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云川再看向江夜宸,拍了下他的肩膀,“夜宸,監(jiān)控不會騙人的,排除了仇人的可能,也沒有其他的拐賣證據(jù)。外面的街道既然沒有拍下人出去的影像,那很有可能,還是要在酒店的范圍內(nèi)尋找!
紀(jì)云川的分析深入,不無道理。
話落,酒店外面突然電閃雷鳴,空中的閃電皺裂成數(shù)條白熾光。
將夢幻谷外的游樂場的游樂設(shè)施,照的好似白天般清晰。
“見到南湘了嗎?”江夜宸的視線也被閃電吸引去,問出的話,令旁邊的人匪夷所思。
江湛下落不明,南湘身為江湛的母親。
最后江湛接觸的人,受盡了外人的輿論。
江夜宸怎么還會問起南湘?不該是更加反感厭惡嗎?
眾所皆知的,南湘就是個不受重視的生育工具。
看到南湘跑出去的經(jīng)理,提心吊膽的回道,“回江總的話,太太跑出去有一會了,今夜連續(xù)的大暴雨。我提醒過太太了,可是太太好像沒聽見。”
還沒聽完,江夜宸突然邁開了步子,朝外走去。
“江總?”
“夜宸?”
經(jīng)理和班華一前一后請示的語氣。
江夜宸沒回頭,刻不容緩的命道,“繼續(xù)找!整座城翻過來也要給我找到人!”
話里的深意,找不到人,他們的職業(yè)生涯也就完了。
眾人的神經(jīng)如弦緊繃,一秒鐘不敢耽擱,又投入了緊張的尋找之中。
“他去哪,這么大雨,也不帶個傘?不得淋成落湯雞啊!弊簖R看江夜宸就這么走了出去,擺擺手一副看到稀奇景象的模樣。
紀(jì)云川白了左齊一眼,“哪天你兒子丟了,再來說風(fēng)涼話。”
說完也快速的走了出去。
“我這哪里是風(fēng)涼話?老子才不會找個不愛的女人生孩子,還把孩子給她帶,這種事的發(fā)生率根本為零!
左齊咂巴了下嘴,為自己辯解。
蘇眉在旁邊聽的糟心,推開了左齊。
“你的語文邏輯是體育老師教的嗎!能不能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南湘都夠可憐了,你有點良心嗎?她生的孩子,怎么可能故意弄丟?”
“我也出去找,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左齊被罵的鼻子不是鼻子的,看蘇眉也跑遠(yuǎn)了,嗤之以鼻道,“什么魔力這么大?一個兩個的都圍著個丑女轉(zhuǎn)?這大雨天的,真能作妖。”
可誰讓蘇眉偏偏對上了自己的胃口,這么火爆的妞,當(dāng)真不多見了。
他左齊看上的,就一定要得到。
吐槽了之后,一同屁顛的跟了出去。
大雨肆虐,沒有停下之勢,反而越下越猛。
伴著驚雷,十幾年難遇的一場雷陣雨,似要將整個世界的污穢沖刷了干凈。
雨里的南湘,淋濕了衣服,可她沒有停下腳步。
雨水如注,遮擋了前方的路。
南湘嘴上喚著江湛的名字,不知不覺跑入了夢幻谷酒店的游樂場。
黑壓壓的天空下,游樂場大型的游樂設(shè)施,在雨水的澆灌中,顯得十分的空蕩。
南湘跑過了一處大型的露臺,雖然中止了生日會的布置,裝飾用的各式各樣的裝飾品,在露天下保留完好。
十二點一過,空蕩蕩的游樂場,突然亮起了無數(shù)的星星燈,從舉辦生日會的露臺,到整座游樂場的游樂設(shè)備,全部亮起了一圈金色的碎光。
星星燈亮起后,一首英文版的生日祝福歌準(zhǔn)時響起。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聽著美好的樂曲,南湘再度如刀剜心,臉上已分不清雨水和淚水,累的四肢發(fā)冷,仿佛沒了知覺。
心里只剩下一個默想,她的江湛,她的寶寶,到底在哪?
她將整個夢幻谷找了遍,每一寸地方都親自去找,摸了一遍又一遍。
她不相信,江湛會真的失蹤了。
哪怕是被人拐賣,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
走的精疲力盡,南湘停在了一座掛滿了星星燈燈屋子邊。
冷不丁,遠(yuǎn)遠(yuǎn)處一點小白光,突然勾走了南湘的注意力。
這道光是白色的光點,區(qū)分于整游樂場里的金色星星燈,顯得特別。
突然,南湘眼中燃起一簇火苗,挺起精神,朝著白色光芒亮起的地方奔跑而去。
“這里不能進,火車軌道還沒有調(diào)試完畢,你是誰?”
在隱隱靠近白光的位置,一個巡邏的保安撐著傘走了過來,對南湘質(zhì)問。
“我的兒子他可能在里面,我要找他!
南湘語氣急促,指著保安擋住的一節(jié)火車頭,急促的說道。
保安看了眼沉寂的火車軌道,又打量了南湘一番,“不可能的,這條火車軌,是打造給小少爺生日的驚喜。新修不久,還沒開發(fā)用過,不可能有人在上面的!
說是縮小版也不小,一比一照著火車原形修的,軌道上的玩具火車更是和真實版有八九分的相似。
南湘焦急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縮小版的火車軌,
“讓我進去看看!蹦舷婵绮匠ㄍ疖囓壍赖哪绢^樓梯走去。
聽到南湘自稱小少爺為我的兒子,保安雖然不相信,但沒有太失禮,禮貌的攔住了她,“這位太太,大風(fēng)大雨的,警犬來搜查過幾次了,沒有發(fā)現(xiàn)人。這里昨天就清場了,現(xiàn)在只有我們巡邏隊在巡邏。雨天路滑,我送你回去吧!
“我就上去看一眼,不會影響你們工作的!蹦舷嫒匀粓猿。
白色的光點若隱若現(xiàn),牽引著她的心跳。
保安面露懷疑,“你需要休息,小少爺?shù)南侣浣唤o我們?nèi)フ,你請安心!?
南湘突然狂躁的低吼,“他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丟了,你讓我怎么安心?他是我的兒子,是我懷胎十月的親生骨肉!”
她不想要發(fā)火,可現(xiàn)實逼著她不得不如此。
“走開!”她憤怒的一吼,越過保安往前。
“不行的,請不要影響我的本職工作!北0脖荒舷嬗兴腥,可還是認(rèn)為南湘是心急過了頭,沒有同意放行。
這條火車軌道建的較高,別說小孩,大人上去都有些困難。
雨天路滑,任何人在這里摔了跤都需要負(fù)責(zé),他只是個小保安,不想冒險。
保安的身形粗壯,有他擋路,南湘根本無法通行。
她放棄了勸說,冷冽的站在了原地。
保安見她一動不動,皺眉喝道,“你再不走,當(dāng)心淋出病來!
突然間,南湘握起手,將一枚閃亮的物體,扔向了遠(yuǎn)方。
鑰匙在地上蹦了幾圈,落在一灘水漬中。
“什么東西?”保安被分散了注意力,本能的轉(zhuǎn)過了身體去查看。
南湘借這個空,快速跑到了木樓梯旁。
樓梯最下方有一道一米高保護的鐵欄桿,她進去迅速的找到內(nèi)鎖,反鎖了鐵欄桿。
“快下來,不許上去!”保安反應(yīng)過來,打不開,只能對著鐵欄桿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