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風的門,她卻感覺看得見...站了一會,蘇眉才往家門口走,可她才走一步,一個聲音就清晰從面?zhèn)鬟^來。
“眉眉?你今天起來這么早?”
劉國強竟然出來了,站在面前很疑惑的看著她。
望見劉國強,蘇眉立即把項鏈藏進口袋里。身子靠回在樓道門上,一種被捉奸的恐懼感上漫上心頭!
“才四點多,你怎么也起來了?”
她心跳緊張的反問劉國強,劉國強出貨沒有那么早,何況他最近的作息都不是這個點。
“嗯,沒有你陪我老睡不好。昨晚睡得又早,起來上個廁所睡不著了出來溜溜。”
被蘇眉詢問,劉國強眼中突然也快速閃過一些閃爍,他的手也心照不宣的摸了摸口袋的手機。
不過馬上又回過來問蘇眉,“你剛放什么東西呢?”
“家里的鑰匙。”
“我也是睡不著了,起來倒個垃圾。我怕你爸媽忘記了,再將垃圾放在門口,我就早點倒了家里的垃圾。”
蘇眉的手貼緊口袋,劉國強的出現(xiàn)和質(zhì)問都讓她惴惴不安。
劉國強點了點頭,昨天回來他聽聞了父母不倒垃圾惹禍的事,很感謝蘇眉。
可很快,他又看蘇眉站的方向說,“那怎么從樓道出來呢?你不坐電梯嗎?”
“電梯剛才壞了。”蘇眉貼著門,快速的回答。
她似乎聽到樓道里還有腳步聲。左齊還沒走遠,她緊張的后背冒出了汗。
“這電梯還會壞啊?我怎么從來沒遇上過。”
劉國強嘴里嘟囔著,眼睛向門探去,“樓道里那么黑,天還沒亮,你一個女人膽子那么大。”
“每一層都有燈的..我當鍛煉身體,每天總坐著不太好。”
蘇眉緊張的抓住了劉國強的胳膊,“回去吧,今天這么早,沒什么事做不如一起做早餐吃好了。我想做的新的甜點,用你昨天買的草莓。”
過去她和劉國強見面,要防著左齊。現(xiàn)在和左齊見,卻要防劉國強。
到底是為什么,總要像個過街老鼠一樣...“好啊!”劉國強聽了很高興,蘇眉的態(tài)度對他轉(zhuǎn)變回去了,這是他期盼的。
“嗯。”蘇眉點頭,劉國強的腳步跨回來,突然又對著樓道的門摸過去。
“這樓道我還沒走過呢,我也來看看。”
蘇眉的心提緊起來,按照時間算,才一分鐘不到,左齊不一定離開了。
她緊張的再次抓住了劉國強的胳膊,劉國強已經(jīng)將門打開了。
“好像有人,誰!”突然他的聲音變了。
蘇眉手微微的發(fā)抖。
“國強..”
劉國強走進了樓道,蘇眉跟了過去,臉色蒼白的如紙。
“沒素質(zhì),把煙頭亂丟!”
卻見劉國強撿起了地上的一截煙頭,“就知道抓我們倒垃圾的,怎么不管管這些人,引起了火災怎么辦?不比我們這放垃圾的,要嚴重的多啊。”
蘇眉望了望四周,樓道里空空的,左齊早已不見身影..只有劉國強埋怨的數(shù)落著,心里還憤憤不平呢,又轉(zhuǎn)頭說,“眉眉啊,樓道里管的不嚴,你一個女人得小心不能常在這走。”
“你的臉色怎么了?是不是這里太陰森了,把你給嚇到了?”
劉國強發(fā)現(xiàn)蘇眉的臉色不好看,把煙頭一丟了,馬上關心的問。
“沒,沒事..回去吧。”
廚房里,蘇眉從烤箱拿出烤好的草莓蛋糕,拿到桌前一家人分享。
雖然不太有心情做,可話說出去了就要做了。
蔡阿萍帶著蘇雪凝玩,見有好吃的湊上來,把蘇雪凝忘在沙發(fā)上。
蘇眉走過去抱起女兒,喂她吃較軟的蛋糕胚。
劉銀定不吃蛋糕,獨自在陽臺弄著種植的蔬菜,劉國強很給面子,坐下來一起吃。
“喂,你怎么又給我打電話了?”
劉國強吃了兩口連連夸贊,要拿起下一塊的時候,他接起一個電話。
他手里的蛋糕放下來,有點神秘的背過去接,語氣里夾著點緊張和不耐煩。
對方不知道說了點什么,劉國強又壓低聲音,“我在家里,什么..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馬上出來。”
他匆匆應付,又匆匆把手機收回口袋里,還拉上了拉鏈。
“眉眉,媽,我得出趟門了。”
他盯著蘇眉的方向,特擔心被看出什么。
蘇眉沒看他,專心的給蘇雪凝喂輔食,蔡阿萍嚷嚷,“強子,這誰的電話啊?你大客戶的嗎?”
“嗯,對,大客戶。”
劉國強見蘇眉沒介意,嘴巴上就敷衍的應了蔡阿萍。
“去,那得趕緊去。蛋糕味道不錯,你捎著帶去吃,給客戶也帶點嘗嘗,高興了多要你的貨呢。”
“不用了媽,我趕時間呢,你和眉眉還有孩子吃吧。”
劉國強說出門就出門了,他拿了車鑰匙和平時用的黑色的包,往門外走去。
“小孩子和女人吃不了多少東西的,留著你晚上回來吃啊。男人在外面干體力活,吃好東西是應該的!”
蔡阿萍端起盤子里蛋糕,劉國強出去以后,她才放下來,還問蘇眉。“蘇眉,你說強子這么辛苦,多吃點對不對?”
蘇眉喂蘇雪凝吃,沒有回答蔡阿萍的問題。蔡阿萍覺得沒意思,也就住口了,但自己的手還是往盤子里,拿了所剩無幾的蛋糕,又吃了兩塊。
外面門徹底關好了,蘇眉才抬頭,往門的方向望了一眼。
......“胡小蝶,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誰讓你到這里來做售樓小姐的?”
“那天我去商場找你,是你自己有病吻了我,我碰都沒碰你!你存心想糾纏我啊?”
劉國強從家里出來,沒有去進貨送單,而是一路防范著,小心到了世紀嘉華的售樓部。
售樓處外的幾棵樹后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胡小蝶,穿著售樓小姐的制服,和劉國強站在一塊兒。
“強子,你生什么氣啊?我過來這里就是打個工的,我在那餐廳干,他們都欺負我沒男朋友,吃我豆腐...那天你們來吃霸王餐,我碰見了你。經(jīng)理當晚開了個會,讓按照你們的事件,要我們做服務員發(fā)話,怎么應付處理。”
胡小蝶涂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抓著劉國強的袖子,又楚楚可憐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