要學費和生活費。”于盼盼自言自語地說。
“你們以后都要讀大學?可能嗎?”陸潤和沒想于盼盼還有讀大學的愿望,“我讓你去當兵怎么樣?”
“不去當兵了,當兵紀律性太強了,我想讀大學,讀研究生,畢業后爭取留在學校教書,寒暑假的時候就出去旅行。”于盼盼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你以前不是很想去當兵嗎?我給你弄個特招指標,過了新兵訓練期就去軍醫院當軍醫,好不好?”陸潤和誘惑道,他莫名的不想她去讀大學。
“以前是想去當兵,但楊平頂了我的指標后就不想了,我要讀大學,我師父說了,國家正在討論恢復高考的事情,可能很快就會恢復高考了,只要從現在開始認真復習,到時候就能實現理想了。”于盼盼充滿了自信。
“當軍醫也很好呵,你看,你的醫術那么好,醫院里很多醫生都佩服你,不當醫生,豈不是埋沒了你的才華?你去軍醫院,既能發揮你的才能,還能提升你的醫術,拯救更多的人,豈不是件美事?”陸潤和極力忽悠她去軍醫院。
“我不想做職業醫生,那個太累了,我想自由自在地活著。”于盼盼搖搖頭,她前世在紀律嚴明的單位工作了二十多年,這輩子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只想自由自在的、恣意的生活。
“那就找個男人嫁了,讓你男人養著你,那樣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陸潤和突然間就想把她娶回家,有他寵著護著,她不就什么煩惱都沒有了嗎?
“你腦子進水吧,讓男人養著,那才是腦殘干的事,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一個人如果經濟不獨立,怎么能做到人格獨立?那不是找抽嗎?”于盼盼睜著眼睛看著陸潤和,做為一個大華國的中級軍官,他怎么能有這種想法?
“什么是腦子進水了?什么是腦殘?”陸潤和被于盼盼的話驚到了,在他心里,男人養著自己的老婆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哪有于盼盼說的那么可怕。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于盼盼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一著急就把后世的語言說出來了。
“我明白了,就是腦子不清白或者智商過低的意思,我們的盼盼屬于高智商的天才,確實不需要別人養,但如果有個優質的男人喜歡你,你愿不愿意跟他處朋友?”陸潤和是個果決的人,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沒有放過的道理。
“我還小,還沒成年呢,暫時不想談這樣的事。”于盼盼前世活到三十歲都沒談過戀愛,這輩子也不想早早地被套牢。
“不小了,過了年就十七歲了,到十八歲只差一年多了。估計你爸媽已經在給你務色對象了。”陸潤和步步緊逼。
“我不嫁,他們能奈我何?”于盼盼知道以楊冬梅的性格,只要價錢好,不管對方如何,她一定把她給賣了,但她輸人不輸陣。
“好了,如果他們給你找的對象你不滿意,就來找我,我一定給你找個好的。”陸潤和聽出了于盼盼的心虛,看來以后得多多關注她了,他的小白兔絕對不能讓大灰兒狼給叼走了。
“知道了,放心吧,我并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他們不能把我怎樣的,如果他們真的想把我賣了,我還能跑,不是嗎?”于盼盼沒想到是陸潤和自己看上了她,以為他是擔心楊冬梅為了錢把她隨便嫁了人,反而去安慰他。
“嗯,有事記得來找我就行,要是我回駐地去了,你就打電話。”陸潤和知道于盼盼年紀太小,還沒有開竅,他只能慢慢等了。
“陸大哥,你回去過年嗎?”于盼盼想到很快就要過年了,陸潤和他們也可能會走了,心里象空了一大塊。
“不回去過年,回家太遠了,腿還沒好,坐車不方便,要是磕到碰到了就麻煩了,所以今年我們三個就在這里過年,你要早點過來玩呵。”陸潤和看到了于盼盼臉上的失落,心里一喜:原來于盼盼心里也不是沒有他。
“真的?我會來給你拜年的,只是今年我奶奶新喪,要初五以后才能出門。”于盼盼高興的同時又有點失望。
“沒關系,你也不要失望,我在這里等著你。”陸潤和雖然也很失望,但這是沒辦法的事,只得強撐著著安慰她。
“陸大哥,你到這里吃飯好嗎?”天色越來越晚了,已經到了煮飯的時候。
“好,就我們兩個人吃,讓小秦他們自己吃。”陸潤和很高興地答應了,并且很不講義氣的拋棄了他的勤務員和警衛員,能與佳人共進晚餐,是人生一大幸事,雖然佳人小了點,但也不影響陸潤和的心情。
于盼盼看到陸潤和象只偷吃了魚的貓,以為他是擺脫了小秦和小路而高興,于是笑了笑,遞了本書給他,讓他自己看書。她就去廚房做飯了。
一個小時后,三菜一湯外加一鍋大米飯就擺了桌上,兩個人都差點吃撐了,只得到后去散步消食,站在圍墻那邊的小路聽到他們的團長在于盼盼家的后院里大叫:“我不走了,我腿疼,不能走了。”
嘴角不停地抽動:他們的團長怎么越來越沒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