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的有些苦澀,“三年沒回來了,不如見見了那位為你生下了繼承人的女孩子,我再回去也不遲。”
“也好。”江夜宸很爽快的答應。
“不過上官月,她像是要取代那位姑娘,這次你會同意嗎?”女人又道。
“她只是配合我,不敢亂來。”江夜宸回答的確定。
兩人說了沒有幾句,突然,遠遠聽到一個方向,有女子咳嗽的聲音。
江夜宸立即就豎起了眉頭,看向了咳嗽的方向。
“那邊是衛生間的方向,是她?”杏眼女人從江夜宸的表情,就猜出了端倪。
“嗯。”
“去吧,我們過去看看。”杏眼女人很體貼的說道。
江夜宸已經邁步朝那邊走去。
衛生間,南湘吐得有些多。
金銘爵本來是要陪她來的,她推拒了,金銘爵也不好硬跟著來。
吃的并不是很多,可胃里特別的脹,可能早上吃了太多江夜宸做的早餐,加上飯局上吃的,一時不適應了。
她用紙巾擦干凈嘴,沖掉了水池里的穢物,轉過頭就看見了江夜宸,還有他身后那一名漂亮陌生的杏眼女人。
三雙眼睛對在一起,南湘突然就揪起了心,明知道自己也和別人來了這里用餐,沒有資格去怪罪對方什么。
可江夜宸這換女人的速度,著實讓她很難受,想起杜若盈所說的,沒有她也會有別人。
江夜宸怎么會缺女人呢?只要他要,什么天香國色吃不到。
從葉凌姍到上官月,見的還少嗎?這位生的這般標志的,就是上官月本人吧。
和照片不太像,又或許不是,可江夜宸已經胃口大到一晚上會兩個美女了嗎?而且,還是帶著父母的情況下。
南湘扔掉紙巾,打算當做沒有看見。
可都不等她走出去,江夜宸走過來,站到了她的面前。頓時,壓力頂天。
“把你帶來急著認祖歸宗,連你吐成這樣都不管不顧,這就是你一心追求的所謂的愛情?金銘爵人呢?”
果然,毒舌的話馬上落下了。
“你管不著。”南湘煩躁地回了一句,和金家人無聊尷尬的坐在一起吃飯,逢場作戲,她都沒覺得那么心煩。
看到江夜宸又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她說不出的煩。既然左擁右抱著,為什么還和她生氣收了金銘爵的早餐。
她又為什么,非要懷著歉疚感與別的男人坐在一起吃飯。各自有新人,誰也別管誰了不是很好嗎?
南湘為自己破罐破摔的想法感到可恥,可她更恨,恨江夜宸的若即若離,到底把她當做了什么?
對待牲口都沒這么殘忍,一片片的宰肉,不殺死又讓對方疼的無法言說。
“夜宸,我去外面等你。”
“嗯。”江夜宸點頭準許。
杏眼女人看出二人一點就著,很聰明的往外走,她特別多看了南湘幾眼,而且非但沒有露出討厭,眼里帶了喜歡才會有的笑意,似乎對南湘很好奇。
可江夜宸帶的女人,哪有一個會喜歡她這個前妻的,恨不得狠狠奚落她才是。
對于杏眼女人的舉動,南湘只當做是更高明的挑釁。
杏眼女人走了后,江夜宸黑著臉再對向南湘,“想把胃吐空了,好讓金銘爵更心疼你?南湘,你到底把不把自己身體當一回事!”
后半句,男人動了真的生氣。
南湘吐得天昏地暗,本就夠難受了,再看江夜宸和別的女人親近的在一起。夜宸,這么親的稱呼,她有時候叫他江夜宸都不回應的,要有多深切的喜歡,才會叫了就應。
種種的刺激下,南湘的心里也異常的委屈,蒼白的臉鉚了勁,“是,是!就是你說的這樣,我的身體我怎么作踐都是我的事,我就是死了也!”
她難過的說出這句話,她的心中真的無比受傷,才會吼出這樣不管不顧的話。
江夜宸眉頭一緊,不許南湘把話說完。突然就伸出雙手,將虛弱的南湘抱在了懷里。
南湘滿目錯愕,聽江夜宸的氣息在耳邊流竄,“閉嘴,誰許你胡亂說這些話的,什么死不死的,不知道晦氣嗎。”
他用的詞匯惡劣了些,可語氣卻是溫柔的,這份溫柔哽住了南湘的喉。
“我脾氣不好,你知道的,今天的事以后我不希望再發生。”
江夜宸用適當的力量抱著南湘,快速的說道,這份安逸的手感,直到今天,才覺原來那么得心應手。
看到她也會發脾氣,才驚覺他自己其實不止是生氣,更有心疼她的委屈。
或許今天見到了小心翼翼的那個女子,江夜宸突然對南湘所承受的,有了更深體會。
南湘驚愣著沒說話,可她也習慣了江夜宸的陰晴不定,她不是打了巴掌給顆棗就好的人,江夜宸和這些鶯鶯燕燕撕扯不清的關系已經傷了她的心。
“放開吧。”南湘冷情的說道,已冷靜了下來。
江夜宸未放手,繼續說,“這兩天我有些事,可能不能每天來看你。你好好的吃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不要自己硬撐著。”
他嚴厲地囑咐,話語都是認真,而無戲弄和諷刺。好像他們還是一對夫妻,并且恩愛。
南湘渾身激靈,四肢八骸好像都通了電流。江夜宸身上沒有喝酒,他說的不是醉話?她想問江夜宸一句,是不是懷疑肚子里的小寶是他的,所以才這么說話,可問不出口。
她心紛亂的時刻,江夜宸已經輕柔地放開了她,深邃的風目,深看南湘,竟然尊重的詢問她的意見,“我來送你回去,還是你要留下?”
“我答應金琪兒了,今天要和她一起走。”
南湘這會也懵了,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江夜宸的話。
“好,回去給我發消息,讓我知道你回去了。”
江夜宸更難得的沒有逼迫她,只是嚴格地再要求了一句。
“聽到沒有?”南湘不理不答,他皺起眉頭,有種想往南湘頭上敲一記的念頭。
南湘也感覺出來了男人這份念頭。
她木訥的點點頭,直到走到外面,她才后知后覺的后悔,她是答應江夜宸什么了?她明明什么也沒有說的,怎么好像就又被對方掌走了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