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完一條小棘后,水川尾發現,在少女身旁有一個黑色西裝打扮的男人。
走到男人面前,正打算要檢查一下情況。
“他是司機,暫時無大礙,只是暈過去了。”
看到水川尾離開自己身邊,打算去檢查自己的司機時,一條小棘幫忙說出自己的見解。
檢查一番后,水川尾也確定了這個司機男子確實無大礙。
站起身,把車頂的符箓給摘下,撕掉。
頓時周身的防御罩消失了。
水川尾自己做的符箓,自然掌握了上面的所有構成。
這個防御罩對他來說是無障礙的,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那是……你布置的嗎?”
看到水川尾在車頂摘下一張符箓,撕掉后,困擾自己到快發瘋的「玻璃罩」直接消失了,一條小棘一臉復雜地問道。
“嗯,真守符,保護你用的。”
知道水川尾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布置的防御罩。
一條小棘也沒有因為剛才的事而責怪他,就是有些心情復雜罷了。
“站得起來不?”
手伸向扔坐在地上的一條小棘。
發生這等事,水川尾只想盡量做點補償,現在需要把眼前的這個少女送回家。
“啊……嗯……”
看著水川尾居高臨下對著自己伸出手,少女很不好意思地握了上去。
站起身,腳下突然感覺一痛。不僅如此,胯下還感覺涼颼颼的!
腳好像扭傷了,不過一條小棘已經顧不上什么腳傷了,最主要的是。
剛才自己好像嚇尿了!!
之前坐在地上的時候,緊閉大腿,還沒多少感覺。
現在站起身,涼颼颼的觸感瞬間襲進胯下,少女立馬發現了自己的情況。
一條小棘忍受著腳痛扭扭捏捏地站起來,生怕被水川尾知道自己剛才被嚇尿了。
但少女顯然是多心了。
這么黑的環境,再加上已經關閉了『緋瞳』,就算有很高的神經屬性,在沒有仔細觀察的情況下,水川尾還是發現不了的。
普通人沒事做,會盯著別人胯下看?
“你的腳扭傷了?”
雖然沒發現一條小棘被嚇尿,但腳痛引起的扭捏姿勢還是讓水川尾注意到了腳傷。
“可……可能吧……”
盡力掩飾被嚇尿的一條小棘,現在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不敢面對這個長得帥的救命恩人。
‘怎么辦啊!太丟人了啊!’
相信沒有人會想在一個長得好看的異性面前丟人。
況且這個異性還幫助過自己,甚至是有救命之恩的人。
因此現在,在這雙重的羞恥下,一條小棘只想遠離水川尾。
水川尾的行動倒是讓她緩和不少。
只見他遞給少女腳上貼一張「治療符」,然后立在一邊,不顧臟硬地靠在破爛的車體上。
符箓散發微光,皮外傷很快就有所恢復。
「治療符」只能治療外傷,至于這種內傷,就只能靠內療符或更高級的治愈符。
不過,聊勝于無不是。
寂靜的黑夜,只有符箓在著光暈,空氣陷入一陣沉默。
一條小棘覺得這種沉默的氣氛有點尷尬,只能專注看著自己腳上那張發光的符箓。感受著腳上的酥麻感,
沒多久,光暈撒開了,一條小棘可以寄托注意力的事物沒了。
“走走看?”
見少女還傻盯著自己的腳不說話,水川尾也只好發言建議了。倒是幫一條小棘緩解了不少尷尬。
“好!我這就走!
……還是有些痛,不過好了些……”
走了兩步,少女感覺還是有些痛,便實話實話。
“我幫你叫個救護車”
水川尾本來是想送他們回去。
畢竟送佛送到西,而且人家可都是因為自己放出來的怨靈而受難的,幫助他們本是理所當然。
但現在有兩個人,總不能一手提一個吧?
或者背一個司機,讓少女走路?那也太慢了吧?
思考后,水川尾便打算叫一下救護車,他們吃著國民納稅錢,總該要干點事吧?這就給他安排!
日本的急救車有點神奇,就他們是歸消防廳管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帶消防員過來。
再然后就是永遠不再見,事情完美解決。
“那個……在之前的時候,我已經打電話向家里求援了……大概……就快到了……”
聽到水川尾要叫量救護車,少女也就表示,不用打了,待會家里人會來。
“嗯”水川尾收起手機,沒說話,依舊靠著破爛的車體。
看來少女還是個有背景的人,遇到事居然都沒叫警察,這足以說明在她心中,家人的實力比這日本警察靠譜。
剛才露出真容,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空氣頓時又陷入沉寂。
水川尾本就是不愛說話的人,除非有心情,一般情況都不會特別想說話的。
但一條小棘是個妥妥的日本JK,對這種兩個人的沉默氛圍感到有些不適。
“那……那個,水川君……”
“嗯?”
“你……你是除靈師嗎?”
似曾相識的問題……誰也問過來著?
“不是。”
說著的同時,水川尾開始又戴上口罩和兜帽。
安撫少女的初衷已經完成,現在沒必要還露出真容。
主要是這晚上的空氣有點冷啊。
少女看到水川尾帶上口罩和兜帽,還以為是不想跟自己說話了呢,便不敢再說什么。
果然,帶上口罩啥的,距離感一下就出來了。
涼風吹來,讓剛松懈下來的一條小棘打了個寒顫。
“穿我的衣服不?”
水川尾自然是發現了少女的狀態,于是詢問道。
“不……不用了。”
一條少女連忙擺手,這怎么好意思呢。
“那就好。”
‘???’
‘不知道我在矜持嗎?這里不應該突顯暖男風格給我批外套?’
‘那就好?衣服給我穿對你感覺很不好嗎!?’
正在一條小棘心里碎碎念的時候,水川尾看著路邊的方向。
“可能是你家人來了,我先走了……希望你早點回去,這環境不太好,我剛還聞到一股騷味。”
說完,水川尾默默離開。
這也是剛才沒打算脫外套給少女的原因,水川尾發現有車隊過來了,結合少女剛才所說,車隊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家人。
“!!!”
剛碎碎念完,好不容易靜下心來的一條小棘,再一次滿臉通紅,肌肉僵硬,不敢動作。
‘怎么辦?他不會是知道了吧?不對不對,他剛才只是說聞到了味道,應該不會知道的。但是,他這么厲害,說不定就知道了呢?但是……’
然而,在少女只是糾結個屁,水川尾早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