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愈同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侵犯,頓時勃然大怒,屬于萬象境強者的威勢直接朝著簫宇身上輾軋過去。
轟隆!
頓時,簫宇感覺頭頂上空好像壓下了一座大山,沉重無比,他雙腿不斷顫抖,似乎是承受不住這般龐大的壓力,隱隱有彎曲的跡象。
他全力運轉體內的《玄元控水訣》,一絲絲元氣在他奇經八脈中艱難無比地運行,豆大的汗珠從簫宇額頭滴落。
他抬起頭,用異常駭人的目光死死盯著愈同化,那目光中充滿了憤怒,似乎下一刻就要滅了眼前之人。
“怎么還敢瞪我,不服嗎?”愈同化一步上前,愈發狂暴的氣勢向著簫宇身上匯集而去。
正在這個時候,紅盟副盟主陳靜萱來到了天魁峰。
由于再過幾天就可以出發前往神廟秘境了,陳靜萱是來通知簫宇一聲,去的時候和他們紅盟一起行動,沒想到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陳靜萱移步上前,單手輕輕一揮,簫宇頓時感受到頭頂上所籠罩的沉重氣勢全部化為虛無,整個人都感覺渾身輕松起來。
愈同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陳靜萱,見陳靜萱出手幫簫宇解圍,面色立刻陰沉下來。
“副盟主。”簫宇說道。
“嗯。”陳靜萱輕輕點頭,冰冷的目光朝著愈同化射去,蘊含著凜冽的寒意。
后者頓時一個激靈,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陳靜萱的實力相差甚多,見陳靜萱站在簫宇那邊,也是立刻分清楚現在的形勢。
二話不說,愈同化直接閃身走人,省得留下來自取其辱。
“陳靜萱,你怎么來了?”簫宇問道。
“不過你來得還算及時,不然我估計要被愈同化那廝狠狠地羞辱一頓。”簫宇接著說道。
陳靜萱看了眼簫宇說道:“你怎么招惹到真傳弟子了?”
“這個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簫宇頗為無奈道:“那黑盟的真傳弟子愈同化顯然是愛慕你,應該是看見你前不久和我一起出去,估計是吃醋了。”
聽到這話,陳靜萱自然是明白了,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直接說道:“我這次來是通知你一下,三天后我們便要前去神廟秘境,你最好和我們紅盟中人一起行動,畢竟你的實力最弱。”
陳靜萱走好,簫宇想到今天愈同化對于自己的威壓,心中就是一陣氣悶。
不過在對方對他施展萬象境的龐大威壓的時候,簫宇似乎抓住了某種突破的契機。
他不敢浪費時間,立刻閉關,仔細地回憶和尋找那種契機。
一天后,一道靈光從簫宇腦海里閃現,他忽然找到了那種特殊的感覺。
“咔嚓~”
忽然一種清晰的如同玻璃般的破碎聲在簫宇身體內部響起,簫宇身上的氣勢頓時瘋狂上漲,直接突破了八階元罡境巔峰的桎梏達到了九階元罡境。
“哈哈!本來以為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突破到九階元罡境,沒想到這就突破了。”睜開雙目,精芒在簫宇眼底涌現。
三天后,簫宇在穩固了剛剛突破的九階元罡境后,便去了紅盟。
“簫宇,你來了。”紅盟中和簫宇還算有一面之緣的雨晴看到了簫宇到來,便打了個招呼。
簫宇點點頭:“我們這就要去神廟秘境嗎?”
“對。”雨晴解釋道:“我們天海宗距離昆天域極南之地的神廟秘境具有幾十萬里的路程,所以要提前兩個月出發。”
紅盟中的其他成員也注意到了簫宇的到來,大部分都是友善地打了個招呼。
簫宇一一含笑回應。
沒多久,紅盟的盟主方天成便來到眾人面前,說道:“此次昆天域極南之地的神廟秘境開啟,前去的不光是我們天海宗,還有昆天域中其他的宗門,例如赤焰宗,白虎宗,飛云宗,無量宗等,所以除了神廟秘境中本身所蘊含的危險之外,其他宗門的真傳弟子對我們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因為神廟秘境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秘境,它的面積很龐大,其中機緣和危險并存,我們可以三四人為一組,這樣進入神廟秘境后也能夠有更大的生存幾率。”方天成說道。
盟主所說的都在理,所以其他紅盟成員也都贊同。
分組自然按照個人意愿,但是幾乎沒有人愿意和簫宇一組,實在是簫宇的修為在這些人眼里太弱。
修為沒有達到萬象境,在眾多真傳弟子眼里都是累贅。
很快分組分好了,簫宇卻陷入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
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兒的簫宇苦笑地摸了摸鼻子,也不以為意,隨意地走到一旁。
反正能夠進入神廟秘境對于他來說才是最為重要的,至于非要和別人一組,他倒是對此無所謂。
而且他更加傾向一個人單獨行動,那樣的話如果獲得了好處,就能夠一人獨享了。
陳靜萱察覺到簫宇的尷尬,開口道:“簫宇實力偏弱,為了平衡,就讓他和我一組吧。”
紅盟副盟主陳靜萱一開口,眾人都略帶驚訝地看著簫宇,眼神中還有羨慕之色。
畢竟陳靜萱的實力在眾人眼中深不可測,甚至是要超越盟主方天成。
有這等實力的人帶領,只要簫宇不作死,那生命安全自然會得到最大的保證。
“簫宇那小子真是運氣好。”
“還是我們副盟主心地太為善良了。”
隨后,簫宇便和陳靜萱在一組了。
本來陳靜萱是和雨晴,還有一位渾身散發著濃郁刀氣的刀客是一組的,現在多了簫宇,便是四個人了。
這四個人中,毫無疑問,簫宇的實力最弱。
陳靜萱的實力自然不用說,另外一個渾身散發著冷漠氣息的刀客顯然實力也極為強大。
相處了一會兒,簫宇知道了這個刀客叫做林一刀,名字和他的氣質倒是很配。
林一刀比較冷漠,即使是陳靜萱這樣的絕世美人在他面前都好像是空氣一樣,一心一意就是撫摸著他的那把發亮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