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yīng)你。”康子燁無比認(rèn)真的說,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認(rèn)真的做過一件事了,如今竟然覺得特別有意義。
康子燁和蘇含相視而笑,失而復(fù)得的感情才更加珍貴,蘇含有時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康子燁這樣的花花公子哥居然會拉下臉來和自己認(rèn)錯,而更加感動的事是,其實他并沒有做錯什么。
而相比蘇含,葉小安更加擔(dān)心的是,梁以柔怎么樣了,她明白,以梁以柔的性格,一定不會忍氣吞聲,古家馬上就會知道這件事。
“爸爸!”梁以柔幾乎是哭著回到家里的,當(dāng)推開門的一剎那,情緒一下子全部都釋放了,二話不說的撲到梁老爺?shù)膽牙铩?
剛巧梁以諾出差回來,看見梁以柔的反應(yīng),不用猜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說來奇怪,得知古易禛拒絕了梁以柔,梁以諾的心中居然有些竊喜。
“怎么了?我的寶貝女兒?”梁老爺捧起梁以柔哭花的小臉,心疼的不得了,梁以柔在爸爸的懷抱里,更加無法抑制的大哭起來。
梁老爺看了看梁以諾,梁以諾悠閑自得的喝著茶,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梁老爺嘆了口氣,擦干梁以柔臉上的淚:“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怎么哭成這個樣子!”
“是古易禛!古家他們?nèi)胰硕计圬?fù)我,爸爸,你要給我做主啊!”梁以柔抽泣著,讓人心生憐憫。
梁老爺和夫人對視一眼:“古易禛?他們?nèi)以趺雌圬?fù)你了,這不可能啊!柔柔,你跟爸爸說說,你不是和阿禛去相親了嗎?怎么?談的不愉快?要真是他們?nèi)胰硕计圬?fù)了你,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爸爸,你知道嗎?古易禛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是個有老婆的人!古家人騙了我。”梁以柔緩了一會兒,依舊帶著哭腔說道。
“什么?這……這怎么可能呢!”梁老爺大驚失色,就連旁邊的梁夫人也一副不可能的模樣,而只有梁以諾,依舊端莊的坐在那里。
“就是,這怎么可能呢!古家人可從來沒有說過他們兒子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呀,而且在H市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古易禛結(jié)婚的消息了呀。柔柔啊,你這是不是搞錯了呀!”梁夫人附和道,言語之間帶著上海女人特有的口音。
梁以柔更加委屈了,對著梁老爺大發(fā)脾氣,將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人都到餐廳找他來了,怎么可能會搞錯!那個女人都拉著禛哥哥的手了!爸,古易禛他親口對我說的,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們怎么都不信我呢!”
“真有這事!”梁老爺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古家人簡直是太過分了,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我,虧我自認(rèn)為與古紹華素來交好,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袒護(hù)他的兒子!
他古易禛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害了我的柔柔,先是辜負(fù)了我的大女兒以諾,現(xiàn)在又來欺騙我的柔柔,要不是古紹華他死皮賴臉,他真以為他古易禛是什么人呢!我梁家的女兒再不濟(jì)也不能被他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老爺,你先不要生氣了呀,這件事情肯定是不能這么算了的,你是一定要跟他們家說的,不管古紹華和羅紅郁知不知情,他兒子這么做就是不對的呀!”梁夫人在一旁勸到,將梁以柔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以諾,你妹妹都哭成這個樣子了,你怎么也不知道勸勸她,好像跟你沒關(guān)系似得。”梁夫人見梁以諾沒有什么反應(yīng),嗔怪道。
梁以諾換了個姿勢,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媽,這件事情我不是沒有告訴過以柔的,我已經(jīng)跟她說過了,不要去招惹古易禛,也不要喜歡他,有我這個前車之鑒還不夠嗎?可是你問問她,她聽我說的話了嗎?
以柔,如果我記得沒錯,那天回來在車上我跟你講的清清楚楚的,古易禛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你跟他之間是不可能得,我們梁家的女兒不要在同一件事情上摔倒過兩次,可是你聽了嗎?你忘了那天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了?”
“姐,你怎么還替外人說話呀!”梁以柔伏在媽媽懷里,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抹著,突然明白了什么似得:“爸,我知道了,這件事一定不管阿禛的事,禛哥哥他一定是喜歡我的!他怎么可能拒絕我呢?
一定是那個女人,都是因為她,她迷惑了禛哥哥,禛哥哥才那么說的,我真不明白那個女人有什么好,虧的姐姐用那樣的話來形容她,什么氣質(zhì)出眾,就是一個不修邊幅的老女人!爸,女兒就喜歡禛哥哥一個人,你要為我做主啊!”
梁以柔越來越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一旁的梁以諾看不下去,轉(zhuǎn)身回了房間。而梁夫人和老爺非但沒有阻止她,而是一味的答應(yīng)著好好好。
這也是因為梁老爺和夫人覺得對梁以柔的虧欠,記得梁以柔幼兒時期的一次意外,梁以柔差點(diǎn)走失,經(jīng)過百般尋找才終于找到她,失而復(fù)得的東西總是最珍貴的,從那之后,梁家老兩口對這個女兒是言聽計從,百般寵愛。
“好好好,柔柔別哭,我的寶貝女兒怎么能受得了這種委屈,我這就給古紹華打電話,讓他知道他那個兒子干的好事!”梁老爺哄著女兒,氣鼓鼓的說道。
“哎,以諾這孩子,脾氣是越來越大了。”梁夫人嘆了口氣,不住的搖頭。梁以諾的性格從三年前就開始改變,變得越來越強(qiáng)大,越來越獨(dú)立,同時也越來越冷漠了。
“不去管她,我現(xiàn)在就給古紹華打電話。”梁老爺大手一揮,走到座機(jī)前就撥通古家的號碼,古紹華正坐在陽臺的搖椅上曬著太陽,對這發(fā)生的一切全然不知情。
“老爺,梁老爺來電。”張媽將電話遞給古紹華,送走了梁以柔,全家最高興的人就是古易凝了。與其讓古易禛和梁以柔相親,古易禛更愿意葉小安當(dāng)她的嫂子,找來那么一個黃毛丫頭就妄想成為古家的少夫人,古易凝心里一萬個不服氣。
“哦?這么快?看來阿禛這次還是沒讓我失望的嘛,拿來吧!”古紹華挑了挑眉,高興的眉毛眼睛都擠到一起,以為事情已經(jīng)圓滿結(jié)束了。
“喂?梁弟啊?”古紹華高興的接起電話,對接下來的事情一無所知。
男人帶著粗壯的喘氣聲在那旁想起:“古紹華,沒想到你竟然能辦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一直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竟然也如此下流護(hù)短,虧得我這么多年對你的信任!”
劈頭蓋臉迎來的一頓罵,古紹華徹底懵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老弟呀,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聽不懂啊?阿禛不是和柔柔約會去了嗎?我怎么就袒護(hù)他了?”
“還不是因為你那個好兒子,你們古家到底瞞了我們多少事情,你聽見了嗎,柔柔現(xiàn)在還在哭呢!我問你,古易禛已經(jīng)結(jié)婚的事情,你為什么不說?是成心來羞辱我們?nèi)崛岬膯幔苛杭液湍愎偶覠o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梁老爺?shù)那榫w比較激動,站在電話前吐沫橫飛,整個房子里都回蕩著他的聲音。
“小瑜,爸爸在吵什么呢?”梁以諾在二樓都能聽的清清楚楚,聽著爭吵頭疼的很,不由得問著打掃房間的女仆。
“老爺正和別人打電話呢,看樣子,好像是古家老爺子。小姐,我知道您心煩我把門給您帶上吧!”女仆很會看眼色,走時輕輕的將梁以諾的房間的門帶上。
“阿禛結(jié)婚?這……這是誰跟你說的呀?”古紹華很是震驚,嗓音都變了調(diào)。沒想到古易禛為了拒絕梁以柔,這種事都可以說出口,要知道,古易禛已經(jīng)結(jié)婚的消息,整個H市一共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當(dāng)然是你兒子自己說的,他要是不說,我們還要被一直蒙在鼓里呢!古易禛都拉上那個女人的手了,他這樣把我的女兒放在哪里?
古紹華,我女兒不是嫁不出去,她比你兒子差哪里了?不知道要強(qiáng)強(qiáng)多少倍!若是看不上我的女兒你大可直說,用不著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羞辱我們!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他古易禛算哪顆蔥!”
梁老爺罵的累了,找了一個椅子坐下,梁以柔整個人蜷在沙發(fā)上,偷偷的瞄著父親,當(dāng)與梁老爺四目相對時,眼淚又不停地流出來。
“梁弟,你消消氣,這一定是誤會。阿禛他確實有過一段婚姻,我沒有明確的告訴你,這確實是我的錯,可是阿禛已經(jīng)和那個女人斷了聯(lián)系,從本質(zhì)上說他依舊是單身,這孩子任性慣了,說話也不經(jīng)過思考,也怪我管教不周。
阿禛你是知道的,有多少女人想嫁給阿禛,當(dāng)上少夫人,這次阿禛保不定也是被哪個女人給算計了,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啊,老弟!”
古紹華被梁老爺罵的一愣一愣的,羅紅郁聞聲下樓來,直接給古易禛打電話叫他回家。
“行,就算你是不知道的這事也跟你兒子也是絕對脫不了關(guān)系的,我不管你的兒子是個什么人物,我們?nèi)崛岵患蘖耍@門親事做廢,這才哪到哪,就被人給欺負(fù)成這個樣子?你們古家我們高攀不起,您還是另找吧!
古老先生,對于你們對兒女的教育我梁某人實在是不敢恭維,可惜了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清。梁家的女兒福薄,入不了你兒子的眼,就這樣,再見。”
說罷,只剩下古紹華楞在那里,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半晌,掙扎著從座位上站起來,搖搖晃晃的駐著拐杖,羅紅郁前去扶他,被古紹華制止了。
“老頭子,你怎么樣啊!”羅紅郁站在古紹華的不遠(yuǎn)處,看著古紹華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挪動腳步,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