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朝里看去,沈謙颯然的身姿從里面走出。
“沈總好。”男禮儀馬上換了態(tài)度,彎下腰讓路,對南湘奉承的笑道,“原來您是沈總的朋友,失敬失敬,您請進。”
南湘自然不會和男禮儀計較什么,看到沈謙,她露出喜色。
“南湘。”沈謙徑直走到她面前,看到南湘渾身濕漉,英眉擔(dān)憂的皺起,“怎么弄成這樣?冷不冷?”
他伸手就要去脫身上的外套。
南湘對著沈謙擺了擺手,開口道,“不打緊,沈謙,我爸爸現(xiàn)在急需用藥。”
沈謙聽到南湘這話,暫停下動作,認(rèn)真的點點頭,“嗯,別擔(dān)心,我聯(lián)系了相熟的朋友,藥我已經(jīng)拿到了。這種特效藥需要極低的溫度冷存放置,安全起見,我讓人多拿幾個冰袋放在藥箱,馬上出發(fā)陪你去南家。”
“好,拿到冰袋就走。”
南湘火速的說道,所有的感激都在不言之中。
她已經(jīng)想過了,她存款不多,但沈謙屢次救助她。
別的給不了,只能拿所有的存款去報答了。
等待拿藥的時間一分一秒都煎熬,沈謙擔(dān)憂的看著南湘,欲言又止的開口,“南湘,南家的事我昨天聽說了,昨天,不方便和你談及。放寬心,法律會見證公道的。”
提及昨天,不免尷尬。
可是南湘現(xiàn)在沒有心情想兒女情長,剛才在江盛撞見的一幕,幾乎讓她內(nèi)心完全麻木。
南湘看了眼沈謙,“謝謝你,在這個時候,還肯幫助我。你不用安慰我,南家的事我心中有數(shù)。”
沈謙見南湘如此明白,認(rèn)可的為她點頭,“別總是謝我,你早就離開南家,這些事本與你無關(guān)。我說過了,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是嗎?”
南湘感到幾分羞愧,皺眉道,“可是好像一直都是你幫我,我沒有幫過你。”
“那可不一定。”沈謙突然意味深長一笑。
南湘一心在藥上,沒有太過留意沈謙話里的非同尋常。
“你爸爸還需要你照顧,所以更要先照顧好自己。昨天我看你氣色就不太好,女孩子淋了雨很容易沾上濕氣,還是我的衣服先借你。”
沈謙還是不忍看南湘大冷天受凍,繼續(xù)剛才脫外套的動作。
南湘果斷的拒絕,她搖搖頭,“不用,我回去換一換就好。”
“那好吧。”沈謙了解南湘的脾氣,沒有勉強。
約兩三分種,加了冰袋的藥箱由一個男特助送了過來。
咖啡廳進出不少的人,咖啡廳晚上有知名的歌星來駐唱,一行持有入場證的工人隊伍在搬運相關(guān)的設(shè)備。
“坐我的車去吧,我抄近路五點前應(yīng)該能趕到。”
拿到了藥,沈謙對南湘道。
南湘點點頭,“好。”
他們正要離開,突然,門口路過的搬運隊伍力,一個大漢身形的工人指著南湘喊道,“這個女的,好像是南氏公司南家的人。”
“你們看她額頭!”
搬貨工人喊聲很響,門口正好有不少穿著的賓客經(jīng)過,全都朝著工人喊的方位看了過去。
南氏排不上H市知名的龍頭企業(yè),但最近南風(fēng)家具倒閉的案子,鬧的全國皆知。
在場大部分的人都是從商發(fā)家,對商界內(nèi)的熱門新聞無所不曉。
關(guān)鍵的是,南家和萬眾矚目的江盛是聯(lián)姻的親家。
有這一層關(guān)系,即便不關(guān)心南家的人們,也因為江家變得感興趣起來。
這一喊,也喊住了南湘的步伐,沈謙陪她一同停下來,問道。“怎么回事?”
南湘預(yù)感不好,原本蒼白的臉色又冷了幾分。“好像,是昨天追過我的打手。”
她認(rèn)出了前面的工人,這個工人身上的紋身歷歷在目,和昨晚攻擊他們的打手是一路貨色。
她想趕緊離開,可是這個工人認(rèn)出了南湘的面貌,激動的沖上了前。
“到我身后。”沈謙感覺不對,立刻擋到了南湘身前。
那工人指著南湘,深惡痛絕的大喊了起來,“真的是她,南御宴的女兒!大家快看,她的額頭有印記!就是她們南家,禍害人!”
他越說越激動,“害了那么多人,現(xiàn)在竟然還敢出現(xiàn)在這里快活?大家看看,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名工人昨天見識了江夜宸的功夫,現(xiàn)在南湘身邊又有一個俊宇不凡的男人。
這次,他不敢直接抓打,而是大喊來吸引人流。
人群迅速聚集。
門口,是最容易引起轟動的位置,有人從里面走出來看熱鬧。
路過的人發(fā)出了竊竊私語,“好像還真是她?那個嫁到江家足不出戶的丑女?”
“我看到她額頭了,還真是有印記,八九不離十。自己父親公司出了這種事,還敢出來見人。”
“估計是欠了債,實在沒辦法出來賣了?”
“她不是嫁入江家了,怎么可能缺錢?就那張臉,天哪,她身邊的人好像不是江總吧?”
“不會吧?”
八卦的語言,不堪的傳入耳朵。
這樣每日貴客云集的場所,加上又有明星駐唱,少不了記者狗仔。
一騷動,馬上就有狗仔拿起了相機拍攝。
南湘別開了頭,相機閃光燈令她不舒適,她也清楚被拍的后果。
“還躲呢?說,南御宴藏哪里了?南氏把我們這些百姓害的那么慘,我家里人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做體檢,就是你們南氏的毒家具給害的!”
工人咬牙切齒的上前,要去拉扯沈謙身后的南湘。
沈謙伸手?jǐn)r住了工人,冷言警告,“你認(rèn)錯人了。”
“怎么可能!”工人氣沖沖的質(zhì)疑。
“你是不昨天打人那男的?”工人又指著沈謙。
沈謙的氣場亦是不弱,“說話要講證據(jù),你現(xiàn)在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公共騷擾他人罪。你現(xiàn)在開口污蔑的每一個字,都會成為犯罪的證詞。”
工人畢竟見識少,又見沈謙不太像是昨晚動手的男人,被唬住了,滿眼的懷疑,“你嚇唬誰呢?她不是南御宴的女兒,那她是誰?”
一些湊熱鬧的記者和狗仔也拿著相機上前,門口包圍成了一個露天的抓拍現(xiàn)場。
南湘站在沈謙身后,內(nèi)心不安,但現(xiàn)在被包的滴水不漏,根本無路可走。
記者認(rèn)出了沈謙的身份,興奮的抓拍了起來,一邊犀利的提問。
“你好,請問您是圣愛醫(yī)藥集團的沈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