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差,也敢來搔首弄姿,趕她出去。”
威廉士對方露露表現出了極強的反感,伸手攬過另外一位模特。
方露露哭喪個臉,“威廉士公子,是她打擾了我才會這樣,我會好好做的,再給我個機會,威廉士!”
被拖出去前,方露露怨毒的瞪著南湘。
南湘自知惹了麻煩,包廂里不少的人對她看了過來,背后一道火灼感劇烈,好像穿破了她的背。
“你這酒,送的真是時候。”威廉士有了新的美人陪著,但興致被打斷了。不是說過得去就過去的,矛頭指向了南湘。
南湘生怕會被江夜宸看見了自己,哪還敢多留,“抱歉,是我不對,酒單放這里了。”
匆匆地放下酒單,她彎腰低頭跑出了包廂。
“哎!”威廉士看南湘跑遠了,覺得十分無趣,推開身旁的模特,朝江夜宸方向端起了酒杯,“來,夜宸,干一個。”
江夜宸也看著南湘剛跑走的空處,寒冷的眼神,說不出的晦暗。
“夜宸,威廉士敬你酒。”杜若盈提醒了一聲,剛才她小心觀察著。這兩個人背對著,江夜宸應該是沒有發現了南湘。
江夜宸沒有出去查看,沉默端起酒杯,一起對了一杯。
離開包廂后,南湘想好了辭掉工作。
龍鼎金樽,敢用龍鼎兩個字給會所起名的,她早該猜到和江家有關的。隨時可能遇見江夜宸,不能繼續待下去,她的心臟受不了。
她走到換衣室,預備換了衣服就和林姐報備,這一天的工資她也不打算要。
“壞了我的好事就想走,賤貨,給我扒了她的衣服,打!”
才打開換衣室的柜子,方露露帶著一批服務員從背后出現,每個人手里拿著酒瓶。
方露露的衣服都沒拉好,上身披著工作外套,手里叼著根煙。
對南湘的嘴臉,比在包廂還要丑陋。
她是會所多年的服務員,建立了人際關系。憑著一張好嘴,在龍鼎金樽偷男人,賺了不少快錢。
南湘,壞了她的財路!
“方露露,剛才我是不該插手,我誤以為你需要幫助。而且林姐不許服務員和客人過多接觸,從道德上來說,你也確實犯錯誤了。”
面對一眾人手里的酒瓶“武器”,南湘很驚訝,感到危險,她小心按下了口袋里的對講機。
這個對講機,是林姐怕她不熟悉工作環境,借給她用的。
“誰需要你幫,你有點眼見力嗎!老娘管你狗屁道德,你害我少賺了幾十萬小費,就得用你來賠!”
方露露心疼錢,威廉士是威廉世家的人,她服務一次,可以賺至少幾十萬的支票。
“方露露,員工不得毆斗,你想被林姐開除嗎?”南湘放了厲害話。
聽到林娜,方露露也是有點怕,但她并沒有因此算了,而是很果斷的做了個手勢,“新人伺候不好客人,被欺凌的多的是,誰會幫她說話,你們還不快點!”
一小眾人,受過方露露恩惠不好拒絕。
聽方露露的指揮,揚了酒瓶,意思意思都朝南湘砸去。
南湘寡不敵眾,但也懂得閃躲,方露露見她都避開了,氣的拿了一個滅火器。
“看你還躲哪?”
南湘拿起一把拖把做抵御,方露露囂張的要把拖把搶走。
這時,一個人破換衣室的門沖進來,“膽大包天,我的人也敢欺負?”
“金銘爵!”
一個男人快速沖上前保護南湘,方露露扔掉求搶過來的拖把,手上的滅火器失重,剛好的砸在了金銘爵的背部。
南湘看著護在身前的金銘爵,他俊俏的五官痛的變形了一瞬,驚叫了一聲。
他忍痛轉身,把掉在地上冒煙的滅火器,踢到了方露露面前。“你叫方露露?今天起從這里滾蛋!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你,你是金少爺?”
方露露往后一躲,她沒給金銘爵服務過,但知曉這號人物,嚇得不輕。
其他參與斗毆的人馬上跑開了。
“金銘爵,你還好嗎?”南湘皺眉看著金銘爵,以前將金銘爵當紈绔子弟,對他的示好并沒當真。
可親眼看著他,用身軀為她擋了危險,不可能再視而不見和鐵石心腸。
“先離開,這里不適合說話。”金銘爵沒有因為南湘欺騙,對她生氣,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好。”南湘也想快點走,不想撞見江夜宸。危險來臨的那一刻,腦海里浮現救她的英雄并不是金銘爵……那份失望,還在心頭沒有消散,是她不該去想。
看金銘爵背部彎曲,痛的不輕,南湘想了想,手向前扶住了他的胳膊,“我扶你吧。”
“嗯。”
金銘爵的胳膊,在南湘的手碰上來時,僵的不敢動了,然后整張臉的表情都變得生動起來。
這邊,南湘攙扶金銘爵,前腳剛離開龍鼎金樽。
江夜宸也走出了包廂,今年的年夜沒趣味可言。
江湛獨自在家過年,他要早點回去。
龍鼎金樽外放起了滿天星煙花,別的場所在這個時候關門休息,龍鼎金樽是全年無休的,今晚是一年最熱鬧的時日,少不了鞭炮聲響。
“今年的除夕,總覺得少了什么。”
班華站在門口,與林娜一起觀煙花。
班華發出感慨,林娜摸過兜里的對講機,笑道,“對的人走回在一起了,你又覺得不對了?”
“愛情里真的有先后對錯之說嗎?”
班華望著呼嘯離去的車子,嘆了口氣。
轉身望見江夜宸出來,立即迎上去。
“江總,一號店送來了小少爺今年的新年禮物,很可愛的一雙兒童球鞋,您放車里帶回去嗎?”
“剛才過去的是什么車?”
江夜宸沒有回應,而是望著空蕩的大門外。
班華本不打算說了,聽江夜宸主動問起,馬上說道,“是金銘爵的大眾,金少爺離開金家以后,便換車了,今天來龍鼎金樽,是受了朋友邀請。他剛才走時,還帶了。”
班華想把話說全了,告訴江夜宸南湘可能來過。
江夜宸卻突然冷漠的打斷,“我問你那么多了嗎?”
“我多嘴了。”班華閉口不言了。
“林娜,今晚散了,把威廉士好好的送回去。”南湘來了龍鼎金樽,江夜宸耳朵怎么會聽不見?可從頭到尾,他不提南湘一個字,吩咐完就往車走去。
“是,江總。”林娜點頭。
杜若盈跟江夜宸走在一起,坐進了副駕駛。
“可能真的有注定吧。”
看著車子開走,班華開始反思了,或許江夜宸真的已經忘記了南湘,他也不該再提起了。
林娜卻在這時,點起了一根煙,說了耐人尋味的話,“我算的塔羅牌,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