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銘爵看南湘說話,收了敵意,把手里暖烘烘的早餐呈給南湘。他不去想,江夜宸是否在這過了夜,他相信南湘的人品,不會和拋棄了她的前夫搞在一起。
更因為,自己是倒追的一方,沒有資格干涉南湘太多的私生活“她會做早餐,用不著你的垃圾食品。自詡孩子父親,連在這過夜的資格都沒有,金少爺說笑的本事才讓人開眼界。”
江夜宸冷笑,自然地將南湘的手的牽起,拉到了自己這一邊。
他只口不提金銘爵所說南湘所懷孩子的事,甚至沒有被激怒。口里的實話,很好地羞辱金銘爵,也讓南湘心上一動。
“江夜宸?不要說了。”南湘心情頓時無比地復雜,凝眉輕聲誡告對方。
江夜宸看著南湘的臉色,竟很聽從的住了口。
金銘爵不示弱,空出的手也拉住了南湘的另一只手,故意的道,“我不與湘湘同住,是還沒有給湘湘一個正式的婚禮,我尊重她。我會等到讓她風風光光成為金家的少夫人,永遠不再躲躲藏藏的過寄人籬下的生活。”
金家少夫人的字眼一出,江夜宸臉上溫和不見,陰沉地看著金銘爵握住南湘的手,“馬上給我放開!”
金銘爵不放手,故意地繼續道,“垃圾食品又怎么了?起碼我知道,不讓一個體虛的孕婦操勞,每天起早貪黑的做飯!江夜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讓這個孩子流掉,好獨攬局面,壓死你的后患嗎?我告訴你,孩子是我的,爺爺這次給的任務,賭上身家性命我也會勝你一籌!”
江夜宸俊臉陰霾,南湘聽金銘爵的話寒毛直豎。
“賭上性命這種嚴重的話都說出了口,金少爺的信心我看是不太足。三個月,讓公司市值翻倍,對你這種毛頭青,確實是致命的難題。”
江夜宸冷笑,語氣陰沉之甚。
“呵呵,毛頭青也有出類拔萃的機會,到時候江總別心疼我坐上了副總的位置,日日睡不好覺呢。”
金銘爵不饒人的與其周旋,年紀雖輕的他,狠起勁來一點也不含糊,頗有部隊出來之人的氣勢。
都是往王座上追逐的人,豈有弱的道理。
南湘夾在中間聽的很云里霧里,但從兩人間升起的硝煙來看,事態比她想的還危險嚴重。
江夜宸眼里布滿不屑,對金銘爵的挑釁蔑視至極,輕敵又如何?
王座他已經坐過,而且穩穩當當,就算不要命的來搶,對男人來說,也是勢在必得不會丟的。
“那你就來試試,看看,是你的毛頭青好作,還是我江盛的副總好當。”
江夜宸的回應,充滿力度,震人至極很多時候只是言語和一個冰冷眼神,就將還未上場的對手秒了屁滾尿流。
“好了!”
南湘受夠了在中間被夾擊的滋味,她將手從兩邊都抽了出來,江夜宸反而握的松一些,南湘一下拿出手,金銘爵看到南湘反抗,也才松了手。
“銘爵,你的早餐我收下了,謝謝你的好意。家里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今天招待不了你。公司有事,你就快去忙吧。”
南湘抽身后,走到金銘爵面前,先拿過了他的早餐,表以謝意。
“好,我明天繼續給你送。”金銘爵看著沉下臉的江夜宸,心滿意足的松下了武裝,對南湘笑著再嚴肅囑咐,“如果那個人再留著騷擾你,隨時找我,我隨叫隨到。”
“嗯。”南湘被身后的眼光看得并不好受,對金銘爵倉促的點點頭。
金銘爵不放心的又與江夜宸警告的對視了片刻,然后才退出了出租房。
“你要吃他的早餐?”江夜宸的聲線低低的,不制怒金銘爵與他宣戰,而是氣憤于,他第一次為南湘做個早餐,南湘竟然選擇收下金銘爵送的早餐吃?
南湘解釋,“早市離這里很遠,金銘爵開車買這一趟不是很方便的事情。”
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收下。
可在江夜宸眼里卻完全不是一回事了,深邃的眼里失望一閃而過,怒氣再沖上了頭,“好,南湘,我以為你真的有著很多苦衷,金銘爵根本比我讓你滿意是吧,他送的東西就讓你心動!好,你是夠好樣的!”
苦衷,江夜宸口里竟然會對她出說這兩個字。
三年多了,感情上,他其實也不是完全心瞎的對嗎?
南湘的心再快速跳動了一下,她很想讓江夜宸冷靜一點。
可男人已經因為一頓早餐發怒,盯著南湘的眼,就好像是火炬一樣。
“江夜宸,你能不能講一點道理?”南湘非常無奈,話從口里喃喃的脫出。
江夜宸做的早餐,她怎么會毫無期待?可這話,她又怎么說得出口。
江夜宸已經大步走進了廚房,好!真是好!
他早起難得施展次廚藝,做飯給她吃,還是他不講道理了!
廚房,傳出東西被倒掉的各種雜聲,伴隨男人惡劣的語氣。
“不想吃就不用吃,以后我也不會再多此一舉。”
南湘面色難看地站在廚房外面,聽著廚房里噼里啪啦的響了一陣。
很快嗎,江夜宸板著臉從里面走出來,明明是他一頓倒騰,還一張別人惹惱了自己,欠他五千萬的臭臉。
他不看南湘一眼,走到房間拿了脫下的西裝,套好了走出來。
期間的速度不是特別快,但沒有等到南湘來進一步解釋。江夜宸的腳步踩的更重更沉,像是跟地上的木地板過不去。
他從南湘面前筆直的走過,怒沉沉地也離開了出租房。
面前穿過勁道的寒流,南湘冷的哆嗦了一下。房間里已經清凈下來,只剩自己。
面對那樣一張五千萬的臭臉,她倒是想說點什么,可她敢說嗎?
如果一點兒的溫馨代價,是男人每次地動山搖的山洪之怒。那她寧可,連那一點兒的奢望都沒有。
南湘嘆了聲氣,好好的一個早上,似乎又被毀了。
她將手里的一袋早餐,放在桌上。
客廳擺放里的水果已經逐步成熟,魚腥味很重,她得盡快給處理了。
放下金銘爵的早餐,她又走進了廚房,廚房沒有想的一樣一團糟,出奇的被男人打掃的很干凈。
江夜宸有潔癖,用過的東西不會任由沾著油污,又或者,他有心幫自己做了。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唯有剛發出躁動的水槽里,扔了一些粥和煎餅,還有小菜,那是江夜宸親手做的。
都是成雙成對的碟子,江夜宸想的應該是與她一起吃早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