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樣?”
橋面上的戰斗已然結束,只見一個穿著寬大黑色和服的中年人站在怪異女子前面。
與其他除靈師不同,這位中年人似乎并不怎么害怕此時的怪異女子,站在她面前沒什么壓力。
這是附屬于政府的除靈師,森杰克·奧斯弗,混血兒,雖然名字取得是外國名,但卻是個地道的日本人。
也是這次行動的頭頭,首席執行官,受邀人都聽他的指示,計劃也是他一手制定的,但卻一直沒怎么出頭。
甚至,之前水川尾開會時都沒到看過這人。
“早知道就該把你們全殺了!!!!”怪異女子聽到這話,怒氣地咆哮起來。
但一用力就牽扯到傷口,眉頭又皺在一起。
森杰克跟怪異女子是接觸過的,而且還不是第一次接觸。
起初這個任務落到他手里,那時他就帶了一幫手下來找這怪異,然而全軍覆沒,只有他自己才能過幾招。
正當他們覺得完蛋了的時候,怪異女子卻表示自己會離開的,不想惹事。沒有下死手,表示出自己的誠意。
然而,這種示好的行為,森杰克并不領情,反而因為自己的失敗而更憤怒于這女子。
之后,森杰克裝作和善地對女子多次試探,多次交談,多次接觸。
不僅摸清了怪異女子的底線,還知道了她的缺點、性格、和目標。
最后,“知道了,你這個月月底絕對要離開,我會回去轉告他們的。”這是那天晚上森杰克跟怪異女子說的話。
似乎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就差時間過去,怪異離開。
然而第二天下午,眾人卻隔著距離在周圍布置現場,這令怪異女子氣急。
但奈何自己只能掌控范圍內的湖水,對離橋頭有一段距離的臨時營地,只得無能為力。
晚上,水川尾兩人過去的時候,黑川紗穂的性情打動女子的瞬間,下口令放箭的人也是他。
“呵,哪有什么早知道,從來都只有計劃、手段、目標、成者和敗者而已。”面對怪異的生氣,森杰克不為所動。
至于其他人則沒說話,而是繼續干著自己的活,或休息。
確實,這件事是有點不齒,如果是為了拉平差距,來對付這強大的怪異也就算了……
但你做了這種事,還得意洋洋站在人面前干嘛啊?!
“閉嘴!人類……滿口謊言!”
“這不很正常嗎?只有相信了的你這怪物才是腦子有坑!”
面對女子的地圖炮,森杰克不為所動,而是懟了回去。
看著面前怪異女子跟幾個星期前,自己的姿態差不多的模樣,他心中就升起一種舒暢感。
此時他站出來也不為別的,只是單純地想為當初自己敗在這女子面前找回面子而已。
自幾周前的敗北開始,森杰克就怨恨上了這女子,想著讓她也嘗嘗當初自己屈辱的感受。
現在可算是實現了……就是那對眼睛看著很礙事……居然還有光彩……
怪異女子沒再說話,她清楚此時的憤怒只是發泄而已,對實際的現狀根本沒有絲毫幫助。
“進度快點!”眼看女子不搭理自己,森杰克也失去了興致。
轉而催促周圍的人加速布置,同時自己也參與了進去。
他們要舉行的是「神明封印」,一種能把怪異、怨靈等能夠虛化的對象封印在器物中,通過道具或術法手段,進行一定程度控制的封印儀式。
之前戰斗時,水里的那個河童便是被封印的怪異,被人類驅使。
不同的是,河童的實力比較弱,控制起來比較容易,驅使起來也簡單。而面前的這個怪異,難度幾何倍上升,以后想控制驅使也十分困難。
至于為什么叫「神明封印」……不少怪異從古至今都被民眾稱為神明,這儀式術法是古時傳下來的,名字自然復古點……
“那么急干嘛?繼續聊啊。”
一道聲音在寂靜的橋面上響起,眾人都嚇了一跳。
‘這是誰啊?這么狂?敢冒犯上司?’
“誰!”森杰克面色陰沉。
他最看不得有人壓在自己頭上了,不然也不會對怪異女子進行如此病態的報復。
不如說,這個是除靈師們的通病,掌握超凡力量的他們,自認為與普通人截然不同,一種天選之人的成就感也一直埋在心中。
轉過頭,發現是一個從沒見過的中年人。
看起來憨憨的,穿白色和服,和服一塵不染,在強光下反著光。
“小伙計,剛是你在說話?”森杰克語氣低沉。
“不行?”來人自然是水川尾,懟回去的同時,還針對這中年人釋放著『威懾』。
剛他為了以防萬一,便跑去換了套衣物。
結果換完回來后發現戰斗都快結束了,但除靈師們并沒有趕盡殺絕,而是把怪異女子困了起來。
水川尾看得出這是封印術,也產生了些許興趣,鉆在影子里看戲,一直看到現在,居然不播了!
森杰克被『威懾』鎮住,立馬沒了剛才的那股囂張氣焰。
“請問閣下……來這里干嘛?”
“我要帶走這女的,沒問題吧?”
“這……”森杰克很想破口大罵,然后把這男子揍一頓。
但奈何被這氣場嚇住,只得唯唯諾諾。
“你算哪根蔥?!敢對森杰克大人不敬!”旁邊,有個光頭倒是破口大罵了出來。
水川尾的『威懾』只針對了森杰克,而沒有針對其他人。
這光頭男為了拍馬屁,立馬站在自家老大身邊,對峙著水川尾。
森杰克也很開心,有人出頭試探面前的男子,自然是最好的。
水川尾沒說話,扔出一張符箓,把光頭男直接炸到湖里。
周圍人看到此場景,知道是個來找茬的,竟立馬全部動起手來。
水川尾也沒廢話,把『威懾』的鎖定對象轉向周圍的所有人,氣氛又突然沉默下來。
“怎么?沒意見吧?”
“可……閣下,這是國家的東西,我們花了很多心血才進行著的封印儀式……”森杰克額頭冒著冷汗,頂著壓力委婉地反對。
“我管你們花了多少心血,還是說……你在跟我講理?”水川尾語氣冷了下來。
剛聽了前后整段對話,對這中年人的感官并不好,也不打算跟他講什么道理。
“閣下……不敢……”森杰克屈辱地低下頭。
看到面前中年人低下頭,水川尾也沒理會。
轉身看向單膝跪著的怪異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