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南湘曾經(jīng)的所受,男人的眼底,隱約浮過一抹心疼。
南湘心情從未的澎湃,卻不知道可以說什么。
她當然知道江夜宸是江盛的執(zhí)行總裁,江敬鶴雖掛著董事長的名銜,江家名副其實的家主早已是江夜宸了。
他開了金口,江家所有長輩宗親,就是老爺子都不能輕易改變。
可江夜宸過去對她那么厭惡,她如何開得了口?
看著安靜的南湘,江夜宸的手從她的肩膀移到了女人柔軟的腰間,身子向前傾了傾,突然溫柔了道,“受了委屈要用嘴說,而不是一味的憋在心里。你不說,永遠沒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晚上回別墅去住。”江夜宸再命令道。
“嗯。”南湘眼眶有些泛紅,感動在心中綻開,從來都沒有過這樣踏實的感覺。
她點了頭,不知道要說什么,雖然還有顧慮,但心中的結(jié)一下散開了。
車里很暗,南湘還是怕被江夜宸看到自己的眼淚,假意抹臉上的臟東西,伸出手來。
兩個人坐在一個位置上,又是這么近的距離,難免碰擦。
一個簡單抬手揉眼的動作,南湘艱難的動了動大腿,手肘不經(jīng)意的拂過了一處。
她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江夜宸突然難受的悶哼,“別亂動。”
“怎么了?”南湘還沒有發(fā)覺出不對,一雙無辜的大眼,黑暗中望著面前的男人。
只聽到頭頂,男人倒吸一口涼氣。
“南湘,你故意的。”
南湘一臉無措,江夜宸身子突然沉下來,兩個人緊密相貼,南湘清楚的感到身體的異感。
“我?”南湘臉突然漲的通紅,看了眼漆黑的四周,緊張的提醒道,“小湛在睡覺,你別亂動。”
江夜宸那方面需求大,南湘一直是知道的,可也沒想到,會這么容易就……
是太久沒有過了嗎……。
南湘拒絕,更挑起了江夜宸的浴念。
他顯然不肯這么放過南湘。
男人伸手,按了車上一個黑鍵,一層隔離簾緩緩下降,將前后座隔出了一道屏障。車內(nèi)的車窗,從里能看到外面,外面望不進里面……。
這些是什么時候安裝的?
“江夜宸,別在這。”
她連忙與江夜宸輕聲請求。
“南湘,這是你犯錯的代價。你記住了,妻子的本分是什么。”
男人的話語比動作更強勢,他已做出的容忍了,如果現(xiàn)在不是在車上,加上顧慮江湛在車上,他絕對毫不猶豫辦了她。
江夜宸再吸了口涼氣,“快點!”
等到結(jié)束了,南湘的手好像被石錘碾過一遍,手腕酸的無法抬起。
而江夜宸則一臉彌足的拉上西褲拉鏈,把自己好整以暇。
江夜宸“好心”的沒有再繼續(xù),換了主駕駛向著別墅開去。
別墅,除了白嬌不在,一切都與南湘離開時別無兩樣。
有些事情已是不需要說明,回到了別墅,放江湛睡在兒童房里,南湘自主的住在了主臥。
這一晚上,江夜宸自然也沒有放過她。
手酸,腰疼,就是南湘第二天起床的狀態(tài)。
她“虛弱”的坐在餐桌邊,對面是精神奕奕用餐的江夜宸,旁邊徐媽打了八寶粥喂兒童椅上的江湛吃。
他們臉上都帶著或深,或淺淡的笑容,心情都不錯的樣子,仿佛終于雨后天晴,一派和氣融融。
只有南湘最苦逼,始終不太好意思的自顧自吃飯。
還沒到最冷的時候,她卻穿起了高領(lǐng)毛衣。昨晚的激烈,江夜宸在她身上留下不少痕跡。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徐媽似笑非笑的眼神不時投過來,南湘臉頰發(fā)燙,總有一種被看穿了的羞恥感。
“花生湯,我先前逛超市買的,補氣血的。太太,你有貧血,多喝這個湯,氣血就補上來了。”
徐媽喂江湛一口粥,看一眼南湘,嘴角掛滿了姨母式的笑。
江夜宸早餐基本是西式的沙拉牛排,進補的東西不喜歡喝,所以這湯一看就是“有心”的燉給南湘。
江夜宸的能力,無論哪方面,徐媽很少操心,反而南湘這身板,未必承受得起自家先生的需求。早上兩人出了主臥,徐媽收拾浴室,看到兩個人換下不少衣物,還有床單,那心就跟明鏡似的了。
“好,我盛一碗。”南湘紅著臉,拿碗去盛湯喝。
江夜宸一改往常的沉默寡言,居然插了一句話,“她的氣色不是挺紅潤的?”
徐媽老道一笑,“補一補,身體更受力。”
南湘剛拿起湯勺,聽到他們一唱一和的取笑,手腕失力,手里的勺子落到了桌上。
江夜宸眼神迅速放到南湘身上,見南湘沒有被湯濺到,臉色才一緩,嘴上還是嚴肅的道,“怎么這么不小心?”
“沒拿穩(wěn)。”南湘馬上把勺子撿起來,江夜宸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居然又問道,“昨晚沒睡飽?”
不提還罷,一提更尷尬了。
南湘憤憤白了他一眼,覺得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江夜宸正色接過南湘手里的湯勺,“好了,我?guī)湍闶ⅰ!?
那邊,徐媽笑的合不攏嘴,又是會心的道,“這樣最好了,太太可能就是太累了吧。”
江夜宸和南湘結(jié)婚三年,他們之間的狀況,徐媽說是最清楚的也不為過。
三年冷淡的夫妻關(guān)系,不是冷戰(zhàn)就是冷戰(zhàn),連爭吵都很少有。江夜宸討厭南湘,討厭到除了解決正常需求外,從不會留在南湘房間過夜的程度。
南湘又是打碎牙往肚子咽的性格,兩個人從沒有過當著外人的面關(guān)心對方的時刻,更別說江夜宸給南湘盛湯這種溫馨舉動了。
叫見證二人變化的徐媽怎么能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