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怎么了嗎？”

秘書從沒看豪氣的沈月如，有這樣復雜的面色，問了一句。

“沒什么。”

沈月如恢復常色，看了看秘書手里的食品，“把螺螄粉拿去泡給文員吳倩吃吧，她是我朋友，她吃了好吃就行。然后你們每個人，今天也都領一盒螺螄粉，吃完寫試吃報告，三天內上交。”

“好謝謝沈總，沈總真大方！”

任何免費小福利對員工來說，都是值得心水的。

“哎不對沈總，吳倩今天也請假了啊。”

突然，這個秘書轉回來說道。

“她也不在公司？”

沈月如手里剛松下的鋼筆，突然又握緊些，她抬頭問，“什么原因請假的？”

“嗯……這次好像是她一個舅媽生病了吧，我也不太記得了。”

秘書挺為難的說，吳倩愛請假，公司出了名的。

可吳倩是沈月如招進來的，也沒人說她什么。

沈月如陷入了一段沉思，秘書就在旁邊等待著。

忽然，沈月如手里的筆一放，她說，“你去把她請假的日期，還有孫總最近出差的作息表，都整理給我。”

“不許把這事說出去，我就隨便查查人員這個休假狀況。”

“哦哦好。”秘書點頭走出去了。

晚上，蘇雪凝接到沈月如的電話時，剛和江湛洗好澡出浴室。

她連喝了好幾口水才敢接起來，就怕被聽出什么尷尬的來。

“我去書房，打完電話到床上等我。”

江湛下半身圍著浴巾，上身露出倒三角的噴血腹肌。路過蘇雪凝身后，他喵了來電姓名，不忘用磁性的聲音吩咐一句。

蘇雪凝回答一聲，臉上紅色未褪去，也裝正經回答一句，“知道了。”

江湛走遠了，她才接起電話。

心里都還在真想把這人拆開看一看，到底上天配的什么零件可以這么好使。

“雪凝，你在做什么？”沈月如聲音有點消沉，第一句話就讓蘇雪凝感覺不對。

沈月如打電話大多是開口就來，從不會用什么敬語羅里吧嗦。

蘇雪凝拉好衣服坐在床上，“我剛洗好澡，你怎么了？”

“我懷疑孫志偉了，我反復想了你的話，我覺得你才是正確的。”

沈月如的聲音，有——1000伏的電壓那么低。

“月如，你不要沖動，事情沒定論。”

蘇雪凝感到了嚴肅性，她第一反應坐起來勸沈月如。孫志偉一旦坐實出軌背叛，沈月如把公司炸了都有可能。

“今天晚上我就會知道了。”

沈月如幽幽的嗓音。

“如如，你想干什么，你先和我說一聲。我和江湛都在家，有事情我們一起商量。”蘇雪凝已經感到后背發涼了，她甚至后悔不該提那個醒。萬一沈月如失手殺人了，那保都不好保。

“我有自己的辦法，就是和你說一聲。如果過了今天晚上，孫志偉和我電話打不通了，你報個警。”沈月如說。

“月如，你別做傻事，你和孫志偉都有親人和事業。你不常常和我說，女人不可以在一棵樹上吊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