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蘇玉珠偷偷問她,“南湘,這魚湯很香啊,一看是費心熬的,不會是左家人送的吧?”
“不是。”看著地上魚湯,南湘若有所思,劉國強怎么沒帶走東西呢?他連幾條魚都心疼,按理說不該把這么多禮品留下。
“那是誰送來的?要不要給小眉喝啊?”蘇玉珠一聽不是左家,聲音大了起來。“這左家人真不是東西,蘇眉和孩子都還好好的呢,住進來兩天都沒見一個人來。唉,當初真瞎了眼睛。”忍不住的嘆氣。
“不用,您把這魚湯喝了吧,但別給蘇眉看見。”南湘還是攔住了她。“還有左家人,您也盡量別提了。”
寬闊的會議室,人都散去了,聽臺桌前的男人還未走,玩著手里一文不值的紙張,越看那條囂張的小萌蟲子,越順眼。
嘴角,甚至綻開了一抹笑。
上前交流的部門長,從未看過江夜宸有這么平易近人的時刻。
竟然越看越帥,看了一會兒以后,自己還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來了怎么不出聲!”
注意到來人,江夜宸立刻收起手里紙張。
部長脖子伸的比駱駝長,剛要看到紙上內(nèi)容,就被無情的遏止了。
一把年紀的人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江總,時間不早了,您要不要來點宵夜?剛給加班的大伙都點了,還不知道您吃點什么。”
江夜宸平安的回到江盛后,樓盤來了大反轉(zhuǎn)。原本因為要來新副總,情緒一落千丈的員工們,現(xiàn)在又都張揚著腦袋干活加班。江盛幾個區(qū),通宵達旦的亮著燈,一派欣欣向榮。
“不用了,我回家吃。”
江夜宸收起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趕出來的報表盡快給我,這個季度各部門的獎金翻倍。”
家,這可是過去從不會提的字眼。
“好的,謝謝江總!”部長喜上眉梢,果然,南湘沒死的消息,對江夜宸影響很大。
這座萬年大冰山,仿佛,要化開了。
“對了,江總,蕭秘書張辭職以后,崗位馬上替補了人上來。可是蕭秘書手里本來管著ST的外交部分,現(xiàn)在臨時換人不一定好接手。蕭秘書正好做到吉祥物這一環(huán)節(jié),外交部門都催著吉祥物驗收,合作方都是很看重吉祥物的。”
小心的護送這尊爺?shù)介T口,部長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嘴。
江夜宸停下腳步,幾秒后,抽出了口袋里的紙,“按這個上面的蟲子做吧,以萌寵為主題,出不了錯。”
“看著還挺合適的,我們的意見也是用萌寵,深入人心。”部長一看眼就亮了,原來江夜宸就是看這條蟲子啊,還真挺可愛的,越看越萌。頭上兩個小角,好像總裁笑起來時候,嘴角那迷人的梨渦……剛伸手要抽走這張紙,江夜宸就冷聲斥下來了,“你在干什么?”
“我拿走它,才能讓部門的人去打印,到工廠去做,做成吉祥物啊。”
部長碰到紙尖,就被吼了個魂飛魄散。舉著個手,收回去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分外可憐。
“用手機拍,誰讓你用手碰了?仔細著點你的拍照手法,做出來不像,我唯你是問!”
男人言之鑿鑿的,分外有理。
“是,是,沒有問題。”
可憐了部長啊,屈于淫威之下,彎著腰,遠遠拍了好幾張,不敢碰到紙邊一下。生怕碰一下,獎金就飛了。
最后,還是覺得不夠滿意,江夜宸將車開了出去,來到一家手工店。
等回到車上時,手里還多了一袋車厘子。
班華坐在副駕駛,他沒發(fā)現(xiàn)上司的怪異表現(xiàn),現(xiàn)在江夜宸只要好好的活著站在面前,都是他的一大滿足。
見班華還不識趣的坐在車里,江夜宸干脆的開口了,“談個戀愛混的這么寒磣,大晚上沒地方去?”
言下之意,還賴我車里干嗎?你沒對象,老子是有的。
班華和白嬌沒有到那一步,也沒領(lǐng)會江夜宸這句話的深意,拿出一份數(shù)據(jù)說,“金銘爵抽用金融資金,填補廣場損失的漏缺。上一次他們內(nèi)部清查的賬目,還沒補完漏洞,現(xiàn)在是漏洞百出,被迫關(guān)停了手下百分七十的產(chǎn)業(yè),是徹底焦頭爛額了。”
江夜宸鐵了心不讓老頭痛快,近期沒人敢在江夜宸面前說好話,也就只有班華擔(dān)憂玩大了,在他面前提一提。
“剩下百分之三十,老爺子私下給了資金支持。基本的顏面還是要剩著,金家如果不得已和紀奉合資了,以紀云樊這段時間在金融界的狠拼,拉攏了很多的人脈,未來也未必不會給我們造成困擾。”
班華細致的分析,動之以理。
豈料,江夜宸卻不為所動,聽到金家和金銘爵,他的眼底依舊浮著很深的戾氣。
“急什么,明天還有一天,不到最后一刻,犯不著讓游戲結(jié)束。”江夜宸冷笑著,把玩手里一樣物件。
班華無奈的笑了,“我們一天不停止背后的證券操盤,他們就得每天幾千萬的盈利虧損著,操控的費用也不小,我們這錢沒必要大把費著。算下來,他們虧了幾個億,我們也得成千上萬的陪著玩。”
江夜宸停住手里動作,眸光充斥殺意,“不讓他們出血,怎么記得住痛?不讓老頭糟心慘了,他又怎么記住教訓(xùn)!我就是要他知道,我江夜宸認準的人,誰也別想動得!”
鏗鏘有力,余音繞梁。
班華眼中露出欣賞,放下數(shù)據(jù),笑了笑,“是!如今,太太一個人敢進死亡樹林,又能平安出來,以后再也不是任由人捏的軟柿子了。”
同一時間,金家,金英武逍遙自在的坐在椅子上,面對他的,是金銘爵的怒拳。
“是你,篡改了我定下的交易方式,讓大批客戶用空貸進賬!金英武,你真卑鄙,你這條江夜宸的走狗,你不配做金家的人!更不配姓金。”
金銘爵臉色灰暗,幾天下來,不止他自信滿滿親自盯著的廣場項目落了空。
就連許多他管理的金融資金也出現(xiàn)了大問題,金鱗生等受不住大壓力,紛紛犯了血壓病,現(xiàn)在全靠金銘爵一人撐著。
他查來查去,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紕漏,從被江夜宸搗了一次窩后,金瑞上下都十分小心,怎么可能出現(xiàn)大紕漏。
查了一大圈以后,在江敬逸的指導(dǎo)下,他才發(fā)現(xiàn)出的是內(nèi)部錯誤。
他只能把眼神放在了金英武,這唯一一個金家不受待見,胳膊肘明擺著敢往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