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夜宸,大家好久不聚了,有點興奮。你怎么坐著一直不說話?搞得怪緊張的...”一個公子哥又看向獨自坐在一邊的江夜宸,自打入座,男人就話很少,捏著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我們還沒有結婚打算,有好消息會通知大家的。”江夜音突然說道。
“對,先吃蛋糕吧,以后喜糖不會少了你們的!奔o云川不動聲色,拿了一塊芝士蛋糕,放到江夜音手邊。
“聊正事吧,川哥,法國那條走私貨線路我們的人已經混進去了,你們猜,他們做一次的成交額。”
公子哥露出了正經色。
紀云川和江夜宸對視了一眼,紀云川問,“多少?”
公子哥豎起三個指頭。
“三億?”紀云川接了過去。
“三十億,美金!”公子哥搖著手指頭。
“我的天,他們膽子也太大了,一個月輸送一次貨物。這一年下來,得從那片地里,走私出去多少東西?這背后的大黑家,連江家的渠道都敢搶占,到底會是何許人也?”瓜子臉美女馬上驚嘆。
一個人又說了,“我們的條子還查到了個大消息,你們要不要猜猜?不過先說了,云川和夜宸,你們可別為此起誤會。”
“你覺得我們兩個像是能起誤會的?”紀云川和江夜宸又對視了一眼,都笑了。
“有話快說!苯瑰忿D動手機,轉過來,又轉過去。這個動作,今晚已經重復了幾十次。
“當初紀奉公司資金轉不開,紀云樊搶占南郊地皮的錢,查到是一個黑戶打過來的。江盛這些年背后,受到的各大小網站上的攻擊,股市的入侵,和這個黑戶用的是同一個IP!”
“勁爆嗎?”
“紀云樊,你親哥,和我們預測的大魚,可能是一根繩上的!大家查了這么久了,終于有苗頭。怎么樣,舍不舍得去套?”
眾所沉默,江夜音突然起身,“抱歉,我有點不舒服,去一趟衛生間。
“別介啊,云川,懷疑你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涩F在ST馬上建成了,他們的痕跡要暴露了,他們一定會毀了那條“線路”。我們不先發制人,就得等死!”
有人急了說了一句。
紀云川沉默。
江夜宸點了根煙,抽了一口放下,“今天差不多了!
“夜宸,別冒風險,大家都吃過那條大魚的虧,誰都想出口氣!”
“還有二十三天,我有打算,都散了。”他又吸了一口。
“是!
幾個人離開,江夜音也從衛生間回來。
她坐下,已沒有做糕點的那份閑情逸致,隱隱擔憂的道,“夜宸,夫人的病情一天天好轉了,我想明天再去看一次,就不再去江家了。總是出入江宅,難免會引起注意。”
“你做的夠好了!奔o云川覆住江夜音的手。
“嗯。”江夜宸應了一個字,又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匆娛謾C始終沒有來電,干脆扔在桌上了。南湘看見他送的禮物,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們剛才說的,你怎么看?”紀云川問了一聲。
“就這么看!苯瑰方裢砘卮鸬亩疾辉谂d頭上。
剩下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還是由紀云川走過去,手肘頂了男人堅硬的后背一下,“今晚的局是你要組的,愛答不理算怎么回事?”
“總要說說,為什么放出杜若盈,她和我們的計劃有關系嗎?這個時候,何必多捅個簍子?杜若盈住在牢獄的時間,有不少人使勁手段保她。把她放出去了,對南湘是個隱患,她可是恨南湘入骨!
紀云川眼里出現一抹狠。
“她動不了的!
江夜宸捻滅了煙頭。
“就為了好玩?還是你覺得你那個叔叔,比你更有能力護著她?”不止紀云川不解,留在這里坐著的陳彪和班華,都露出不解。
“我贊同紀少爺的說法,南小姐太溫婉了,天網恢恢難免都有疏漏的時候。我們人再多,也不能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對方不是吃素的,一旦鉆空子,造成傷害可能就是一瞬間的事。”陳彪說道。
“誰敢動她,不管是誰,我親自開槍!”
男人的眼里,露出殺戮的狠色,一瞬平緩了人的心。
班華開口,“現在看來,江敬逸的隱蔽工作做的超乎我們的想象,至今沒有線索,可以將他和我們要找的大魚,聯系在一起!
“他干凈的,就像一個真的劫后余生后崛起的商人。調查了所有社會關系,他沒有一個污點!
氣氛又沉重了一點。
江夜宸又點上了一根煙,煙霧繚繞,“越干凈,越說明不對勁!
迷霧之下,一雙鳳眼格外堅毅,“我攻破了一組網絡,杜若盈頻繁聯系的背后人,和打款給你哥的黑戶,是同一個IP地址。”
“她接近我,想得到江盛的核心數據,失手后卻沒有被暗殺,說明一定有讓她活著的理由。”
“放她出去,大蛇一定會出洞。”
男人幾句話后,幾人豁然開朗,江夜宸的分析,非常合邏輯。
“杜若盈和咪咪的DNA,親緣指數百分之九十九,她有生養是事實。離開國內那空白的兩年,很有可能就是給人做了靶子使!
陳彪說這話時,還看了眼江夜宸的表情,確認他毫無所謂,才繼續說,“這兩年我們總有意無意的透露消息出去,杜若盈那么費心打聽你消息,不會錯過一條有關消息。而江盛在網絡上受到的攻擊,基本也都與透露消息的時間相符,她背后的人一定不簡單。”
江夜宸冷笑,“跟蹤器被摘,人不會憑空消失,江敬逸是不是那條大魚,很快就會知道!
“如果他是主謀,杜若盈一定會和他見面,詢問女兒的狀況!”
班華第應道,其他幾個人也都非常明白了,全都認可的望著男人。
“腦袋系在褲腰帶上活的人,一定也會有軟肋!
男人笑了笑,冷意十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喝過了茶,議過了事,時間轉到了十一點。
班華已經超時下班了,等來了一個白嬌的電話才解脫。
還剩下紀云川陳彪,陪著“不對勁”的某大總裁,抽了一根又一根,喝了一杯又一杯。
陳彪大老爺們有點忍受不了了,他喝酒能喝一宿,可品茶品一晚算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