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守有人暈倒?”
一間宅邸內,北條鐘倍大發雷霆。
“什么時候的事!”
“就剛剛發現的,具體暈倒的時間還不清楚。”
通報的手下唯唯諾諾,低著頭回應道。
“……結果還是來了么……吩咐下去,讓外圍看守的人全都在府邸內巡邏,出動全體人員,睡覺的都給我弄醒!”
“是!”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那名手下也趕緊退下,吩咐任務,生怕再被面前的大老板給痛罵一頓。
“鐘倍,那人來了?”
“是的,父親,咱們先走吧。我雇傭了雇傭兵,保護我們進密室,待在這絕對會被找到的!
“……鐘倍,我沒見識過那人,也不知道你說的那人是不是真的如此強大恐怖……”
北條武慶想帶父親一起跑,但沒想到卻得到這么一句話。
還以為自己父親是不相信,正想跟他爭執。
“不過居然你如此說,也如此重視,那我也不能不相信你。”
“那趕緊走!”
北條武慶都要瘋了,這邊十萬火急的事態,怎么老父親這么個拖拖拉拉的模樣。
“鐘倍,我已經老了,經歷了差不多一輩子,也活夠了……我留下來拖延時間吧。”
“……”
愣了一下,北條鐘倍沒想到,自己的老父親這時候居然還這么為自己著想。
正感動,想要勸拉父親一逃起跑,外邊就傳來聲響,似是槍擊聲。
“這樣的話,就拜托你了!我要通過底下通道逃出去……謝謝你了,父親!”
聽到聲響后,北條鐘倍馬上清掃掉剛才的感動,趕緊來了個道別。他很清楚,現在不是拖下去的時候。
帶著跟在自己身邊的幾個保鏢,往掩體通道那邊跑去。
那地方是這兩周他偷偷命人趁夜晚挖的,位置及其隱秘,相信一般人要找也找不到。
找不到人,這個府邸又這么大,相信很快就會過去的。
北條鐘倍已經想好了,之后就帶一大筆錢,轉移到自己虛擬名下的公司里。
只要命先保住,其他都好說,東山再起也得先有命不是。
…………
外邊,水川尾往幾棟主樓略去。
這幾處地點是北條信白天觀察,發現北條鐘倍待的地方。
不過,轉一圈后,水川尾發現都沒有自己要找的人。
自然,水川尾搜尋的方法不是一間一間地愣找。
早在來之前,水川尾就準備好了探尋用的符箓陣。
很湊巧,身上擁有氣運之力的北條鐘倍在探測范圍。
不過,這個府邸有氣運的人可不止北條鐘倍和他父親兩人,還有其他正在指揮手下的男子。不用說,就是那兩個老東西的子嗣了。
水川尾有時候就被這些人分散了注意力,找過去發現是其他人。
也正因此,蹤跡不小心被發現了,馬上就被人開了槍。
水川尾不喜歡吃虧,那些開槍的人手中的槍都被暗靈力給吸了過來。
然后把子彈還給他們。
至于其他的那些氣運之人。水川尾擔心他們會隨意移動,就全給放倒了,四肢骨頭被打斷,順便敲暈。
若里面還有人敢對水川尾開槍,結果自然不能搞特殊,全都被繳械,然后站樁被射。
漸漸地,四周的其他警衛,都發現了這個規律,不敢對水川尾開槍。
甚至還有不少警衛對這個入侵者進行偷襲,在這黑衣人不理會他們,轉身離開的時候,立馬瞄準射擊。
同樣沒有例外,中單倒地,呻吟流血。
而那入侵目標,卻沒了蹤影。
還敢開槍的,也就只有剛遇到水川尾的一些小隊警衛了。
水川尾也有點壓力,感覺這些警衛全都很勇,紛紛開槍。
如果不是不想草芥人命,早就放符箓陣法,四處扔爆破符,來個地毯式轟炸了。
其實感受到壓力也不是沒道理的。
因為警衛們被吩咐過,可以對闖入府邸的入侵者開槍射擊,北條家會保住他們。
而且,如果能擊殺或逮捕這名“暴徒”,現場的人每人100萬日元,擊殺者1億日元,參與者齊齊升職。
重警衛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在“安全”、“金錢”、“事業”三大重賞并進下,所有人都有點奮不顧身的味道。
水川尾行動很快,已經把好幾個主要地點都找了個遍。
剩下幾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果然應該早點考慮到老狐貍們的性格,先從偏僻處找起才對。
不過已經沒有早知道了,現在還是趕緊找人。
到后面,水川尾已經沒怎么遇到警衛了。
畢竟剛開始的槍擊聲,把許多警衛都吸引了過去。
在現場就有100萬啊,誰還不趕緊沖?
不過,留下的只有滿地呻吟不敢動彈的警衛和作為指揮的氣運人罷了。
也不知道以后黑色的身影、紅色的眼睛,會不會成為他們的夢魘。
水川尾看著手中閃著光的符箓陣圖,又看了看起前面的小樓,溜了進去。
里面是榻榻米的房間,沒有其他警衛或保鏢,只有一個閉著眼的耄耋和服老頭,端坐在正中,一副很有逼格的模樣。
“你來了……是水川尾吧?”
老頭那邊睜開眼,緩緩開口。
水川尾覺得很不爽,腳直接把榻榻米踩翹一塊,抓住就往老頭方向扔去,也不管什么尊老愛幼。
‘你裝你M呢?’
“嘭!!”
老頭顯然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直接被扔到,被砸破頭。
也好在榻榻米并不是水泥磚,不然活不活著都難說。
老頭摸了摸頭上的血,結果看到一雙腳走了過來。抬頭,便看到一雙冷漠的眼睛,突然汗毛直立。
清晰地看到那紅色的眼睛,沒有絲毫感情,老頭才知道,自己兒子說的那個魔鬼到底是個什么存在。
‘辣雞兒砸!當初描述的時候能不能描述得更可怕點啊!’
此時老頭有點恨北條鐘倍沒有把眼前這個魔王表述清楚的意味。
“你是北條鐘倍的長輩?”
“我……我是他爸……”
老頭發出顫音。
“那死吧!
說著,水川尾舉起手。
“等等!等等!我知道我兒子在哪!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老頭試圖阻止面前的黑衣人,直接把自己兒子賣了。
是的,這原本就是他一開始的打算。
在北條鐘倍認為自己父親真的要替自己拖延時間的時候,他就已經構思好了。
什么犧牲自我?我要賣子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