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jī)終于抵達(dá)了P市,丁凝幾乎是以逃的姿態(tài)脫離喬越澤的視線的。不過喬越澤似乎并不打算讓她成功脫離自己的視線,一個跨步上去就抓住了丁凝的手臂。
“丁小姐,你對于那件事還是沒有給我一個回應(yīng)。”喬越澤又像丁凝第一次見到他的那樣的冷漠。淡褐色的眼瞳里面滿滿的都是丁凝的影子。
丁凝看著手臂上突然出現(xiàn)的大手,小麥色的肌膚不似洛洋的白皙,但卻比洛洋的更孔武有力。手臂的青筋凸起,手臂傳來一陣陣痛意,丁凝扯了一下嘴角,揚起笑臉。
“不知道喬先生說的是哪件事,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丁凝決定一定要裝瘋賣傻到底,她知道他說的是那件事,但她并不想因為一次失誤,而要和這個男人糾纏一起,因為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
喬越澤注意到她那無意扯動的嘴角,放輕了抓她的力度,但依舊不放開了抓著她手臂的手。他知道,只要他一放手,那么這個女人便會很快就逃離他的視線:“說吧,你打算怎么辦?那可是我初吻。”喬越澤在說初吻時,故意說很大聲。這個樣子的他就像毛頭小子面對初戀時的無奈。
“不打算怎么辦。以后各走各路,我就當(dāng)被豬啃了,你也別太放心上了。”丁凝抬起另一只手,把喬越澤的大手從她的手臂上掰下來,拉起她的行李箱一氣呵成就下了機(jī)。
喬越澤看著這個小女人,呵,從此是路人,丁凝你想得太美了。
喬越澤一下飛機(jī),就掏出了手機(jī)“沈白,那個女人是誰?”
這時在一堆文件中剛剛探出頭的沈白聽得一臉茫然,什么女人?什么跟什么嘛?
“老大,是什么?”
“你可是跟我說,這次回國,可只有我一個人坐頭等艙的,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算什么事?”喬越澤第一次跟人解釋那么久。
沈白聽到這個消息,冷汗就開始不自覺的就往外冒,女人?全公司上下都知道,老板一直都不喜歡身邊近兩米內(nèi)出現(xiàn)女人這種生物。所以公司成立八年以來,全公司的辦公樓兩千號人一律都是清一色的男人。最近聽從集團(tuán)股東的意愿,喬越澤才開始同意在外地的分公司可以招收女員工。
“老板給我十分鐘,我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沈白,立馬就拿座機(jī)拔打了一個號碼。
喬越澤這時卻開口了“不著急,她叫丁凝,今天十二點內(nèi),我要她所有的資料。”
“好的。”沈白暗自在心里為那個不知名的女人喊苦,跟了喬越澤那么多年,沈白自然知道,只要哪天喬越澤要他查哪個人的話,那么這個人最近一段時間都會不好過了。
喬越澤剛出了機(jī)場,又看到丁凝,只是她的身邊多了個柔弱的男子。一米七多的身高,一身黑衣,似乎跟丁凝的關(guān)系還不錯,兩人一直手拉著手,直到一起上了輛黑色奧迪。
難道他就是洛洋?一個這樣弱的男人?喬越澤看著忍不住就和自己比較了。丁凝這女人是瞎了嗎?看上這樣一個男人。說完,直接就坐上了一輛:勞斯萊斯銀魅。
來接丁凝的人是林單,她還是喜歡一如既往的黑色。由于現(xiàn)在在國內(nèi)小有名氣,所以現(xiàn)在林單每次出門都要帶個口罩,戴副墨鏡之類。那氣勢就像是國內(nèi)的明星一樣氣派。只是長期的熬夜寫作,讓她顯得很常人要瘦弱很多。
“林單,怎么回事啊,又是墨鏡又是口罩的?”丁凝一下飛機(jī)就看見了在等待著她的林單,只是林單手上拿著,嘴里一直在說些什么,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
林單看見好友,直接走過去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平時雖然也會在有空閑的時候飛去美國看丁凝,但這次不一樣,因為丁凝很可能就會一直留在國內(nèi)發(fā)展了。
“歡迎回國,我代表咱們的小巷里所有的父老鄉(xiāng)親,歡迎你回國。”林單緊緊的抱著丁凝,生怕下一秒她又不見了。
“去你的,林大作家,這個時候也不說點煽情的,就那么幾句平淡的話,我可不接受你這樣的歡迎。”丁凝笑著說,盡管這些年來,她和林單的聯(lián)系少了很多,但她們的友情卻沒有隨時間距離有所改變,反而更加的離不開彼此了。
林單寵溺的摸了摸丁凝的頭“說吧,你個小妮子,想要我怎么歡迎你,你今天姑且說出來,我盡量滿足你!”
丁凝聽到,小臉頓時燦爛了起來,連眼角都帶著開心的氣息。
林單看到這樣的丁凝,覺得她那可愛又對生活充滿信心的丁凝終于回來了。
“林單,我要吃四川火鍋,超級麻辣的那種。”丁凝從林單懷里出來,開心的說著。“你都不知道,在美國一天天一年年的,就想要吃一次火鍋,我都吃怕西餐了。嗚嗚~”丁凝又開始裝可令,她知道,從小到大林單最怕的就是她受委屈了。
林單接過丁凝的行李箱,脆生生的說了一句“好,咱們今天就吃火鍋。”
兩人手拉手就上車開往P市最著名的火鍋店。只是正巧不巧,這一幕被喬越澤正好瞧見。
喬越澤并沒有直接回家,回家肯定又少不了他那逼婚逼得要緊的老媽的一番叨嘮。他直接叫司機(jī)開回公司,還有很多事在等著他及時處理,不然他也不會那么快就回來。
一回到公司,沈白就直接拿著一份檔案進(jìn)了喬越澤的辦公室。
沈白把檔案放在了喬越澤的桌上得意的說道“那個女人的資料都在里面了。”對了,還有,“那個女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頭等艙,完全是一個意外。因為那天值班的那個售票員是新來的,她還沒有接到指令,因為是在上機(jī)后才發(fā)現(xiàn),頭等艙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所以就有了這次的意外。”
沈白把情況都一一詳細(xì)的說給了喬越澤聽,剛想要抬頭看一下喬越澤是什么反應(yīng)時。就瞧見了喬越澤在看著那個女人的檔案還一邊笑。
“哈哈,幼稚園竟然被老師當(dāng)著全班的人的面罵,怎么會有這樣笨的人。”喬越澤開始了自言自語,看到丁凝的初中青澀照時,更是再一次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在初中時,丁凝是留了一個當(dāng)時最流行的“假小子頭”又加上那張照片是她剛剛軍訓(xùn)完后拍的,所以丁凝整個給人看起來就是一個假小子,而且還是那種黑到只剩白牙齒的假小子。
沈白看著喬越澤,整個就是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他并不覺得看一張照片就可以笑成那樣,而且還是一點都不性感、不漂亮的照片。
所以,沈白搖了搖頭后,一臉無奈的打算走出辦公室。也許他的老大真的是太久沒有見過女人了,所以才會這樣的,看來以后還是要帶老大多出去走走。不然憋壞了可怎么辦?
突然,喬越澤的笑聲就止住了,因為他看到了丁凝在高中時和一個男子的合照,而且,丁凝還笑得那樣的燦爛,他可記得她的笑,從來都只是扯動嘴角,笑意達(dá)不到眼角的,除了把他當(dāng)作洛洋的時候笑得沒心沒肺之外。
正當(dāng)他要繼續(xù)翻時,卻只有了一條簡短的信息:“大學(xué)畢業(yè)后的一年,丁凝飛往美國讀心理學(xué)的研究生。”
“沈白!”喬越澤,突然的一聲直接嚇到了正準(zhǔn)備要出去的沈白。
沈白停下腳步,特別無奈的看著喬越澤,有點小抱怨的看著喬越澤“你到底要干啥嘛?一驚一乍,陰晴不定的。我說,你這脾氣遲早得給我改改,不然的話,誰愿意給一只隨時發(fā)怒的獅子的媳婦啊……”
“停。”喬越澤有時不得不佩服沈白說教的能力,完全就是一老媽子,若是不及時喊停,那他還要不要做事了。“你幫我查查,這旁邊的那個男的是誰?”說這話時的喬越澤耳朵竟然有點泛紅。
“呦,您這是看上了人家姑娘了。你不是禁欲老干部嗎?怎么也開始動凡心了?”沈白又開始了碎碎念,他真的很好奇到底這女人是啥怪物,才會用十幾個小時就把他這十年都不動過凡心的老大這樣就給撩走了。
喬越澤見沈白又有長篇大論的趨勢,急忙說“沈白呀,你就給我查一下,順帶再幫我查查這個人,查完后,我請你吃飯。”喬越澤拿出手機(jī),給了沈白看了看手機(jī)。不等深白再開口,喬越澤趕緊說“沈白,外面是不是有人在找你呢,快出去吧,不然別人又久等。”
沈白聽到喬越澤這樣說,原本還想要從他嘴里摳出什么爆炸性新聞的,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了,畢竟,他沈白,只要想要知道,肯定就能有渠道,所以他并不著急。
很快沈白就出了辦公室了,喬越澤扯了扯領(lǐng)帶,又捋了捋頭發(fā)。這才準(zhǔn)備辦公。
剛要打開電腦,又看見了放在桌面上的那張照片。
“丁凝,我很期待我們下次見面呢。”說完,喬越澤就把照片放進(jìn)了抽屜,又開始進(jìn)入了忙碌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