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男人不正經的話語,南湘轉過了身,“我回去了。”
江夜宸拉住她的手,將她牽入了懷,認真的道,“站在高處時,所有人都會仰望你,但走上高處的路,沒有捷徑,注定有孤獨的路要你自己面對。
他傳授南湘成功經驗,鼓勵她勇敢。
南湘明白的點頭,“嗯。”
為了對得起這份鼓勵,她全力以赴,也非常有信心。
江夜宸松開手,沒有急著走,而是再對她囑咐,“我去做的是正事,辦好了就會來陪你和兒子。明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別給我丟臉。”
話里沒有真的嫌南湘丟臉,只是口頭順口。
南湘還是分得清的,她道,“你快去吧,開車路上小心。”
江夜宸英俊的臉龐,籠著月下的光澤,更顯得英氣煥發,“這么急催我走?”
南湘不說話,可等江夜宸真的背過身去時,她突然心頭涌上一股情緒,沖他開口喊,“江夜宸。”
男人的身影轉了過來,那雙深邃好看的鳳眸,正對著她。“怎么了?”
那么那么好看的一張五官,好像一輩子都看不夠。
南湘的眼眶不知怎么就濕潤了,她的眼皮跳動,心里也很不安穩。
好像這樣溫馨的時刻,是最后一次。
“慢點。”她忍住了所有的洶涌,平靜的只說了兩個字。
“嗯。”江夜宸對她點了下頭,威霆的身影消失在了別墅之外。
南湘在門口站了很久,江湛借著徐媽沒注意,端著一個書包大小,沉甸甸的橡皮泥城堡,慢慢的走到南湘身旁,忍不住的給媽媽炫耀。
“麻麻,城堡,做好了。”
“給小弟弟小妹妹,漂亮的大房間。”
南湘轉頭看見了,用手撣去了眼里的淚漬,“嗯,明天要拿給爺爺看的,不可以弄壞了。”
“那粑粑呢?”江湛滿眼天真,和南湘有約定,他還沒給江夜宸看他的城堡。
“嗯,粑粑也看,粑粑一定是最想看的。”南湘接過江湛手里的城堡,放到地上。
聽到南湘這么說,江湛開心地摟著南湘的脖子。
母子倆借著月光,一起望著城堡里的每一個人偶,不同的人偶,組成了一家人。
南湘的手,輕輕的放在尚未隆起的小腹上。
明天就是最后能令威廉改變心意簽署合同的日期,是首席設計師名額公布的日子,也是仍然持有大股份公公江敬鶴的壽辰。
這一年里,于江盛,與參與融資的各企業董事,于太多的人,最關鍵的一天。
也是南湘至關期待的。
明天過后,江夜宸就能知道她肚子里小生命的存在了。
但愿,一切太平。
夜色昏沉,杜若盈和一個戴口罩的男人,在一處隱蔽餐廳的包廂匯合。
兩人點了咖啡,戴口罩的男人開門見山,變聲過的公鴨嗓,粗獷難聽,“明天,威廉先生看在和江家過去的情面上,一定會去年會出席江敬鶴的壽辰。江夜宸為了讓威廉轉變,一定會拿出和融資各方簽下的ST保密協議書,讓威廉信服。”
“那份保密書,包括了ST所有重要的信息,明天是取到它的最好時機。”
杜若盈端著咖啡,沒有喝,涂的嫣紅的指甲倒映在桌面。
陰暗的面色,與平時相差甚大。
戴口罩的男人從桌底遞過去一個黑色袋子,“這是無線變聲信號器,明天,大人會用它聯系你,教你具體獲取保密書的方法。”
杜若盈接過那袋子,“再給我時間,很快我會讓他回心轉意的。”
長長的指甲,在袋子上印出痕跡,再塞進了袖子中。
“完成了大人的事情,大人自會幫忙完成你的心愿。”提到“大人”,語氣更神秘了一些。
杜若盈突然猶豫,“這份保密書,動輒到三百個億,要是出差錯,江盛必會動蕩的。”
“怎么,怕你的情郎受難,不忍心了?”戴口罩的男人,嗤鼻一笑。
杜若盈緘口不說,對方又隱蔽的遞上了一份東西,“看看,你的如意情郎,這會正在為誰費心勞神?一個億重金的求婚皇冠,為別的人說買就買,你的心疼可有絲毫的價值?”
那是一張最新偷拍到的照片,江夜宸英俊的側身,站在高處。親手揭開了高臺上用紅布遮蓋的,那價值整整一個億的“鳳凰冠”。
拿過“鳳凰冠”的男人,不喜言笑的臉上,分明掛著一絲寵溺的笑,假不了的。
笑,入了眼中,化成了血雨腥風。
杜若盈嫉妒的眼淚,頃刻而出。
“哈哈,哈哈哈。”她突然大笑,價值連城“鳳凰冠”一夜之間贏得神秘買主,成為業界一個大迷。
曾經,她也與江夜宸提過對“鳳凰冠‘的喜歡,可江夜宸不為所動。
不僅是一個億的配飾是飾界的頂級天價。更因為,那“鳳凰冠”是女子結婚才可佩戴,象征著最圣潔的愛情。
可如今,江夜宸卻在年會前夕,親自去取“鳳凰冠”。
他竟是要大告天下,彌補南湘一個婚禮,承認南湘總裁夫人的身份。
杜若盈哭了又笑,將袖子里的東西捂緊了,笑越發的抽搐。
“江夜宸,你與我,原來真不過是一場笑話。”
可那又怎樣,你令我受情所困,我更要你不得幸福!
晨起,是個陰天。
眼皮又出現跳動,那股不安感占據南湘的心頭。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確,她已驗血確定了懷孕,懷孕女人的直覺更為敏感。
蕭麗帶著化妝師到來,為她化妝換裝,繁重的步驟,更是讓她感到了今日的壓力。
好在蕭麗善于安撫,與她聊了很多新鮮話題,南湘的注意力得到了分散。
約早上九點,她穿上一條“仙氣”感十足的流仙裙坐上了車,流仙裙量身定制,內里是細節繁縟的裹胸白裙,從肩膀處往下,外罩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蕾絲,蕾絲點綴著一顆顆驚艷的裸鉆。穿在南湘身上,非常的高貴,盡顯出冷艷氣質。
因為天氣冷,蕭麗為她披了一件小西服外套,讓她晚上年會時再脫去。
“只是參加年會,會不會太夸張?”
可南湘還是感到太過了,她一個助理,在年會上穿的像結婚。讓廖佩妍他們看見了,怎么都不合適。
“哪個女人不渴望把自己扮的美若天仙,就你啊,特別低調。不穿這個,難不成穿個軍大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