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這邊。”
村子里,一婦女帶著一群村民,往一個方向跑。
村民們都帶著各式“武器”,如果水川尾在的話,就能認出領頭的那個是旅館的老板娘了。
“你說的有未成年的客人,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他說17歲來著,這個人絕對可以。”
“如果可以自然就最好了……而且,以往這種未成年人的事過后,都會有其他未成年來調查的。”
“那樣的話自然最好……就是要應付警察,就太麻煩了……”
“管他的警察!要不是這些礙事的,我們早就到其他鎮(zhèn)抓人了!太郎就不會死了!”
“好了……畢竟是規(guī)定……節(jié)哀吧……誰都不想自己的孩子出事啊……”
“……”
“就是這了,等等吧,我丈夫應該馬上到。”
“石村夫人,你讓你家小霖一個人照看那人……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應該不會,我給那人喝了水,里面有會渾身疲軟的藥。”
“哎,如果要是能買到迷暈人的藥就好了,也就不用動員這么多人了。”
“好了好了,每次出鎮(zhèn)的時候你又不跟過去。”
“石村來了!”
正在眾人議論時,有人突然提醒道。
只見另一邊的轉角處,一個中年人也領著十來號人,跑了過來。
“人不太夠啊……”
“盡量找了,沒事的,以往見那東西都可以的。”
“分兩路吧,來幾個人跟我回去把那小子綁走,剩下的繼續(xù)找其他人一起去。”
“嗯。”
說著,眾人便散開,做自己的“任務”去。
…………
另一邊。
“嗚嗚嗚……”
小女孩蹲在廚房角落哭著。
‘這大哥哥……好兇啊……’
水川尾在一邊看著小女孩,有點汗顏,沒有動作。
自己不過是又問了幾個問題,怎么就哭了……
其實不難理解。
一個失明小女孩,沒有親人在身邊,還跟一個陌生人待在一塊,自然缺乏安全感。
這種情況下,對面的陌生人還步步緊逼地相問,當然更可怕了……小孩子遇到這情況,怎么能不哭?
“好了……對不起嘛,是我不對,小妹妹不要哭好不好?”
畢竟是自己弄哭的,水川尾只能放下姿態(tài)安慰小朋友。
然而,并不管用,女孩照樣哭著。
本來就什么都看不到,缺乏安全感……誰來都不好使!
突然,水川尾停下安慰女孩的行為,面色又恢復平淡,離開了廚房。
女孩也聽到那人離開的聲音,便稍稍放松,啜泣聲變小……原來最好的安慰方式,是離開小女孩?
水川尾走到走廊,往外邊走去。
他剛聽到了,門口處的聲音挺嘈雜的,應該是這旅館的老板找人過來了。
水川尾實在想不通,自己明明只想安心地休息下,怎么會被找麻煩?
得去“理論理論”。
果然,剛到走廊沒多久,旅館的門就被打開,直接涌進5、6個人。
“!!!”
對面領頭的是旅館老板,那個中年男人。顯然他也想不到自己的目標,吃了藥居然還沒在房間里躺著,而是跑來了走廊中間。
中年男人馬上停下,后面的幾號人也跟著止住腳步。
“怎么了?”
“就是那個人嗎?”
“你不是說下藥了嗎?”
后面的人議論紛紛。
“先不管了,抓起來再說!”
中年人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客人跟沒事人一樣站在這,但也知道要先把人逮住。
“上!”
“不想受苦就給我乖乖的!”
5、6個中年齊齊出動,這走廊突然顯得十分狹窄。
水川尾平靜地看著前面,然后看了看后面。
凝聚十來張符箓,貼在走廊附近。
幾個村民看到這種手段,還嚇了一跳。
但等了一會,發(fā)現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種被耍了的感覺涌上心頭,馬上又朝水川尾涌了上去。
“給我乖乖的!”
“呀!”
“啊!”
“去你……啊!”
“別打了!”
很顯然,這幾個人是不夠的,才十幾秒,就全被放倒了。
后面廚房門口,那小女孩在小心地探出頭,如果不是雙眼泛白的話,還以為是偷窺的小朋友呢。
女孩很奇怪,怎么剛才還吵吵嚷嚷的……現在突然就沒聲音了。
她之前好好想了一下,覺得那位大哥哥可能也不是壞人。畢竟在自己哭的時候,會一直安慰自己,也從沒對自己做過什么。
從一開始相處過來,總體感覺也挺好的,并不像個壞人……反而像個好人。
于是剛才,聽到外邊吵吵嚷嚷,說要教訓那個大哥哥時,就下意識地想來求情了……但怎么沒有聲音了?
然而,小女孩不知道,那位大哥哥為了不讓她聽到這些聲音,特地在走廊貼了十幾張符箓,把聲音都隔斷了。
“說吧?抓我干嘛?”
“可惡!你不是喝了那杯水嗎?!”
地上,中年老板對水川尾頑強地質問,并沒有要妥協的意思。
“我就找個住宿的地方,你抓我到底干嘛?”
“別想了!待會村長會帶人過來的!你跑不了的!”
看著這個不吃硬的中年人,水川尾有點頭疼……我這邊都不招惹你們,怎么你們還招惹過來了。
居然不肯說,水川尾也懶得繼續(xù)問了,便坐在地上,靠著墻壁,等他們的村長。
“呵呵呵,藥效發(fā)作了吧?你跑不了了!”
‘???’
‘我就坐地上,這就代表我吃藥了?’
水川尾沒搭理,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沒多久,門口處再次出現人影,是一大堆人影,密密麻麻,數目可能有兩百號人……或許除了老人和孩子,全村的所有大人都來了吧。
“怎么了?”
村長踏入旅館,發(fā)現東倒西歪的五六個村民,還有一旁坐著的白天那個年輕人。
同時還看到了墻上貼著發(fā)光的跟符紙一樣的東西,疑惑地問道。
“村長,抓住他,他已經沒力氣了。”
旅館老板表面上稱這年輕人沒力氣了,實際上自己也不敢靠近。
“那些符紙是什么?”
“不知道,那年輕人扔出來的,沒有作用,假的。”
“喂!你那些符紙是什么東西?”
當上村長好歹也有點腦子,不會被村民這話就忽悠過去,態(tài)度跟白天時完全不一樣地質問水川尾。
“不知道……我沒力氣了……”
水川尾也懶得掙扎,與其跟他們硬碰硬,還不如將計就計,假裝被擒算了。
“是藥!藥起作用了!”
旅館中年老板邀功般喊道。
村長看了看面前這年輕人,感覺也像這么回事,便吩咐:
“……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