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是南小姐吧?”
就在南湘愣在路邊,完全摸不著北時,邊上的臺階走下來了一個穿的很正式的保鏢服的男人。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南湘謹慎的回答。
那保鏢服的男人一笑,“我們是江總安排接您的,蓋倫教授的講座會準時開始,江總已經給您安排好了最前排的位置,您現(xiàn)在就進去嗎?”
南湘吃驚的抬起頭,超前一看,果然,通往劇院的臺階鋪了紅地毯,劇院的門口拉起了歡迎的橫幅,寫著蓋倫教授親身蒞臨的字眼。
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大運劇院。很多知名的教授才子選擇舉行講座座談的地方,也會定期有一些音樂會之類的節(jié)目。
今天,是蓋倫教授植皮學會講座會的時間,時間過得飛快。
沈謙送的票被江夜宸撕了,她沒想過自己還有機會能進去一睹蓋倫教授的風采。
“好的。”南湘受寵若驚的點頭,跟著保鏢登上了高聳的臺階。
南湘進去后沒多久,舞廳里,頹廢跳著舞的葉凌姍接起了電話,精神一振。
“人跟到了?確定在劇院嗎?”
“好!準備一下,看好時間把消息放出去。”
掛了電話,葉凌姍美麗的臉上鉆出惡毒,“哼,我葉凌姍得不到的男人,你南湘更不配擁有!”
競投會結束,江夜宸斬釘截鐵的定下了大廈項目入門的方位方案,并展示了模擬視頻和六維效果,獲得了一致認可。
建筑鬼才薩文在會議上,看著大廈門口模擬的一泉海洋,激亢的發(fā)言道,“這就是我們向往的新風向,沒有追求即是追求!”
或許是薩文這句話,江夜宸今天面色格外的和悅。
中午,紀云川來江盛取些東西,兄弟三個又聚在了一桌,還多了一個董藍。
他們說話,不習慣有外人。
坐下沒多久,左齊就找了個借口,支開了董藍。
“這年頭,幾百個億的生意穩(wěn)做,一個有心計的女人不好甩,左少爺,這句話坐你新的座右銘怎么樣?”
桌上,紀云川開了一瓶雞尾酒,調笑煩惱寫在了臉上的左齊。
左齊拿起雞尾酒,一口干完,“娘們真是麻煩,給錢還不夠,天天屁股后面跟著。我都和她說了,我要出差幾天,她居然要我晚上陪她吃了飯再去機場,現(xiàn)在的女人是不是腦子都有坑啊?”
江夜宸輕笑一聲,“新鮮感這么快又過了?打算甩掉了?”
左齊看江夜宸居然都笑起他了,頓時不爽了,“切,五十步笑我八十步的,董藍起碼不比你那個南湘強點。”
江夜宸竟然也不惱,吐槽回去,“不會成語我建議你不用。”
“哈哈。”紀云川笑著拿起一杯酒,優(yōu)雅的搖了搖,感慨的道,“看你們兩個吵嘴,總想到在華大讀書的時候,時間過得真快。”
“你別裝老成了,最不老實的就是你!你說說,這些年你在國外奔出什么出息了,為了那個比你大的老女人,你值得嗎?”左齊一來勁就愛說敏感話題,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說到老女人三個字,紀云川溫和的面色變了。
江夜宸也皺起了眉,給左齊扔了一瓶酒,“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好好好,我話多,當我是空氣。”左齊瞪了兩個人一眼,又開了一瓶酒。
服務員端上了一杯咖啡,江夜宸今天要開車,不打算喝酒。
三人開始有一句沒一句閑談,董藍突然又闖了進來,對江夜宸和紀云川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后,就羞答答的坐到左齊身邊。
“齊,我定好了下午的畫展,快開始了,咱們是不是可以早點去啊。”
兩人關系發(fā)展迅速,打的火熱,董藍一個齊叫的三個男人都有些起雞皮。
“真不好意思寶貝,我今天啊,真得趕機票,不信,你問江總。”
左齊嬉皮笑臉的沖著董藍,一邊使勁的朝江夜宸使眼色。
江夜宸好像沒看見,無所謂的回一句,“無妨,公司不差人,左總可以延時一天再去。”
“江總,您真是太好了!”董藍激動的朝江夜宸表以感謝。
左齊挑緊了眉毛,瞪了氣息尊貴的男人一眼。
紀云川辛苦的憋住笑。
“好,好兄弟!夠意思你!”左齊咬牙切齒的說道。
董藍歡喜的挽住他的手臂,溫柔的臉上滿是振奮。
“那我們快去吧,聽說,這次畫展,那位聞名的女畫家可能會親自到現(xiàn)場,空降小驚喜呢!我可是她的fanse,齊,你聽說過這個畫家嗎,杜若盈,名字是不是很好聽?”
董藍念出這個名字,氣氛明顯的一冷。
“嗯,好聽,一聽就很有品味。”左齊笑瞇瞇的,半推半就的起身,有些報復的沖江夜宸方向說道。
“唔,你覺得比我的還好聽嗎?”董藍吃醋的嘟起了嘴,曖昧的拉扯左齊的領帶。
“當然比不上你了,你可是我的甜心寶貝,宇宙無敵第一的寶貝。”左齊回應的捏了捏董藍的下巴,桃花眼邪魅。
“討厭……你太壞了。”董藍嗲嗲的笑了,和左齊廝混了一段時間,這個初來公司溫柔的女孩子已經完全像是個拜金女了。
對面,江夜宸眼神晦暗,紀云川咳嗽了一下。
“行,是兄弟,這單我請了,你們盡管點。”
左齊沒再多話,摟了董藍出去了。
“夜宸,若盈回國了,好像回來H市舉辦一場畫展,我也是最近聽說的。”
鬧騰的兩人離開后,剩下深沉的兄弟二人,紀云川放下了杯子,眼神瞧向對面冷冽的江夜宸,溫和的笑容幾分肅然。
江夜宸不語,漠然的磨動手里的咖啡勺,除了目光深了點,一個多的表情都沒有。
紀云川收起了笑容,“就在今天下午,你不打算去嗎?”
江夜宸停下了研磨的動作,白色的小勺碰在醇滑的杯壁上,輕微的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與我何關?”男人抬起眼皮,衿貴的黑眸里無風無雨,捕捉不到一絲一毫的波瀾。
“當年,如果……”紀云川說了幾個字,慎重的停下來。
江夜宸幽深的眼突然聚集到空中某處,眼里滾濃的黑霧好像另一個沒有開辟過的天地,漠然的道下一句。
“從她選擇沈謙的那一刻起,就再沒有如果。”