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說不出口,大口呼氣,“你醉了。”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江夜宸大掌摩挲著身下人,置氣的再覆上唇,咬住了她解氣……南湘疼的冒淚,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說你知道錯了,把你的心里話,說出來南湘!說!”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越發不可收拾。
江夜宸失控的越吻越深,失了理智,逼著女人求饒。
“江夜宸,不要,不要!”
南湘睜著眼睛,清澈的眼淚,一滴滴濕了面頰。
懲罰的吻,持續了半個小時之久。后來,空氣越來越熱,男人的身體越緊繃。
南湘始終沒有求饒,撐著雙手保護著腹部。
最后一道阻隔被褪去,可江夜宸卻突然停下了。
南湘看著男人滿眼通紅,她的眼也通紅了。
急促的氣息,竭力的抑制。他下了床,一道重重的關門聲,結束了這場懲罰。
如果不是唇上的咬痕,痛感真實,南湘真會覺得,這像一場夢。
第二天她起來的很晚。
客廳里,江夜宸接了電話,離開了出租房。
南湘在沙發上發現褶皺的毯子,才確認了男人應該是在沙發上睡了一晚。
醒了便走,沒有一聲招呼,大概是醒了酒,清醒了吧。
以后還會來她這,彼此還會否有交集,她不知道。
現在有一堆別的事情等待著她,在外界,她成了連南家小姐都不是的身份。
消息很快傳出去,各種各樣的麻煩會接踵而來。
要到什么地步才會放過她呢?
南湘不知道,能做的就是過好當下每一天。
意料之外的是,竟然先來了一個好消息。
她打掃衛生,突然收到了一條郵件,來自于蓋倫教授。
從之前漏掉了蓋倫教授的郵件后,她就開啟了郵件提醒。杜若盈進了監獄,沒有人再來破壞她的郵件賬號,所以第一時間她就看到郵件。
“南湘小姐,來我們研究基地工作的事情考慮的怎么樣了?最近基地收治了幾個重創病人,需要培養一批專業人手。主要是做看護,干的活沒有重的,你可以在孕期就開始過來學習了,愿意的話請給我一個回復。”
蓋倫教授字字表達對她的看好,百忙之中不忘關問她,看得出,是真心的希望南湘加入。
“好,我愿意。”
南湘回復了郵件,答應了這份工作,與她現在狀況而言,這可能是對她來說最好的鍥機。
郵件投出去后半小時,研究基地就打來電話,讓南湘下周一就開始上班,也就是大后天。
那么接下來要做的,南湘取了產檢冊出門。
孕期第四個月的產檢需要做了。她也想確認了體質已經穩定,再安心的去工作。
原本,是和江夜宸說好了,接下來每一次產檢,他都會陪伴自己。
現在看來,又是不太現實了。
接下來兩天是周末,產科不開放檢查,就只能選擇下午去了。
“還是讓我陪著你去吧,你一個懷孕的女人家,有低血糖,又沒有家人陪,萬一再頭暈怎么辦?反正我貨進到店里了,下午沒事干,坐我的小車去。”
本來南湘已經出了門,沒想到她沒吃午飯,走出門在樓梯邊暈眩了一下。
好在男房東進完貨及時的回來,將她扶進了房里休息。
包掉到地上,產檢冊也掉出來,南湘于是把懷孕的事告訴了對方。
房東得知后,整個人都傻了。
緩過來的南湘躺在沙發休息,眼看著男房東沖出了門。
她以為房東是嫌棄了她一個獨居女孩子,不懂自愛。
可沒想到,過了十幾分鐘,她恢復精神。
打算再出門的時候,男房東踩著步子突然進來,面紅耳赤的拿起南湘的產檢冊,憋著緊張的氣息認真對她說了剛剛那一番話。
“房東先生,我只是吃的少了,血氣有點不足,剛才已經吃過了巧克力補充,現在沒有事了,謝謝你的照顧。”
南湘從沙發上站起,尷尬的對房東言謝。
“哎呀,還客氣什么!你租了我的房子,我就有責任對你的安全負責。快走吧,別遲了檢查時間。”
男房東爽直的北方人性格,幫南湘拿了包,小心扶起了她就往外走。
雖然豁達的性子,臉上還是浮現有藏不住的紅暈。做為一個快三十年的單身漢,接觸到心儀的女孩,誰能安若泰山,雖然只是碰到袖子而已……當然,得知南湘是孕婦以后,他的心情更多的是惋惜,沖回家里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又過來了……“好吧,到樓下就好。”
話到這份上了,南湘不好再拒絕。
“送到這里就好,我頭一點也不暈了。”
到了樓下,南湘就不打算再勞煩房東。
話音才落,面前不遠的停車區域,一輛才駛入小區的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英俊的身姿,特有的冷峻氣質,不是江夜宸又是誰?
“都說過了沒事的,你在這等我,我馬上就開車過來,很快的啊。”
男房東熱烈的要去找車,但他也看到了江夜宸,喊了句,“咦,那不是你表哥嗎?”
“嗯,把人先放了,密切跟蹤她。”
江夜宸放下手機,徑直往南湘方向走來。
“房東先生,你的車停在哪?不用開過來了,我跟你過去就好。”
突然又看到江夜宸,南湘心情復雜,昨天的事在她心里造成了影響。
原本不想勞煩男房東的,現在突然就生出一個心態,為什么只有江夜宸可以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既然他心里沒她,她也可以不顧忌。
江夜宸沒有看出女人在使小性子,印象里,南湘根本沒這項技能。
他穩健的走到南湘面前,穩穩擋住了她的去路。
“上車。”江夜宸開口,毋庸置疑的語氣,如果不是還冷淡的眼神,南湘都要誤以為他忘記了昨天的事。
南湘沒發言,男房東對著江夜宸就開始說了,“南湘表哥,你好,咱們又見面了,都還不知道您貴姓呢,你也是過來陪南湘產檢的嗎?”
一句表哥,旁聽的兩個人都有些抽嘴角了。
“是。”江夜宸只應了一個字,南湘聽在心上,什么也沒有說。
房東還在自我認知的世界里,“難怪啊,你三天兩頭的過來咱們小區。南湘她一個人真是不容易,你放心吧,都是街坊鄰居,以后我會多多照顧的。”
聽到這句照顧,江夜宸微微冷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